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眼眉一挑,“害羞?”

饶有兴致地盯着苏牧转了一圈,目光毫不掩饰地侵略着。

苏牧的小脸儿涨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就在她盯着两人针扎般的视线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女帝的声音缓缓响起,“行吧,自己穿,玄音,走,我们出去等她。”

裴玄音还在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苏牧看,似乎快要忍不住冲上去们摸一摸她因为慌乱而胡乱摆动的狐耳。

听到姐姐的话后,不得不抛弃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那好吧~”

失落的小丫头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迈出房门。

“吱呀”一声,门关了。苏牧悄悄睁开粉眸,瞧见屋里没人了,才松了口气。真…真走了?

下一刻,她瘫倒在地,回过神来后,就想试着变回狐身。

奈何一个念头过后,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化形状态。

她半抱着酥胸,低头查看脚上的情况。看到腕子中间那根淡青色的链子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一定是这个东西搞的鬼吧!

苏牧挪出一只手来,噌地一声幻化出金粉色狐火,往链子上灼烧而去。

可是烧了许久,都不见那根链子有任何反应。

苏牧嘀嘀咕咕,“可恶的裴胧月!这到底是什么啊,烧都烧不坏!”

气急败坏地苏牧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甚至从脖颈上摘下惊蛰,“哐当哐当”地砸了起来,火星四溅,可那条链子依旧顽固地呆在那儿,没有丝毫反应。

听着屋内时不时传来的清脆声响,女帝不由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咳咳…”女帝轻咳两声,苏牧正夯砸的小手一僵。

接下来就听女帝道,“穿个衣服这么久,不会是不会穿吧,要不我进去帮你穿?”

苏牧两耳直接倒竖,软糯的嗓音颤声说道,“你不许进来,我会,我马上就穿好了!”

啊啊啊啊!该死的裴胧月!

苏牧只好放弃,将手中的链子一掷,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赤着脚,不太习惯地小步挪到床边,双脚间叮当作响的声音,让苏牧有种别样的羞耻。

但是想着还在门外虎视眈眈的女帝,苏牧暗自给自己加油,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裙子,穿!

苏牧闭着眼摸向托盘,一把捞起那件质地柔软的纱裙。

可下一刻,苏牧有点发懵,这该怎么穿啊。她纠结着将衣服一层层剥开,与她昔日穿的长袍相比,这衣服简直精致地令人发指。

只不过岐州的衣物风格与青州的有很大的区别,不一会儿,手忙脚乱的苏牧就把衣服揉皱成一团。提溜着薄纱织就的肚兜站在原地头顶冒烟。

“小白……呜呜呜,快帮帮我,我不想让裴胧月那个变态进来!”

“唉,笨蛋主人……”

“篷”地一声,小白从惊蛰中幻化出来,站在苏牧的面前端详着。

在小白面前,苏牧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一是小白是自己最信任的家人,二是天天在惊蛰里耳鬓厮磨,早已习惯。

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对双胞胎般。唯一的区别就是耳朵与尾巴颜色的区别。不过小白失去了血脉,只有一根蓬松漂亮的狐尾,而苏牧却是两根。

小白接过苏牧手中绣着粉嫩荷花的肚兜,并没有直接为苏牧穿上。而是纵身一推,把苏牧扑倒在床上。

苏牧惊慌地往后一缩,脚踝上的脚镣叮当作响。

“小…小白,快别闹了…先帮我搞清楚怎么穿衣服吧…”

小白脸上挂着一丝媚意,“主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小白忍不住……”

小手在苏牧的身上游走,洁白的尾巴轻悄卷住苏牧纤细地腰,尾尖不停扫动着,让苏牧身上有些痒痒的。

苏牧身体一颤,两根尾巴齐齐缠上小白的尾巴,一丝迷离出现在眼中,身体似乎开始变得热气蒸腾……

小白如同抚摸着稀世珍宝般,指尖从苏牧的脖颈一路下滑,感受着苏牧娇躯上每一丝玲珑的弧度。

“嘤……”苏牧的粉眸半阖,“小…小白,快住手…”。

良久,一丝清凉落在颈窝,令苏牧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檀口微张,香舌半吐。

这一刻,不止是灵魂相互依偎,她们娇嫩的身体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小白吻在脖颈上的嘴一路下移,一直到高耸处,苏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强忍着不发出羞人的噪声。

她突然惊醒,伸出小手用力抵住小白的下巴。抬眼望去,却是一样迷离的一双粉眸。

“小…小白…不可以…呼…哈…”

苏牧的尾巴松开小白,娇嫩的胳膊撑着柔软的床艰难地与小白拉开距离,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着。

“好了小白,不许再闹了!快帮我穿衣服!裴胧月还在外面,再晚点我就要完蛋噜。”

小白意犹未尽地感受着唇齿间残余的柔软触感,神色充满回味,“好…好吧…”

嗯,不宜操之过急。

满是遗憾地随手捞起那件被揉皱成一团的粉白纱裙。

整理好之后,默不作声地为苏牧穿着。

苏牧宛如提线木偶般,感受着轻柔的布料滑过尚且感官丰富的肌肤,心跳却有如雷鼓。

那种感觉…新奇而又羞涩,是苏牧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为什么……还有些舍不得。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差点和小白……

“唔!”猛地晃了晃头,驱赶了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安静地等待小白为她穿衣。

终于,一阵窸窸窣窣后,小白从背后抱住苏牧,在她耳边小声道,“主人…穿好啦~”

苏牧耳朵感受到一阵热气,轻巧地躲避开来。

苏牧还带着一丝娇气地道,“知…知道了…”

篷地一声,小白回到了惊蛰,而苏牧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惊蛰中的小白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幻化出来的白云上,神色中原本消散的迷离又逐渐攀爬上来,她轻轻触碰着嘴唇,回味着品尝过的珍馐。

可恶,分明就只差一点……就可以赶在那个可怕的女帝之前拿下主人…

要是刚才再勇敢一些就好了,小白捏紧了粉拳暗自后悔……

“吱呀”一声,门开了。

裴玄音第一时间扑了上去,伸手就要摸苏牧粉嘟嘟的狐耳。

苏牧轻巧地一避,嫌弃地用小手抵住裴玄音的小脑袋。小白刚刚扑向她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随即看到两人没什么变化的神色,那种做贼心虚的巧妙情绪才渐渐淡了下去。

苏牧赤着的小脚丫缓缓挪步,带动脚镣的链子磕在地板上,清脆的回响与颈上惊蛰的铃铛声相得益彰。

女帝轻轻勾唇,“怎么样,朕送你的礼物,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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