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纳尔美，容许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收纳证据，以及对外宣传的势力，可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

“一味地追求速度和效率，结果就是记忆力的衰退更加严重，出生到记忆混乱才几个月就坚持不了。”

宁欲从圆桌上站起来，走到拍了拍手，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之后，好几个身穿白色大褂，金色头发的女人被连滚带爬的拉进办公室。

可惜，她们无一例外的，眼神涣散言语不清，记忆力严重模糊到出现幻觉的状态，嘴里呜呜渣渣的叫唤着，完全不成人样。

“本来，记忆力衰退的现象可以从几个方面入手。”

“但就是因为你们这群猪脑袋一直催，妄想去复刻第二个甚至无数个楚寻江。”

“这些孩子，一出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没有人权，没有人格，连动物都算不上。”

宁欲指着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的“楚寻江”，她们似乎是嗅到了“主人”的气息那样，如同摇尾乞怜的狗，连滚带爬的接近宁欲，陶醉的舔.舐着她伸出去的手指。

“她们的细胞能够按照预设的模式快速生长和分化，内建的“生物时钟”介入细胞状态。新一代的纳米机器一定程度上重塑和修正身体结构，副作用极大。”

“可我反对这种做法。”

“记忆力是其一，这些孩子完全是智障，而且没多久就会死掉。”

“不是还有第三批吗？不是还有两个实验体表现不错，而且已经十五岁了吗？”

“要知道，第一批次的楚寻江，是一点一点吃东西长大的。”

言尽于此。

她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无线手表。

这些“楚寻江”就像是接受命令的机器，一个个统一的笔直了身子，跟随着宁欲的步伐。

“接下来，这些孩子，要执行安乐死。啊……我真的很讨厌。如果你们再这样逼迫下去，我要考虑退出纳尔美了。”

西装革履，身材肥硕的股东们一个个沉着脸离开了办公室。

只剩下了纳尔美的主要股东。

“啊……”

周笙的手里紧紧攥着楚寻江的金发。

“纳米机器人产生的电磁场的侵蚀，脑机接口导致大脑神经元的过度疲劳，记忆存储的基因编辑有误，稳定精神状态对大脑部分区域做出的麻痹……”

“到底是什么问题导致记忆力衰弱？”

周笙戴上墨镜，站在窗台俯瞰着身下的万物流转。

“那位大人是深谋远虑呢。但也多亏了楚寻江这种个例，才会一直充当保护伞。”

“不是我们不想下达任务，而是楚寻江已经脱离控制了。”

“她要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被纳尔美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也就只能强行抹杀……还是想办法让新型的纳米机器人携带那些失败品的基因库，骇如她的体内让她也忘掉一切？”

周笙皱着眉头，一直思考着。

和楚寻江解除的这一年时间里，她很清楚这个女人聪明而冷静。

就算真的来硬的也不一定成功，最重要的是如果引发舆论，纳尔美这种表面光鲜背地里丑陋不堪的实验温床，会被道德谴责直接压死。

“周笙，我也快了。”

宁欲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嘴里叼着一根烟。

“……我也是失败品啊。”

她自嘲的笑着。

因为身体里的纳米器械配备的生物酶驱动系统已经失效，无法吸收血液里的能量，所以只能进入研究室里，以自身的经验和强行注入的知识去研究下一代魔女。

周笙虽然是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大小姐，但纳尔美能维持至今也离不开她的周旋和舆论控制，以及在医学上的各种成功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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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电影院，暖色调的光芒不断闪烁。

[月季花开的季节]从一开始就不断暗示为温馨的主题。

但剧情内容的演绎无处不透露着压抑。

外人的不理解。

亲朋好友的厌弃。

同性之间的隔阂。

两位女主角的矛盾与冲突，一直隐瞒着自己身上患有疾病的女一号，与性格温柔但有精神分裂掌控欲极强的女二号……

比起上一次更加激进，但总在关键时刻切掉镜头。

看来这个导演是学老实了，不然又要被举报下架。

但是江茶…

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楚寻江的手几乎没有老实过。

在大腿上辗转来回，手指穿过衣服摩擦着肌肤，毫不客气的抚摸着，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就好像这双手有自己的意识那样。

“真好看啊，茶茶。”

每当电影里的女主角亲密起来的时候，楚寻江就会学着电影里的画面，做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