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装。”
“那应该叫我……？”
白雪笑眯眯的问。
“白雪你真的够了！！！”
这让江铃心中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她忍不住抬手锤了过去，却因为手臂战栗导致力道软趴趴的，就像是在挠痒痒般。
“欸——不做吗？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为了组合做吗？难道是不敢吗？”
几乎是转瞬间，白雪的脸上就浮现出质疑的神情，三连问的语气极具压迫感与引诱力。
这让原本就因为害羞而晕乎乎的江铃脚下趔趄了一下，轻轻咬着唇，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过去：“谁不敢啊？”
然而狠话放出口后，江铃才意识到自己又跌入了白雪隐秘的陷阱中，但碍于面子，也只能躲闪着眼神，声音细若蚊蝇：“……人。”
“听不见。”
“……主人。”
说完这两个字，江铃的脸烧红一片，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心脏发麻，闭着眼开始拼命的捶打起白雪的胳膊。
“啊啊啊啊，坏女人，你都让我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
白雪承受着江铃毫无杀伤力的攻击，心满意足的将人揽到怀中摸了摸：“真乖。”
莫冉在旁边左拍拍右拍拍，一脸满意。
方婉楠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发现林筱渝正专注的盯着她们，不免啧了声：“你看这么认真做什么？”
“挺有趣的。”林筱渝若有所思的回答，“前两天我看了本漫画，感觉里面的一个主角和江铃有点像。”
这引起了江铃的好奇心，她连忙追问：“是不是那种超帅的大女主拯救世界的漫画？我就知道，哼哼。”
看着她臭屁的模样，林筱渝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她们都说那个主角万受无疆。”
江铃期盼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简直是赤裸裸的恶评！
她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反驳，却被莫冉一把拉了回去。
“好了，先完成手头的工作再说。”
她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认真思索：“楠楠，我们一起拍个三人照，这样就没问题了。”
闻声，方婉楠了然的点点头，走到江铃身边，自然的摆了个标准的偶像姿势。莫冉则是将手机递给白雪，吐了吐舌头，对着镜头露出俏皮可爱的笑容。
看着她们秒速进入状态的模样，江铃叹为观止。
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她试图模仿二人的动作，却被白雪叫停：“你站在中间喵喵叫就行了。”
“我是人不是猫！还有，为什么拍照片我也要叫啊！”
江铃抗议着，并没有照做。
“当然是为了让拍摄变得有趣。”
“只有你觉得有趣吧！”
最后，在闹哄哄的氛围中，预热的照片和视频总算是拍摄完毕。
江铃几乎是迅速钻进旁边的更衣室，飞快的将身上那身羞耻装扮脱掉。
其实之前穿女装她还会有些不自然，但在穿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江铃对自己那小巧可爱却正常的衣服无比珍惜起来。
“欸，穿着又不会怎么样~”
莫冉露出可惜的表情，跃跃欲试的拿起旁边的jk：“这个怎么样？”
“我已经是大学生了，否决。”
江铃双手比叉，二话没说便拒绝了。
不过说到这儿她倒是想起来，因为这几天是周末，所以她还没有去过A大。
不管怎么说，江铃好歹是个大学新生，她拿起手机仔细看着课表，发现明天下午有两节乐理和钢琴课。
“明天就正式开始预热，我的计划正在制作中，大约三天后告诉你们。”
白雪看了眼日期，告知众人。
“收工咯。”
莫冉哼着歌儿往外走，白雪跟在她身后说着一些注意事项，林筱渝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儿了。
看着在旁边摆弄手机没有离开的方婉楠，江铃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近询问：“你不走吗？”
“在等司机来接我。”
方婉楠停下了扒拉手指的动作，抬眸看向有些紧张的江铃，声音疑惑：“看我做什么？”
“啊……没有，就是在想你家里应该蛮有钱的吧。”
“唔，按照常识来说是这样没错。”
方婉楠没有反驳，坦荡的承认了。
“那为什么会来做地下偶像呢？”
江铃心底忐忑的问出了口。
她其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太私密了，但自己实在是好奇。
地下偶像。就如同名字般，与传统偶像不同，不怎么活跃在大众的视线中，只是在小部分人之间流传较广，待遇自然也是最低的一档。
身为大小姐的方婉楠为什么会甘愿成为这样的人呢？
听见这话，方婉楠沉默了。
冗长的寂静让江铃有些焦躁。
难道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她正想着打哈哈说两句什么转移话题，就听见方婉楠笑了一声。
是那种很轻、很无奈的笑。
方婉楠回望着江铃有着些许无措的视线，缓慢开口：“其实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因此生气。”
“……因为热爱。”
她说完，蜷缩了一下手指，表情痛苦的嗤笑起自己：“啊，很肉麻对吧？”
因意料之外的答案，江铃愣了片刻，紧接着认真的摇头。
她始终觉得，任何人的梦想都值得尊重。
“其实如果我和家里人说明的话，他们大概会在一个月内把我捧成大火的知名偶像吧？”方婉楠自嘲的开口，“除了钱一无所有这点，还真是抱歉。”
“但那和我的想法相违。”
“我从小就很喜欢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偶像，那种积极的气氛总能感染到我，所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理想中的人，而不是一蹴而就，那未免太没有挑战性了。”
一番话说完，方婉楠微不可见的吐了口气，再度抬眼时，眸色熠熠生辉，巴掌大的小脸上呈现着闪亮发光的灿烂笑容。
这让江铃有些看呆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好可爱……”
“唔！”
听到这句夸赞，方婉楠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慌乱的抬起胳膊用手腕抵在唇前，将通红的脸色遮掩住，声音结巴又颤抖。
“你你你、你在乱说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