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个哥哥真是太好了!真想让你和那头只会卖弄风骚的奶牛换一下啊,这样我也能有个像样的饲养员不用天天吃暗黑料理了。”

怜儿如此安抚着把我推下了柔软的床垫,明明已经快十二点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和江小鱼站在同一战线鄙视我和茜茜姐的~”我摊了摊手,穿上拖鞋哈欠连天的踩着满地乱丢的漫画书走向门外。

作为一个经常被亲妹家庭暴力强制奴役的哥哥下楼拿一罐可乐实在算不上什么,所以这记马屁我吃了,至少死丫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一枚被圈养的平胸干物妹,总比动不动就捋袖子“和蔼”的看着我辛劳工作的小鱼儿态度好!

“那时的小怜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嘛,欧尼酱你.....还记仇呢?”

欧阳怜眉毛轻颤,双手捧在胸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得不安的看着我,一句酥酥软软的欧尼酱就让高速公路和平板身材被抛诸脑后产生了这孩子还是稍微有点可爱的错觉。

“没,没有。”

卑鄙!只有求人的时候才会大大方方的卖萌,我脸色微红推门出去,同时忘掉了那个三年前开口闭口就是杂修的小坏蛋,果然有个会卖萌的妹妹真是太好了,就算她其实并不可爱......

“诶嘿,那就好,一路顺风,啊,对了,不要拿第二层的零度无糖,我要喝百事,那头小奶牛最近胖了一点好像很困扰的样子,真是的,可口可乐也能算可乐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要求还真多。”

刚打开冰箱我的手机就轻轻的震动起来,很不凑巧的是一个目前最不想听见声音的死黄毛。

“喂?江澜?”

我语气不善的说道:“有屁快放。”

“哈,也,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想问下你现在在哪。”

结结巴巴的干笑完全不像是平时的风格,话语中还带着点惊疑凝重,这家伙不是和宝玉小乙一起出去玩了吗。

“大半夜的当然在家。”

“真的!?”

另一个声音突然插嘴,比起许仙燕青要更加失态,跟装见鬼一样。

“废话!有什么事吗?”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许仙仍是不死心的问:“你真的在家?”

“我挂了。”

“别,等等,嗯,那个,所以说......咳咳,你真的不在上海?”

“为什么我要跑去那种人和垃圾一样到处胡乱堆埋的地方啊,人多的地方最讨厌了。”

“你今天真的真的没有去过梅赛德斯会场?比如.......舞台和闪光灯什么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越来越不着边际了,他们是煞笔吗,昂?如果手上的是诺基亚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甩在地上拿来出气,不过,那个不知道什么团体的公演居然在那么奢华的地方吗,好像真的很了不起的样子,为什么从来没听过,难道是我落伍了吗。

“我去那里干嘛!?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在说废话,如果我现在在那里一定先把你们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许仙斟酌了一会,压低了声音说:“其实,嗯,你不想告诉我们也可以理解,毕竟一个男孩子穿成那样用假声唱歌跳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就说实话吧,现在是不是在后台卸妆?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哈?”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不会歧视你的,你难道没看到今天台下现场的粉丝有多热情吗?”

“对啊对啊!我早说过你很有潜力,今天一瞧果然不输给任何女生,啧啧,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觉悟,对了,你是不是戴美瞳了,为什么眼睛湛蓝湛蓝的?”

三个人七嘴八舌轮流对着手机BB了一通,满是戏谑的偷笑,可我的忍耐却已经到极限了,完全不想理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穿成哪样?还唱歌跳舞?听起来好像理解万岁的样子但总感觉很火大,为什么我要在后台卸妆........完全意义不明!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周一请务必早点来上学喔,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一!个!也!不!许!跑!”我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点,可是咬牙切齿的意味却仿佛透过了麦克风传达到三人心底,不约而同的都闭上了嘴。

狠狠的挂掉电话,我随手从满冰柜的百事里提了两听上来,冰爽的口感让我顿时脱胎换骨,但是一丝微妙的念头在心中始终徘徊不去若隐若现,仿佛好像错过了什么微末细节,那三个白痴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去看什么偶像团体出演的吗,究竟是怎么搞得才会和我扯上关系。

算了,一人海扁一顿好了,关我屁事......

我摸着黑爬上了二楼,顺着走廊落地窗的一缕微弱月光踱步过去,与此同时身侧的房间的骤然传来了一阵怒斥,吓得我停住了脚步。

贴着大号危险物品禁止靠近符号贴纸的门后清脆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极力克制着怒火却仍是在吐字间不经意的迸发出来,能让修养这么好的茜茜姐发火那想来一定是很大的麻烦,我忍不住推开了一道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穿着睡衣的妖娆身影,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盘在脑后似乎是刚洗完澡,刚挂掉手机的欧阳茜脸色难看的坐在床边,单手托着下巴不时又拿出笔盘算着什么,最终叹了口气。

这时,她微微蹙眉突然看向门外,紧接着勾起嘴角露出了很不妙的坏笑。

“进来!”

那个名为姐姐的生物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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