锵锵!这里是每日宁若钰小课堂!我是各位都讨厌的小宁❤……抱歉,一方面太恶心,一方面我现在没有这种愉悦的科普心情。

总结一下情况吧。

……打团遇到猪了,在我们这边。

或许在这位敬爱的学生会会长眼里,这种谈判就好像她的会长选举一样,主打一个哪边人多听哪边。

所以在我们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围住对方四人的情况下,她慷慨地发表了一番讨贼檄文,让我深受感动的同时微微移开了和她的距离。

“不能那么简简单单啊,那你是打算怎么‘惩罚’我们呢?”

“道歉和赔偿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你们的所作所为也应该主动坦白受到法律制裁才对吧!”

“哦,法律制裁啊。真是很有趣的说法呢。”

金牙大叔带着冷意看向了我。

我耸了耸肩。

“我和她不熟。”

“宁若钰学弟,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

我这辈子没有这么认真过!

“看样子她不这么认为呢。”

金牙大叔抽了根烟,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拜托饶了我吧,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能算是我带来的人吧?这种谈判有话语权的就你和我吧?”

更正之前的话。这种谈判我经历过不少……但是带孩子来真的是头一次。我现在只想打个手势让人堵住会长大人的嘴。

“如果只是普通的插话,看在我这边理亏份上,也无伤大雅。可她说的是要发酵(闹大后涉及到官方)这种从根本上破坏规矩的情况吧?”

“那我这边也得做些准备了。既然不是你带的人应该无所谓吧?还是说你能让她在这里亲口说出忘记发生的一切呢?”

这老狐狸想要谈判主导权不假,但可悲的是这混蛋说的也是客观事实。

灰色行业有灰色行业自己的规矩。一切的切口黑话,手势规矩都是围绕着这份隐蔽在黑色与白色之间的平衡。

换做是我,听到对方带来的路人竟然敢说什么制裁,也会把这句话当作撕破脸皮的信号。

或许会长那边的视角,以为我们占了多大的优势和多么正确的道理。但实际上,无论是揭穿对方诈骗的真相还是在场的人数,对于那些家伙都无关紧要。

他真正愿意退一步的根本原因,不过是我捏着的证据和灰色行业为了利益互不打扰的共识。

“怎么可能会随便忘记这么……”

“住嘴吧,白痴。”

打断了黑发少女的发言,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茫然和难以置信。

“别自说自话了。说到底这件事真的算是诈骗么?已经发生造成损失了么?你有决定性的证据么?谁会相信你呢?”

“诶?”

“说什么不能简简单单忘记,你知道多少?知道什么?这件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葛兰兰是被人下药了还是被人催眠了?目前都还没有吧?她有手有脚也有自己的脑子和判断,会闹到这种地步从某种角度来说不也是心甘情愿的么?否则呢,可以不来的吧?”

说到这里我发出一声冷笑。

“本质上不就是她自己轻信别人的问题么?哦不对,甚至连问题都算不上。她和那边那个家伙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吧?还在创业期所以要投资,用自己的钱也完全没有问题?既然如此,被人灌成泡芙也甘之如饴吧?”

“这种事情最多只是葛兰兰自己的识人不明吧?你这种奇怪的正义感是在开玩笑么?恋爱脑和人渣不是挺好的组合么?她得到被宠爱的感觉,对方得到利益,大家各取所需……”

我话没机会说完。

倒不是因为许兴鑫暴起的吼叫,也不是因为低头默默哭泣的葛兰兰和要揪住我领口的会长。

“啪。”

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颊。这份热感让我感觉应该会肿很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

“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早就憋着难受了。”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啪!”

这次倒是没打到我另一边脸颊。谢天谢地,我也确实没有基督徒那种被打了左脸伸出右脸的癖好。

“够了,安遇。”

替我挡住这一巴掌的是陈笛。他皱着眉头制止道。

好耶,这算不算成功完成让他们搭上话的任务?危急关头还能顺手完成另一个任务,我宁牛郎宝刀未老!

我这人真的,我自己都哭死。

“且不说宁若钰之前对你的帮助,就算是这次。这里所有人都有资格对他生气,只有你没有!”

谢谢你陈笛,这打团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不,不是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明白!我不是气那个!我是!”

安遇似乎自己都混乱了,一边如梦初醒般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开始焦急地想要说什么。

随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没有再看那三个JK那边。

“给你了。”

将手机抛给那个大叔。

“真是麻烦的闹剧。我挺有诚意了吧?把这些无关的路人全都赶走吧谢谢。”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我瘫坐在了沙发上。

这他妈就是管闲事的代价。

耳边bgm、哭声和谩骂混杂,我却闭上了眼睛,直到那些家伙被金牙大叔赶来的“朋友”请了出去,我才睁开眼睛。

KTV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大叔。

“能不能把你的烟掐了?我多少算个学生,一身烟味回去像什么样子?”

