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台只有两步之遥,伊梦也顾不上再去猜想渊假扮阿贝丝的原因,对着她哀求起来。
不管做什么,只要能离开那个石台就好。渊的身份被她承认,那么她要干什么也就显而易见,那种带着强烈侵占意味的眼神, 分明就是想吃了自己。
之前还怀疑她的身份,结果被两句就给骗了,蠢材,白痴,妥妥的就是个废物啊,就不应该相信她的。
被按在石台上任人宰割画面浮现,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伊梦疯狂的转动思维。
求饶,逃跑,服从,杀了她…怎样做才可以摆脱?
忽然,一道人影从伊梦脑海中闪过。
要是她的话可以吗?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走上石台的台阶,伊梦一咬牙冲着喊了出来。
“阿贝丝!阿贝丝她会知道的,放开我。”
“啊哈?”身后的推力一松,把伊梦被吓了一跳。
但就在她以为这招有用时,渊却从背后凑上来,“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我吗?小伊梦。”
“明明现在怕的要死,还能说出这样的蠢话来,到底是被吓破了胆,还是已经神志不清?在斗兽场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求饶,况且——你的威胁也没什么威慑力啊。”
“我...只是,只是...害怕。”
伊梦像被咬住喉管的猎物,静待被捕食者吃掉,颤颤惊惊。
“我吗?”
说着,渊抚抬手抚摸上伊梦的脸颊,先是将她的嘴巴撑开伸进手指在里面叫搅动,剐蹭着她的舌头,然后再攀上空洞的眼窝,将整根食指伸进去沿着眼眶掏了起来。
如同蛆虫在头骨中啃食,蠕动,指甲在里面发出类似嚓擦的剐蹭骨头的声音。伊梦眼睁睁看着眼窝被挤出鲜血,然后渊从里面扯出一片类似于干瘪黏膜的丝状物。
撕扯皮肤一样痛觉传遍全身,由内而外地深入骨髓,但在渊的操控下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颤栗着身体。
随后伊梦被渊掐着嘴巴将从眼眶中挖出来的组织塞进喉咙,觉得没有好好吞咽渊便将整个手掌全部塞入伊梦嘴里推着进去。
“好好吃完。”
喂完食物,渊将伊梦错位的下巴合上并搂住身体,当着她的面吐出尖状的长舌卷住手掌,在一声声吞咽声中将残留手上的血液和碎肉吃进腹中。
渊诡秘的颜值让这一画面变得极为动人,但作为第一观众的伊梦缺无心观赏。
透过余光看见的三层交叠利齿让伊梦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一口咬下她的脑袋对渊来说不是难事。
“味道不错,跟下层的那些畜牲比起来你的味道美味多了,少女的软糯中夹杂着恐惧,还带有阿贝丝的气味,或许以后在日程上加上一项餐点了。”
渊自言自语的发言,让伊梦冷汗直流,字里行间里全是你将是我的食物的宣告。
“你说,要是我将剩下的这颗眼珠也一并取走,然后拿到阿贝丝面前,她会为了你出气吗?”渊突然抚摸着她的右眼说道。
伊梦随即紧缩眼瞳,放大了的黑色爪子在她的眼球上划过。
“既然你这么相信她的话,就赌一下吧。”
不要!
不要!
不要!
伊梦在心中疯狂喊叫。
“来让我们看看…”抚摸眼球的手指缓慢发力,从眼角深入,刺进,开始沿着眼眶与眼球间的缝隙旋转,大有一副要将整个眼珠剥开的样子。
“怪物的眼睛长什么样。”
伊梦的视线变得血红,还未从掏眼眶的剧痛中缓和的身体又迎来一波刺疼,身体颤动,被戳破的滑嫩晶体沿着渊的手指流出。
又要变成一个瞎子了吗?
眼睛被剥离的痛苦让伊梦也跟着变得混乱不清,所以的思维全被被拘束在眼睛被挖的字眼之上,一遍遍向大脑传输者眼睛很痛的信息。
“呐...还是留着吧,两只眼睛都没了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我还想多看看小伊梦你那错愕的眼神呢。”
就在伊梦感到世界即将灰暗的时候,渊停了下来。
“喂喂,可别昏过去啊,还有好多东西没玩呢。”渊拍拍伊梦的脸,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对方脸上出现了庆幸的表情便满意的收回手。
伊梦充血肿大眼球动了动,血红的视线中黑色的影子晃动。
感觉又回到那段成为瞎子的时光,一个是被药物熏瞎,一个则是被挖掉眼球,但同样都是一帮疯子。
但还没等伊梦庆幸多久,渊又有了下一步动作。
“想知道我为什么敢吗?明明只是阿贝丝养的一条狗,现在却敢越过她来玩弄她中意的玩具,简直大胆至极。”
渊从背后伸手按住伊梦的脑袋说道,忽略谈话的内容和渊身后扩张开来的触手,这样场面倒像是好友之间的秘密交谈。
不想。
“想。”
伊梦的本意是想这样说,但身体的控制权不在她手也不能为力,只要渊愿意,控制她将刚才说的话改成“想听,人家最想听了。”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阿贝丝允许的哦。”贴着耳朵轻声说道。
阿贝丝允许的!
一瞬间,伊梦的表情呆滞,陷入到不可置信的震惊当真。
竟是这样吗?
那个对自己关照有加人,是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原因”因为自己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吗?
回忆起阿贝丝那个失望的样子,要是这样解释倒也行得通。
看着伊梦陷入困顿,渊满意的笑了起来,按住伊梦脑袋的手也开始用力。
“我是阿贝丝养的狗,没有她的授意我能做的也就是换着法子摇着尾巴求欢。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阿贝丝她会对一个一无是处的破烂玩意上心?她会在意,也只是对你还有着想法,不过你的表现强差人意,于是你就被抛弃了。”
“‘随你处置吧’当时她是这样说的,那种仿佛看待垃圾一样的眼神,就是对你的看法啊。所以说,被丢给我这条狗的你现在算什么?一根可以充饥的骨头,还是一个拍来拍去的藤球?”
说完,渊直起身子,“不过这些都不关紧要,我们臭味相同就好。解释了你的疑惑,那么就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嘭!”
渊抓着伊梦脑袋与石台的棱角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鲜血,碎石,断骨在这撞击之下四溢,伊梦也在这一简单粗暴的撞击中回神。
渊低下头,看着鼻骨断裂,被棱角砸断半边颧骨,面部肌肉抽搐不止的伊梦,诡异竖瞳透露着对伊梦表现的极度欢喜。
按着伊梦的脑袋在石台上压了压,再将她提起拉到自己面前,破碎的脸颊上肉块蠕动着修复,鼓动着将凹陷的骨头摆正。
“前戏结束,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