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个问题，他们都会说真话吗？”
“这我可不能保证。”
小丑男讽笑，九个假祁安都是受他的控制，回答亦真亦假。
“那干脆假的都说假话吧。”
“行啊。”
小丑男应下，完全掌握局势的他倒想看看江汝能搞出什么名堂。
“请告诉我，如果我问你右手边的祁安，那么他会说自己是真祁安还是假祁安？”
江汝的声音字字清晰。
小丑男：？
这种情况下问问题不应该是考验双方默契吗？你怎么还玩起逻辑题了。
惊异归惊异，但是小丑男也是有脑子的，分析了几十秒后，很快就操控假祁安说出了答案，
“假。”
“假。”
“真。”
“假。”
……
一时间，十名祁安有的说真，有的说假，混乱无比，根本无法根据回答分辨。
小丑男得意洋洋，
“你以为我真的会中你的逻辑陷阱吗，既然假祁安说假话，那么我就算是胡乱说出一个答案又如何呢？”
江汝眸光平静，
她指向那个回答最晚的祁安，
“救那个。”
“确定？”
“我临时问道逻辑题又不是真想凭此找出真祁安，我只是觉得祁安脑子转的最慢，回答也会最慢。”
江汝这话也不知是夸赞祁安还是贬低祁安。
小丑男很守诺言地打开了那个培养皿，放出了祁安。
但是令江汝失望的是，这个祁安出来后眼神呆滞，融入了实验体群中。
“看来江小姐猜错了啊，暗影大人似乎脑子转的没你想的那么慢。”
小丑男嘲笑。
培养皿中的溶液随之上升了三分之一，淹没了其中祁安的腿。
“第二个问题了。”
江汝默然，迟迟没有说话。
这在小丑男的眼里，自然就是迷茫了，他催促，
“快说……”
“我的第二个问题是，
祁安的妹妹名字是？”
“这个问题也太小儿科了吧，江小姐不会以为我不会去调查祁安的背景吗？”
小丑男肆笑，
“简欢欢。”
很快就有祁安抢答，
“简欢欢。”
“欢欢。”
……
“简欢欢。”
“欢欢。”
九个祁安回答完毕，没有一个说错的。
江汝皱眉，她本想通过祁安对简欢欢亲昵的称呼中分辨出，但是小丑男看来也知道祁安的妹控属性。
但好在缩小范围了，只有四个祁安回答的是欢欢，而非简欢欢。
“看我多配合你，故意帮你缩小范围。”
小丑男依然高高在上的语气。
而这次江汝并没有确定人选救出，培养液已然上升到浸没了祁安的脖子。
“该最后一个问题了，江小姐要谨慎一点哦。”
江汝想冲过去把那些培养皿都斩开，直接救出祁安，但是周围密密麻麻的实验体群无时无刻都在说明这不可能。
她银牙轻咬，似乎在挣扎最后一个问题。
“要不这样吧，我看江小姐这么为难。
你可以用第三个问题的机会交换自己的命，也就是放弃祁安，我保证不杀你。”
小丑男诱惑道。
江汝只是轻轻一笑，
“第三个问题是，暗影最喜欢的人是谁？”
祁安：？
“啧啧啧，江小姐难不成会知道大名鼎鼎的暗影心里喜欢的人吗？”
小丑男笑了，别说是江汝了，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知道吧，那个冷酷漠然、杀人如吃饭喝水一般的暗影，也会有喜欢的人吗？
“祁安”们都被蒙着眼，看不到神情，只能看出祁安急切的样子。
第一个祁安说的是，
“江汝。”
“这个答案我很喜欢，但是有点假了。”
江汝无情否认。
“秦若。”
第二个祁安说道。
这个答案倒是很有可能，江汝暂时保留。
“虞筱。”
第三个祁安羞涩回答。
嗯，成熟的校长阿姨的确很容易俘获异性的心。
到了第四个祁安，不同于前面的三位，他说的很慢，也很平淡。
“希尔瑞娜。”
江汝：？
小丑男：？
这是哪里冒出的人名？
祁安说出这个名字后，平日里的厚脸皮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
这种风格的名字，在临安可不多见，一般常见于其他的联盟国家。
这秘密真的可以知道吗？
但也说明了，这个真的是祁安没错了。
江汝反应很快，
“放他出来。”
小丑男走出了实验体群，来到培养皿前，就要打开开关的样子，
但是手伸向的位置倏地一变，按向了另一个按钮，
“你违反承诺！”
江汝怒叱，
而小丑男冷笑，
“就算你们赢了。
但是，我就是不守信用，又怎样呢？”
江汝脸色一变，虽然知道小丑男疯狂，但是承诺好的游戏结果，也要违反吗！
随着小丑男的大笑声，培养皿中的溶液彻底将祁安淹没。
江汝可以清晰看到，溶液只是刚接触到他，祁安的身体就像太阳下的雪花一般，迅速被腐蚀融化。
“祁安！”
她急切大喊，同时手中长剑燃烧起火焰，横扫前方。
“江小姐忘记上次落败的经验了吗？”
面前的“祁安”发出了小丑男的声音，轻松便挡住了江汝的脚步。
“让开！”
江汝的语气凌厉，
“手下败将罢了，我都不屑和你打。”
小丑男轻蔑道，手臂一挥，几十名实验体齐刷刷上前，横档在江汝与祁安之间。
这些实验体皆是四阶的境界，且数量众多，而江汝不过只有四阶后期而已，想要突破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而江汝持剑迎上，
身上的衣裙已然化为片片赤红的火焰。
“那就试试看啊！”
剑刃利落抹开头颅，江汝只在瞬息间秒杀数位血肉实验体，根本就不像是同阶。
看着江汝在实验体群中大杀特杀，小丑男神情不变，
“那江小姐就努力奋斗吧，至于我们的暗影大人，已经死在……”
他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当他回头看向培养皿时，分明已经没有了祁安的身影。
这么快就腐蚀干净了？
小丑男条件反射地防备周身，生怕祁安又鬼魅般出现在身边。
但他似乎多虑了，祁安并没有出现。
真死了？
……
……
……
“死个屁。”
处在另一处地方的祁安，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