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裹在她小小蛇身上的药膏随着她变大而均匀地涂满了每一片蛇鳞，叶锦再紧紧裹着少女修士缓缓爬行蠕动，便能把药膏同时涂抹到少女修士所有的伤口上。
就是姿势实在有些不雅。
虽然荒郊野岭并没有镜子，但凭叶锦多年网上冲浪看色图的经验，想象出她和少女现在的样子不是难事，甚至还能精准地打上‘战败’，‘人兽’，‘触手’，‘捆绑’等tag。
冷静，冷静一点，我这是在救人，医生眼里病人没有性别。
叶锦紧闭蛇眸，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蛇鳞怎么这般的敏感，少女身体的娇嫩光滑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了叶锦的大脑，小蛇头顶上冒烟，差点就要过热晕过去。
她第一次切身理解了，什么是教科书中的冰肌玉骨。
“呜......啊......”
药膏发出淡淡微光，一点点将伤口毒素剿杀，少女修士在冷与热的交替中痛苦地呻吟。
好疼，我这是在哪儿？那只妖死了吗？村子......村子。
白星凝的意识逐渐从混沌中回归，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沉甸甸的好似挂上了秤砣，四肢百骸每一处都酥软无力。
“呜！”
又一声娇媚的喘息从少女修士贝齿间漏出，白星凝尚还模糊的意识一怔，想不明白周围为什么会有女子如此不正经的声音。
我不是应该在天青山脉中对阵大妖吗？荒郊野岭中怎么会有女子发出，发出这般放浪的声音......
恍惚之间，白星凝好似看到了一个女孩衣衫不整地靠在树边，身上青衣仙裙松散，露出白玉般的香肩，腿上长袜被褪下，随意丢弃在一旁。
一捆青色绳索绕过少女股间胸前，把她捆了个严严实实，少女脖颈伸长而又无力地垂下，凌乱发丝之下隐约能看见微张的红唇，还有那不自觉吐出的小舌，与挂在舌边嘴角的口涎。
那一声声娇媚动听的喘息，正是从这少女口中传出的。
白星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浑身有些发烫......真是不知廉耻的人，这就是师妹们口中所谓的，咳咳，野外自缚放置吗。
可那女孩的样子为什么这么眼熟，我又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幻术？还是说......
一股强烈的不安从白星凝心底升起，催促着她靠近那道身影，她如同着了魔一般一步一步走向树下的女孩。
她伸出手，抓住那女孩的下巴，轻轻抬起，纤纤玉指一挑，凌乱发丝下展露出少女容颜，巨大的震惊顿时冲晕了白星凝的意识。
是，是我？！
虽然耳根染上了过分的红霞，虽然贝齿间不断露出令人脸红的靡靡之音，虽然抽泣着鼻子的可怜模样与她平日的清冷出尘大相径庭，但白星凝绝不会认错这张每天都会在镜子里见到的脸。
与此同时，缠绕在少女身上的青绳突然好似也缠到了白星凝身上，冰凉的绳索若有生命一般不断收紧，‘一不小心’滑过她身上的各处敏感点。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是谁？我，我必要将它，呜——
“呀啊~”
又是一声令蛇脸红的呜咽，叶锦只觉得怀中的白星凝突然动了几下，一双紧闭美眸上长长的睫毛颤抖得愈发厉害了。
“这药的效果这么好？”
叶锦疑惑地嘶嘶了两声，同时感到熟悉的暖流从天地间汇入体内，功德到账也从侧面印证了少女的情况正在好转。
救人可是大功德，这些暖流说不定能让我许久未动弹的灵力增多一些。
暖流冲刷过小蛇七寸，果然化作点点青色灵力，叶锦的修为也随之攀升。
果然是好蛇有好报，就这么一会七寸处新增的灵力都赶得上她这一年来攒的了。
可叶锦还没来得及欣喜太久，被暖流冲刷出的灵力就突然一颤，好似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动了起来，不受控制地朝着蛇鳞上渗去。
这，这是怎么了？
我的灵力呀，你们要去哪儿？！
“呜！哈啊......哼——”
怀中少女的动作更大了，本来顺从绵软躺在蛇身上的四肢开始挣扎，声音中的娇媚逐渐盖过了痛苦，体表伤口治愈的速度又快了几分，眼看就要恢复如初了。
叶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力从渗出蛇鳞，和药膏一起被少女吸收，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苦主的无力。
她算是看明白了，功德暖流不断冲刷她的七寸，诞生青色灵力，刚诞生的青色灵力却立刻就被少女吸走，用以治疗伤势。
她救这个少女修士不仅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体内原本不多的青色灵力也一并没了。
“你这人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啊......”
叶锦无奈地吐了吐信子，忿忿不平地嘶嘶道。
太欺负蛇了，你竟然敢惹我？
那你算是，算是......惹到棉花了。
叶锦垂下蛇头，这时她就算把少女掐死，失去的灵力也不可能回得来了，纵使心里委屈，可又不能真的停下来不救。
可恶，被白嫖了......
灵力逐渐流失，叶锦变大的蛇身也慢慢地缩小，逐渐缠不住少女全身了。
不过也没这个必要了，青蛇褪处，原本血淋淋的骇人伤口已然痊愈，新生的肌肤吹弹可破，奄奄一息的少女宛若新生。
只有可怜的青蛇无力地从少女身上落下，趴在她脚边疲倦地吐了吐信子，灵力空虚总在过度劳累之后。
全都被榨干了......
叶锦真是想哭，灵力被抽干再想恢复要的时间可长了，这附近又这么多修士，蛇蛇仿佛看到自己头顶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危字。
“呜嗯......”
依在树边的少女又发出一声呜咽，这一次却不痛苦，也不娇媚，仿若枕边女友清晨赖床时撒娇的嘤咛。
“要醒了？”
叶锦抬起蛇身，看着少女将要睁开的眼睛，又一次陷入了两难境地。
走，还是不走？
自己到底是妖，虽然救了她的命，但恩将仇报的人在哪个世界都不少见，走是最稳妥的。
可叶锦为了救她耽误了太多时间，还耗尽了灵力，再去找小薇恐怕力不从心，如果能让这个女孩叫修士们帮忙一起找的话就好了。
好难抉择啊，这是在拿我的命去赌她的良心诶......
叶锦的尾巴烦躁地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密林中远远地传来了呼喊声。
“白师姐！白师姐！可恶的妖怪，到死也要害人，白师姐到底落到哪里去了？”
“师妹莫慌，白师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这般大声呼喊，恐怕引来别的妖怪啊。”
“哼，若有别的妖怪，我见一个杀一个，露头就秒！扒了它的皮，再把骨头拿回去熬汤！”
叶锦蛇身一颤，知道已经不用再纠结了，她用尾巴飞快地在地上留下一行小字，回头复杂地看了一眼将要醒来的少女，晃了晃身子算是道别。
白星凝虚弱地睁开眼睛，在她模模糊糊的视界中，一条青色绳索左右摇晃了几下，随后一头扎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站住......”
她抬起绵软的手挽留，却又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