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现在是夜晚,却有光芒照进教堂中,身穿白色婚纱的少女与丈夫肩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神父的祝福。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阎木白眨了眨眼睛,看向身旁的“丈夫”,居然是李九宁。

而向他们赐福的神父则是好几次置她于险境的神秘人。

这什么情况?!

婚礼结束之后就是洞房时间,新婚夫妻一起到床上。

褪去轻薄的婚纱,少女的胴体暴露在暴露在外。

在这间面积不大的房间中,上演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暴风雨。

她双手抵在墙上,身体宛如海浪中的小船不停摇晃,身不由己。

她想拒绝,但是任何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一声声娇媚的呻吟。

最后当地底的岩浆涌上火山口之时,两人的叫喊混着这喷发的岩浆响彻天际。

“哇啊啊啊啊!要命啊!!会死的!!!”

趴在床上的阎木白猛睁开眼。

若不是屁股上的伤口刺激到了她,估计这会就从床铺滚到地板上去了。

她看了看周围,确定是自己熟悉的卧室,这才放心地把侧脸抵在枕头上,舒了口气。

窗外的阳光照在少女赤果的后背上,白皙的皮肤近乎散发光辉,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体型硕大的白兔被床铺挤压得变形,仿佛随时会向周围喷发而出。

看起来像是她有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但顺着线条优美的后背往下,她的屁股依旧肿得吓人,鲜红的皮肤相当显眼,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原来是个噩梦啊。”

真是一个包含了她所有害怕事物的梦,李九宁、神秘人……

回想梦的内容,少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梦里丈夫是李九宁她还能理解,毕竟昨晚为了活命稍微演了个戏,但神父为什么会是神秘人?

那种疯癫的巫师当神父只会害死一对又一对新婚夫妇。

“嫁人?开什么玩笑!”

不存在的!

一个人才能活得顺心,爱情、亲情对喜欢玩弄感情的恶魔而言都是累赘。

阎木白至今活得还算滋润,要不是李九宁出现,她还能继续逍遥。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安排了补课,因为屁股上的她去不了。

昨晚回到房间里后,一身臭汗来不及洗澡,把家里剩余的伤口药都掏出来往屁股上涂了一遍。实在太劳累她就保持趴着的姿势睡着了。

阎木白试着挪动屁股,双腿可活动的范围变大了。伸手尝试触碰红肿的皮肤,仅仅是刚接触就能感到一阵刺痛。

很明显,这种情况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桌上剩余的伤口药,用手指轻轻抹在自己可怜的小屁股之上。

动作一定要轻,不然根本没法涂药。

一个人给屁股上药很困难,她早已有经验,相比起上次显得更加轻车熟路。

知道哪部分皮肤最敏感,哪部分用的力气可以大一点,就像熟练安抚宝宝的护士。

每当这种奇怪的知识增加之时,她都感到哭笑不得。

上药完毕,药效发作之时她感到受伤的部位有点发烫,并不难受,反倒感觉舒服。

“都怪李九宁,不然现在我已经在学校享受了!”

她用力敲了一下床,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气得牙痒。

双手支撑床面,她艰难地起身,转身面向镜子。

因为对自己的饮食控制有严格要求,阎木白的腰肢不带有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手感柔软细腻,是除了大白兔和大长腿外她最自信的部位。

但就在那小腹白皙的皮肤上,倒三角形状的禁魔咒文依旧存在,就像充满恶趣味的纹身,给她的身姿更增添一份魅惑。

如果是自己选的纹身,阎木白会很高兴,昨晚她尝试了很久,家里没有足够有效的药剂擦掉这东西。

如今她勉强能调动一点魔力,远远不及平常的自己。

这也导致她不能快速治愈屁股伤,只能依靠家里剩余的伤口药,缓慢等它愈合。

唯一能完全擦掉禁魔咒文的药剂,放在她的储物袋里,如今它在李九宁手上,相当棘手。

昨晚还没来得及把储物袋从李九宁身上夺回,巫师联盟的执法员就冲了进来,差点人都跑不掉。

她开始想念在学校当女神的生活了,自从李九宁闯进来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不仅在学校臭不要地骚扰她,晚上还要像只野狗似的到处追着她跑。

要不是打不过他,阎木白早就利用自己的双重身份,给李九宁挖一个大坑,然后亲手将他干掉了。

“都怪李九宁,为了我的日常生活能归于平静,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阎木白眼中高涨的情绪几乎填满明亮的眸子。

“我要看着他陷入困境,在一旁嘲笑他真没用,我要狠狠讽刺他的炮管口径,践踏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少女越喊越大声,昂起头的同时高举手臂,一不小心扯着伤口,疼得不停吸气,再也不敢有大动作。

要是宇宙哥在就好了……他会给出点有用的建议。

散播照片的计划很成功,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他。

要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像宇宙哥那般温柔可靠就好了……

少女嘟囔着,闭眼休息。

砰砰砰!

眯眼还没十分钟,用力敲门的声音就把她吵醒。

“谁呀,打扰我睡觉也太没素质了。”

阎木白本不打算理会,但对方敲门速度越来越快,给她一种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预感。

她抓起枕头盖在头上,可是无济于事,只能从床上起来,拿起一件衬衫草草穿在身上,连拖鞋也没有穿就往外走。

为了不牵扯屁股上的伤,她还不能走太快,赤着小脚走在地板上感觉凉飕飕,她的心也一样凉。

好不容易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观察。

“李九宁?”

他怎么在这,难道这会不该躺在教堂里吗?

明明对方受的伤不比自己轻,为什么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又是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不得不边出声边开门:

“来了来了,哪位?”

“太好了,我也以为你出事了。”李九宁的表情看起来像舒了口气。

你在这我就会出事。

阎木白心里吐槽一句,并没有把他邀请进房间,而且站在门口,“李九宁你在这做什么?”

听她这么问,李九宁提起手里的袋子,“我从恶魔手上夺回一套你的校服,现在物归原主。”

提起衣服的事阎木白眼角就抽搐以下,还是笑吟吟地收下,“虽然不知道恶魔是什么,但我相信李九宁为我做的事都是为我好。”

见他脸上明显有暖意流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个点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啊?”李九宁愣住。

“你不知道今天有补课吗?”阎木白也傻眼了。

李九宁稍作思考,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那你平时上课都在听什么啊?!”

少女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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