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爷爷的遗物啊，这是我……唯一的亲人……最后的，唯一的遗物了啊！”
“楚寻江，楚寻江……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杂种……为什么……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嗓子哑了，额咳咳……唔……呜呜……”
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
心碎满地。
痛到不能自己。
痛到浑身发抖。
直到……
楚寻江趴在了床上。
把折断的棋盘，放在江茶的眼前，隔开彼此的脸蛋。
“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你爷爷的棋盘吗？你爷爷的棋盘有这么脆弱，有这么崭新吗？连楚河汉界这几个字的字体都不一样吧？”
江茶愣住了。
仔细一看，这个棋盘还真的不是爷爷的遗物，甚至只是随处可见，在那些二元店里买来的劣质品。
失而复得？
不对。
是恼羞成怒。
是……
五味杂陈。
说不出来。
很难受。
但又松了口气。
楚寻江满意的关掉手机的录音系统。
茶茶哭喊着叫着主人的声音，要珍藏起来。
啊~
真的很棒。
好爽，好爽啊。
内心。
内心的孤独和焦虑又消失了。
她抑制不住笑容，却被艰难站起身来的江茶忽然撞了一下后背，一个踉跄摔在床上。
“我恨你，我恨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恶劣的女人了……唔……”
小小的，嘶哑的声音。
委屈的脸蛋。
泪痕。
楚寻江不怒反笑，借着摔在地上的功夫，干脆直接从开了锁没有关上的床头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皮鞭。
“啪嗒”一下，毫不犹豫的抽的江茶再次蜷缩起来，但是绳索的束缚让她无法挣扎，只能不断的翻滚着身子。
“哼哼，哼哼……很好很好。”
一直保持着兴奋的楚寻江也不再客气，把小鸡蛋塞进江茶的衣服里，用胶带固定住。
陌生的，初体验的震动感一下子就让江茶瞪大了眼睛。
这种忽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死死的咬着牙，脸色羞红。
但楚寻江不闻不问的，就这样直接把她撂在了房间里独自走了出去。
留下独自凌乱的江茶，不知所措的抗拒着身体的异常。
“这就是放置……”
楚寻江的舌头略过唇角。
在客厅里拿出微波炉热好的菜。
没想到江茶还煮了饭。
尝了一口。
冒着热气，眉头都没皱。
很香，很有嚼劲，水偏少，是自己喜欢的口感。
听着江茶若有若无的喘息和尖叫，感觉心情也逐渐变得放松起来。
美味可口的饭菜也是从小就学会的本领。
“白屋子”里的娱乐措施就只有琴棋书画和简易厨房。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食物就只有冰箱里的生食，想吃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知不觉回想起那些茹毛饮血的同伴，学会吃生肉和菜叶子比学会说话要早的多。
回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真的与畜生无异。
听从命令等候发落，每天都被憔悴而疲倦的实验员监测身体的各项数据。
“该说是……多亏了我去接触那些艺术道具吗……还是无聊的时候经常翻书……”
楚寻江一口咬碎了带骨的肉。
连着骨头一起嚼碎。
在白屋子里，冰箱里的食物是极其有限的。
如果一人只吃一顿，那么自己所在的“1号实验群系”是可以维持下去的。
可惜能开口说话，表现出智力行为的魔女就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宁欲，另一个就只有楚寻江。
没办法合理分配食物，甚至为了争抢而大打出手。
十二个人为一组的，遍布着实验器材的压抑的集体宿舍，最终就只有这么两个相对成功，但也逐渐泯灭了实验人员设定的“人性”。
………………
不知不觉，已经吃饱了。
不，是没胃口了。
楚寻江吃过同伴的肉。
无意间回想起来，就觉得异常恶心。
她湛蓝色的瞳孔遥望着彼方。
时至今日。
一边朝着阁楼进发，一边思考着已经开始出现裂痕的记忆。
已经，逐渐记不清那些失败的同伴被执行安乐死的模样了。
记不得她们的声音。
记不清她们的样貌……？
不，还是大概记得一些的。
比如宁欲这个三八货色。
同类相残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刻意的去引导其他魔女抢夺食物。
“王……许………………”
“张……张……”
“李……”
啊，嗯。
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好模糊。
楚寻江长叹一声。
忘了就忘了吧。
她们的名字。
她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