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来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亲人去世的夜晚的也只是觉得难受到想吐。

最痛苦的时候不过小声抽泣，维护最后的尊严。

但是在楚寻江面前，她就如同打开闸门的水渠。

停不下来。

她知道这只是在无理取闹，但就是停不下来。

她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楚寻江更加生气，更加过分，但还是停不下来。

她什么都知道，但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

哭累了。

江茶站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鼓起勇气，凑近了楚寻江。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扭曲的人。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需要发泄情绪的人。

“啪！”

学着楚寻江的样子，给了她一巴掌。

自顾自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按在墙角，粗暴的，生涩的，吻了上去。

费劲的用舌头顶开牙门，在她的口腔尽情游走。

笨拙的模仿着楚寻江，回忆着她说过的，女人会喜欢的地方，开始揉捏她的胸。

楚寻江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甚至在江茶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双手垂落下去。

亲一次不够。

第二次。

第三次。

还要把她的头发揉乱，把她的衣服扣子打开。

直到江茶自己也感到害怕之后，她才颤颤巍巍的拉开距离，喘着气，满脸通红的，但还是想保持气势，瞪着楚寻江。

“茶茶，对不起。”

“你现在好受一点了吗？”

楚寻江终于开口了。

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

“对不起，我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被认为是这样的人，因为我的母亲也是这么和善……也是这么爱装。”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你说的那些女人是周笙和王语，是我社团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说不定连朋友都不算，我对她们也没兴趣。”

“茶茶，我确实爱你……别闹了，是我不好……”

越说越近。

最终，把浑身发抖的江茶揽入怀中。

“茶茶，回家，洗澡吃饭，然后去看电影……茶茶，都是我不好……”

楚寻江抱着江茶，越抱越紧。

起初她还会象征性的抗拒一下，但是又哭又闹又跑的，现在早就没有体力了。

啊……

楚寻江低头道歉了。

沮丧的低着头道歉。

说着对不起。

说着是她的错。

温柔了一次。

就像是对待那些无关痛痒的路人甲那样的温柔。

就像是那样的演技。

这份温柔，是装的。

她不是这种人。

江茶自以为，除了楚寻江的父母之外，她比谁都了解这个扭曲的女人。

彼此写过的几百封信，新中的内容露骨而强欲。

文字能直接的表达出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在楚寻江的内心深处，占据主导权的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达手段的恶魔。

而不是这样的，温暖的安慰着，拥抱着，揉为一体般的温柔与坚实的……

天使吗。

不，她不是。

但即便如此，江茶也还是忍不住抱紧了楚寻江，在她的怀里撒娇，吐露内心的委屈，宣泄自己的感情。

即便如此，也还是屈服于她的演技。

拙劣也好逼真也罢，粗暴亦或是温柔全都无所谓。

江茶就只是这样一个缺爱的人。

什么样的爱，只要能让她忘掉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孤独。

极致的孤独。

忘掉自卑忘掉焦虑，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就这样被楚寻江一次次俘虏，就这样一直被她看穿内心最需要的感情。

就这样，也好。

江茶意识到，也许懂自己的人，也只有这个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奇怪女人了吧。

楚寻江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怀里的江茶。

果然，茶茶是最棒，最棒的。

她陶醉的舔了舔嘴唇。

脸上很疼，这家伙下手还挺重。

但是……怎么办，好兴奋。

甚至觉得身体都有点痒了。

就这样把这只小可爱骗回家，然后，嗯哼哼，继续看她……疯狂的样子。

啊……啊啊！

好棒，好棒的江茶啊！

再抱紧一点……

楚寻江抚摸着江茶的后脑勺。

柔顺的银色发丝绕过指尖。

比起那些劣质染发不同的质感，像是浑然天成那般美好而神圣！

“啊~茶茶……我们回家说……回家说……”

她的声音兴奋到颤抖。

此刻的江茶，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境遇。

单纯的，认为，也许楚寻江真的会温柔一些。

天黑了。

继续打车回家。

她抱着江茶，让对方依靠在自己是怀里。

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