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这些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直取伍德镇士兵们的要害。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发出惊呼声。

他们紧急躲避箭矢的攻击,但仍有不少人被箭矢击中,倒在了战场上。

本来鸳鸯阵的两面长牌是足够防御这些箭矢的攻击的。

他们可以蹲在长牌后,被举起的狼筅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箭矢的冲击力。

但哥布林这波攻击实在是太突然,不少人都还来不及寻找掩护。

而且紧急被加强过来的十名执长矛的仆从,还来不及和尖刀组进行磨合训练,伤亡最为惨重。

一位长矛手被箭矢正中面门。

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直直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被箭矢射中但不致死的士兵们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遍布整个阵地。

伍德镇防御战打了两天了,第一次出现这么严重的伤亡。

阵线上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士兵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战斗能力,甚至有人开始想逃离战场。

在硝烟弥漫的真实战场上,历史的长河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无敌的战术,也没有绝对必胜的武器。

那些闪耀着冷光的刀剑、轰鸣的炮火,甚至那些精心策划的奇袭和诡计,它们或许能够在某一次战斗中取得优势,但终究无法确保永恒的胜利。

随着最后一支箭矢从弩机上呼啸射出,手持弩箭的哥布林完成了他们的远程攻击。

他们的身形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射击完成后,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迅速收起弩箭,开始了他们的冲锋。

这些哥布林虽然身材矮小,但他们的动作却异常敏捷和迅速。

他们像一股狂风般冲向伍德镇的阵地,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脸上带着狡黠而凶狠的笑容。

他们的冲锋如同一道绿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阵地。

蒲希最先回过神来,一箭正中冲在最前面的哥布林的面门。

随后,蒲希吹响贝壳哨子,拔出备用的短剑,冲在最前方,填补因箭雨而露出破绽的阵线。

哨音在阵地上回荡。

多亏平时的训练,听到哨声,尖刀组的成员们也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鸢尾学院的侍仆们虽然稍慢,但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他们互相搀扶着,挣扎着站起来。

在蒲希的带领下,他们组成了一个紧密的战阵,准备迎接哥布林群的冲击。

冲击开始了,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迎向敌人。

他们的战吼声震天响,连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哥布林也忍不住胆寒。

他们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戳刺都充满了力量。

鸢尾学院配属过来十名弓箭手也开始射击,试图重新给弩上弦的哥布林纷纷倒在他们的箭下。

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哥布林冲击的势头开始减弱,防线也逐渐稳固。

士兵们展现出了他们的勇气和决心。

他们不畏生死,不惧强敌,只为了保卫同伴和身后的村民。

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闪耀着英勇的光芒,成为了战场上最美丽的风景线。

因为,真正决定战争成败的,不是锋利的兵器,不是高明的策略,而是那些挺立在战场上的勇士们——

是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是他们临危不惧的勇气,是他们彼此间的信任与团结。

他们或许并不完美,或许有着种种缺点。

但正是这些缺点和不足,让他们更加接近真实,更加具有血肉之躯。

他们也会怕。

但他们也会在恐惧中前行,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死亡线上挣扎求生。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什么是战争中最宝贵的力量。

决定战争成败的真正力量,永远是人。

前方哥布林们的冲击受阻,然而后方的哥布林们还在不断往前冲。

然而伍德镇的入口就这么宽,冲上来再多也没用。

哥布林们纷纷撞上了由壕沟、长矛和盾牌组成的防线,他们的身体被弹开,重重地摔落在地。

壕沟内抹了一层动物油脂,不慎跌入沟内的哥布林挣扎着想要站起。

一些哥布林试图攀爬上壕沟的顶端,但都被士兵们用刀剑和长矛无情地击退。

他们的冲锋被彻底阻止,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

壕沟前的哥布林们开始堆积起来,他们的尸体和伤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

但后方的哥布林仍在源源不断地涌来,试图冲破防线。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哥布林们的咆哮声和士兵们的战吼声交织在一起,共同演奏了一首悲壮的战歌。

然而,无论哥布林们如何努力,他们始终无法突破伍德镇的防线。

防线暂时稳固,蒲希终于抽身退回二线。

月光如银,洒在战场之上,映照出蒲希的身影。

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汗水,却依然难掩那份勇气与坚定。

蒲希念动咒语,浅绿色的法阵亮起:“这里是B前线,一阶段目标已完成。”

路易此时在负责代号A的黑森林前线,传音术的另一头是艾丽儿的声音:

“B前线全体退至二线,预备队已前去接应。”

蒲希吹响三声短促的哨音,这是联合指挥部提前规定好的撤退信号。

前线的士兵们如白天演习时那样,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有序撤离阵地。

在路易的指挥下,今天白天,在伍德镇的居民们和两支代表队的学生们共同努力下。

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围着伍德镇的两个出口构筑了两个U字型的二线阵地。

此时蒲希带领的分队搀扶起伤员,背着死者的遗体。

士兵们步伐匆匆,但又不失秩序,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撤退到二线阵地。

月光洒在他们的铁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与战场上的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壮而壮观的画面。

随着蒲希带队撤出伍德镇的入口,原本密集的哥布林群在狭窄的入口上形成了拥堵。

一些哥布林被绊倒,摔倒在地,而后面的同伴却毫不知情,依然奋力向前冲。

很快,这种连锁反应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演越烈。

越来越多的哥布林被绊倒,被踩踏。

他们的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却很少有其他哥布林能够伸出援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战场上到处都是哥布林的尸体和伤员。

在二线阵地,艾丽儿已经带着支援组的战士们,在阵线后方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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