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走到一片空地处,新月才闭上了嘴巴。
空地上扎着几个帐篷,前面则是放置着一台有着很长天线的信号发射器。
一辆看起来像是房车样式的东西停在东面,附近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在调试着什么。
“这看起来不像是专门为我搞的阵仗。”尤筠微眯着眼睛,侧目道。
“那当然不是。”新月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抽了一支点着叼在嘴上,笑道:“组织上联系某些阴沟里的东西在府城里搞了一波事,我们本来是负责收尾的,不过出了点意外状况,负责这方面的人就延后了几天。”
“你应该知道才对,就昨天。”新月吧唧吧唧吐出了一道烟圈,看向她说道。
尤筠点了点头,“重启学派,你们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竟然连第三序列的主教都派了出来。”
“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她们,有个人掌握了史诗年代的信息,很可能和大重启有关。”新月轻描淡写的回道。
“她们就信了?”
“本来没信,不过给她们看了段录像就信了。哦,你猜是什么录像?”
“什么?”
“是你和那个叫白流云的家伙对擂的全程回播。”新月晃了晃手中的香烟,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道根据组织的调查,白流云的异能是什么吗?”
尤筠听到这个名字,手指不由得攥紧,不过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回道,“不过是比较稀缺的精神类异能罢了。”
“不不不。”新月立刻驳回了她的说法,“不单单是精神类。你知道天洲帝国的皇室为什么是皇室吗?”
她并没有立刻说出原因,而是转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能直接说吗?”尤筠已经有些失去耐心的感觉了,她并不喜欢猜谜。
新月瘪了瘪嘴,颇为无趣的回道:“天洲帝国由来已有八百多年,她是距离史诗年代最近的国家,据记载,这位开国者是受到了那登阶之人的庇佑,又或者指使?才创立天洲帝国,而此人所具备的异能,从她死后八百年间,都从未有相同之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此异能,在后世被称为:皇帝!”
“海外那些国家对其的定义则是:律令者!”
“不过这个消息鲜有人知,一方面因为太过久远,另一方面天洲帝国的皇室也因为某种原因刻意回避这件事。”
新月说完之后,香烟也基本上烧到了屁股,便被丢在了地上,任其熄灭。
“皇帝……”尤筠重复着默念了一句,“哼,不管她是皇还是帝,那笔账早晚是要算的!”
“呵呵,你还真是勇气可嘉,狂徒这个异能,和你蛮契合的。”新月低头弹掉方才落在胸上的烟灰,又抖了抖胸脯,引起一阵波涛汹涌。
“不过这么也说得通了,如果是和皇室有关的话,也难怪她能从一个穷乡僻壤里走出来,混到现在这副模样。”
“她的身上很有可能隐藏着史诗年代的秘密,组织里现在对她也很上心。至于重启学派这次出面后又铩羽而归,定然也会联合其他的老鼠洞一起搞事,以后府城的风波,只会大,不会小了。”
说着,新月的话锋一转,“这也是我为什么劝你先离开这里,西北处正缺人手,与其在这里搅局,不如战略撤退,再谋规划。更重要的是,你在这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等事情被压下去,李檀子一定会找你的。”
“而有了组织的庇护,李檀子不过是个土霸王,出了这东洲府城,她不可能拿你有办法。”
尤筠沉默了,她当然知道新月的话是对的,李檀子是她的养母,在这里,东篱道馆也是顶级的势力之一,以她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
“闲话说太多了,还是正事要紧。”尤筠最终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
新月摊了摊手,也知道劝不动她,只能招呼着手下的人开始准备。
十分钟后,尤筠的手上多了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她显然已经知道这玩意怎么用了,直接用手握住中心位置,猩红色的雾气再次出现包裹在身体的周围。
“心率稳定上升!”
“脑波稳定上升!”
“异能量极限释放突破0.114514毫秒!”
“薪火的提升效果达到2.3%,远超出预期的1.5%”
周围的观测人员手持平板报出了一系列数据。
“2.3%?”新月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愕然道:“竟然在如此稳定的状态下提升了2.3%?”
“还在…还在继续,最终的结果是,2.6%,异能量的稳定性维持在了7个点,距离失控风险还差了3个点。”旁边的观测者再次惊呼出声。
检测结束,尤筠扔掉手里已经变成废铁的东西,将异能波动收归于体内。
“啧啧啧,不可思议,我说你是不是找了一百个男宠交配了一晚上,竟然夸张到这种地步?”新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打了一个堪称逆天的比方。
“你如果想被插到树上的话,就直说。”尤筠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甚至有闲心开起了玩笑。
新月闻言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拍了拍手中的数据面板,“这个成绩哪怕是放在众多薪火的使用者里,也是极其出色的,作为你的贴身跟班,我与有荣焉啊。”
“不过这的确有些反常,以7个点的稳定性到极限水平增长2.6%,按照你以往的表现,已经不能用超常发挥来解释嘞。”新月微微皱着眉头,“你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吗?”
说完,她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具体,又补充了一句:“各种意义上,我是说真的,就算是你跟一百个男人睡觉这种都算上。毕竟到了第三序列,任何幅度的提升都很困难。虽然我们推崇科学异能,但说实话,在你的这个阶段,玄学有时候比科学好使。”
“没有。”尤筠没好气的回道,她是真受不了这个家伙的黄色例子。
不过,经新月这么一说,她突然莫名地想到了昨晚上和江黎所发生的事情,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个特殊情况?
而且仔细想想,今天早上起床时的状态就感觉到了有些不一样,只是自己没太在意。
摇了摇头,尤筠转而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给传染了,连这种念头都开始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