“臭小子,我今天这边算是格外仁慈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拜托,我不是主动把证据和说法都交给你们了么?而且立场鲜明的站在了你们这边。他们都是学生,真要鱼死网破你们也吃不消吧?”

那对路人甲乙和所谓的阿南已经滚蛋了,他们点的果盘倒是还分外诱人,我挑了个哈密瓜吃了起来。

“顺便补充一句,就当赠品。我看你主要是个生意人,那就管好那些愣头青。他们又是搞‘糖’又是开趴的,总有一天把自己玩死——手下没脑子是好事。**却还来事,可就糟透了。”

“吃瓜都甜不了你的嘴。”金牙大叔笑骂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吃力不讨好照顾那群小崽子,难道其实你是校花的贴身高手之类的?否则图什么?”

“图个里外不是人的清净。”

“真的?”

“假的。你看我像是有自虐倾向么?”

“……你的行为做法是常年混迹我们的习惯,但偏偏这种损己利人的行为我看不明白。那些肥羊是不错,但没必要全都保护下来吧?”

“你小子是不是太贪心了?”

“别猜了,这次纯粹是意外。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他们怎么样我根本无所谓。”

微微一顿。

“哦那个叫陈笛的,勉强算我朋友——不过他大概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真是可悲啊。明明是我们这种自私作风,却偏要勉强自己当个普通的学生。”金牙大叔站了起来。

“你小子以后有的受。”

“校园生活有什么好害……”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以前学IT专业的。”

“卧槽真的假的?现在研究生的入学标准都这么离谱了么?”

今天这场“大学生”创业聚餐里面竟然真的有大学生。

“别小看学校生活啊。有时候里面的人际关系和小勾当,让我觉得灰色产业之间真是干净明朗。”

这位金牙大叔留下一个难看的笑容,起身离开了KTV。

“喂喂付钱了没有啊大叔,我再点一份果盘可以么?这橙子看起来不新鲜啊。”

大叔没理我。真小气。

……当知道这家伙的学历后,我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他的年龄。

说真的,该不会这份面容是IT行业的异化版特征吧?

这么想着的我,点开了刚刚在手机里加载的软件。

和那位名校毕业的研究生不同,我对软件工程这方面是半路出家——不,严格意义上家都没出。

我对这方面的学习不像刚刚顺手牵羊那么系统,属于是搞搞最低级破坏还行,真刀真枪玩科技的攻防战就完全拉跨的程度。

但是即使如此,如果对方的个人终端有那么一段时间落在我手里,我也不是不能做些手脚。

就比如说现在。

金牙大叔,做人果然还是应该要有底线……好吧我装的。底线无所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轻松赚钱让我很不爽。

心满意足地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我黑掉了对方构建的平台。

“总不能我一个人吃力不讨好。”

像是在自嘲,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在KTV的bgm中,我苦笑着按下了远程操控的格式化按钮。

这场完全不符合校园生活画风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了,庆幸的同时,我又感到一丝惆怅。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总算远离了那抹灰色,还是即使远离,也仍然靠近不了向往的虹色。

……

啊等一下。

感慨早了。

是我眼花了,还是那个气势汹汹站在我房间门口一副蹲人模样的,确实是我那位被气走的正义小姐乌月华?

勇者打完魔王回到王国,就算不能迎娶长寿精灵看流星雨,也好歹有免费酒水的庆功晚宴吧?

总不能让路上某个商人NPC过来堵在家门口,大吼着“嘿你这家伙,欠我的卷轴钱还没还呢!”

这是多么没有眼力见啊,也太败坏氛围了吧?

我又不是从博德之门回来。

但是显然,对于乌月华学姐来说,憋着隔夜的仇恨对她来说实在有些艰难。

与在拐角的我四目相对,她的脸上露出了“来了来了”的畅快淋漓。

那一刻我甚至怨恨起了KTV的果盘。但凡它的量再多一些,橙子再稍微新鲜一点,我都能够更晚踏入这种该死的拷打。

但是作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里关系,我终究是不想闹得太僵。

把她拽开然后躲进家门吧。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看到对方逼近到攻击范围内的瞬间,我微微抬手。

“对不起!”

别误会,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

因为对方先一步说了出来。

带着满脸的愧疚和歉意。

“对不……额,嗯?啊,没关系?”

我宕机了。

【下章预告:那个混蛋,该不会又对安遇做了什么吧?!

安遇看起来感动的呆住了。

因为人就是这样的集合体。说真的,你把孤独啦勉强啦和需要依靠这种条件套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破防又暴击。

“两不相欠的象征。”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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