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阎木白身体一僵，立即明白了这里是哪。
东州中学的空教室，李九宁把晕倒的她搬到这来，并且还用金色绳子将她捆住。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捆绑方式，一系列糟糕的记忆一下子涌入恶魔小姐的脑海。
轻轻一抿唇瓣，她脸上懵逼的表情立即转化为委屈，“好、好痛……这里是哪？”
“啊？”李九宁眉头一皱。
“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莉莉娅又惹是生非了？”阎木白看向他，表情可怜兮兮，“这位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管教不周才让你受到伤害。”
现在会受到伤害到底是谁可不好说，李九宁不认为她连这种局势都看不清，继续听她说。
“我叫莉莉丝，说来话长，但我和莉莉娅是用同一个身体的。”
“人格分裂？”李九宁撇了撇嘴，“那不就是神经病吗？”
阎木白表情出现一瞬变化，旋即展露笑容：“神……对对对，就是人格分裂，莉莉娅她一直很调皮，现在她躲起来了，不如你帮我松绑，我替您教训她怎么样？”
少女说着尝试挪动身体，缠在身上的绳子迅速缩紧。
她的表情还是没有变，一副乖巧可爱的姿态，显得李九宁更像是绑架无辜少女的罪犯。
窗外的太阳已经变成橘黄色，外面如此安静，恐怕已经过了放学时间。
“你替我教训她？”
“对对。”阎木白点头如捣蒜，“我希望先生您能分清责任，如果她对你非常冒犯，我会狠狠打她屁股的！”
说到这，她的眼中亮起坚定的光，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
见到如此诚挚的少女，李九宁轻笑一声从桌上跳下来，抓起她的衣领凑到自己面前，“你知道她冒犯了我什么吗？”
少女灰扑扑的笑脸近在眼前，虽有些脏，却也盖不住她肌肤的红润。
视线略有躲闪，她与李九宁对视：“……什，什么？”
“那个莉莉娅把我迷晕，夺走了我的贞洁。”
“啥？！”阎木白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怒意一闪而过，旋即露出羞涩的神情，“先生，请您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们不是住在同一个身体里吗，你亲自问问她就是。”
李九宁继续说道。
“她临走前对我说了什么你想听吗？”
“说了什么？”
“她说，当我下次抓住她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甘愿当我的伴侣，若有反抗就变成处理欲望的奴隶。”
“欸嘿嘿，假的吧，莉莉娅经常拿人开玩笑……”
不等阎木白说完，对方就捏起自己的下巴，吐息打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痒痒的。
高耸的山峰贴在李九宁胸前，慌乱的心跳化作轻微震动传到他身上。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别闹了先生，我都不认识您……”
“我叫李九宁。”
“……”
李九宁见她噎住，冷笑一声，“莉莉丝是吧，你的另一个人格冒犯了我，你就是同罪。说实话我不介意我的奴隶有两个人格，这反而还是福利。”
一个奴隶两种性格，就算相同的玩法也能产生不同的效果。
按她所说，如果是莉莉娅肯定会对他的调教反抗到底，但莉莉丝则会像只温顺的小狗，无论怎样的鞭打落在她身上，她都只会咬牙忍耐。
少女颤抖的眼瞳仿佛看见了极其诡异的场景，玲珑的娇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每天都有变态鸟人光顾，当种种鬼畜玩法都施加于她时，少女一会叫骂一会惨叫，两种人格不断切换。
鲜红的液体混杂咸湿的液体流过身体，刺激一道又一道新添加的伤痕，飘散在地牢中的味道，是名为“欲望”的气味。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愿意？”
“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替我告诉莉莉娅，回家后让她主动来服侍我。”李九宁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在她面前握紧，“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
这一句话就像点燃汽油的一把火，阎木白胸膛起伏剧烈，竟一头撞过去，“谁要服侍你个变态啊！”
李九宁抬手挡住她的额头，粗暴地把她丢在地上，“哟，人格切换了？”
“切换你妹！”阎木白朝他啐了一口，眼中满是愤怒和嫌弃，真让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让我当奴隶？做梦去吧！
起身太用力，缠在身上的绳子再度缩紧，她试了好几次都起不来，直到快把自己勒断气才停下。
疲惫的身体躺在地上，缩了缩沾上灰尘的长腿，她看向天使的眼神还是充满攻击性，犹如一只不服从主人命令的小野猫。
她这副狼狈姿态更加激起李九宁的小心思，蹲身道：“你不是人格分裂吗？我还是更喜欢那个叫莉莉丝的人格，快叫她出来。”
“哼，梦里什么都有。”阎木白不看他。
“你的另一个人格服从了我，你是不是也要有点表示？”
“呵呵，你要恶魔的礼物？”阎木白反倒被他气笑了，“你可以试试，不过以你的能力，恐怕是承受不住。”
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嘲弄，李九宁身上散发的恶意更加浓郁，甚至盖过她天生自带的夜兰香芬芳。
“听说在上个世纪，有个高层天使在家里养了好几只恶魔当女奴。”李九宁开口道，“虽然我没有那种财力，但只养你一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可以攒点工资买一间地下仓库，将莉莉娅关在里面，唯一的作用就是供他发泄工作上的压力。
莉莉娅的身材一点也不比阎木白差，用作发泄工具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恶魔的抗压能力远胜普通人，自愈能力强，就算粗暴地玩弄也不用担心玩坏。
“你不是喜欢玩鞭子吗？”
李九宁伸出舌头湿润了一下嘴唇。
“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玩，硬的、软的、带刺的、不带刺的，我都能满足你。”
他是认真的，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破绽。
阎木白的心底升起一丝恐惧，她怕的不是李九宁的狠话，让她来能说得更难看，怕的是这家伙从头到尾没有出现犹豫。
到底谁才是恶魔？
察觉到她的情绪，李九宁知道自己的狠话有效果了，他就喜欢看她桀骜不驯姿态角被摧毁的样子。
养不养恶魔女奴无所谓，只要看到她向自己臣服的姿态就感到神清气爽。
惭愧？
起初他还会质问自己这种行为是否过于极端，只要想到童年的家庭悲剧，还有那些因为恶魔而产生的悲剧，怒火就会盖过所有情绪，恨不得亲手消灭所有恶魔。
视线落在面前的恶魔身上，她受伤的模样无比可怜，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在那张俏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助与惊慌被他看在眼底，有一刹那莉莉娅的身姿竟然与阎木白相重合。
好像刚与阎木白相遇时，她也是这个样子？
不，不对。
同情她，谁去同情恶魔事件的受害者？
天使工作的大头从来都是消灭恶魔。
好似有个声音在李九宁脑中一直重复一句话：
你是对的。
他稍稍摇头，捏了一下太阳穴，太久没有接受圣光的沐浴，坚定的思想居然出现了裂隙。
没错，我的行为是正确的。
不知为何他感到了疲惫，转身坐在课桌上。
什么情况？阎木白微微蹙眉。
“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若是好好表现，我就考虑从轻处理。”
话虽如此，阎木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李九宁手指指着下方，“跪下，当我的坐骑。”
教室内陷入沉默，阎木白看着他，一副冷漠的样子。
“呵……哈哈！”
少女唇边漏出笑声，令天使面色再度变黑。
她昂起头，红色秀发在脑后摇晃，“我莉莉娅，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当你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