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卧龙山

洁净的天空一碧如洗,仿佛一块巨大的透明蓝水晶,丝丝缕缕的白云悠闲地飘荡,在这苍穹之下,一道道流光飞快的向着卧龙山的方向飞射而去,如果有修士看到的话就会发现,那一道道流光竟是一柄柄飞剑,而每把飞剑上都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而这群御剑飞仙的男子刚过去不久,又有无数道彩色的流光飞闪而过,有身穿广袖流仙裙的妙龄少女,身材婀娜,直接御风而行,有脚踩巨大的长刀的虬髯大汉,有坐在葫芦上的邋遢道人,还有踩在降魔杵上的和尚。

这群人,却正是原来从炎魂基地赶往卧龙山的那群修士门派的人士。

而此时在卧龙山脚下。同样有着两群人正在从卧龙山的另外两个方向向着卧龙山前进,一方人各个穿着黑色的忍者套装,戴着半遮面的面具,腿上胳膊上都绑着苦无手里剑之类的忍具,这些忍者一个个一言不发,只是埋头赶路,但是在他们身上,却隐隐有着一股阴暗的味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咬你一口,这才是真正的忍者,一群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冷血,冷漠,冷酷的家伙。

而另一边的人,确实光明教廷的人,他们穿着圣洁的白色长袍,金色的长发披肩,身上挂着十字架,手中拿着圣经,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在嘴里念诵着圣经的文段,看上去就像是一群朝圣者一般,但是如果有修士界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将他们看作普通的朝圣者,因为在这些人身上,每一个人,最低都有着金丹期的威压。不可小觑。

三方人马,就这么再三个地方同时向着卧龙山前进。但终究是炎龙帝国的修士们快一点。蜀山剑派的人很快便来到了卧龙山脚下,一行人全部落在了那厚厚的冰墙之上,将脚下的飞剑收起,放在了背上看着那冰墙之下苦苦挣扎着的老鼠妖兽们。

“果然是妖兽,没想到这灵气稀薄的凡间,竟然能出现这么多的妖兽,看来这里的神兽和即将出世的气运宝藏都不是简单之物。”蜀山的那位白衫中年男子玄炼说道。

“玄炼师伯,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的蜀山弟子问道。

玄炼抽出背上的飞剑道:“你说呢,赶快趁着别的门派的人来之前给我收集这些妖兽材料啊。”

“是!”蜀山的弟子听后说道。

玄炼点了点头道:“都给我精神点,这一次,你们不管收集到多少妖兽材料,都是你们自己的,门派不会收取一丝一毫。”

“谢玄炼师伯。”玄炼的此话一出,所有蜀山弟子马上抽出背上的飞剑双眼放光的盯着身下的老鼠妖兽群。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玄炼说道,率先冲了下去,数十名蜀山弟子见状马上跟了上去。

一时间,一柄柄长剑仿佛开出来了璀璨的莲花,在妖兽群中格外灿烂,而在这灿烂之中,血花飞溅,老鼠的嘶吼声不断传来。

“哈哈哈,没想到这里的妖兽竟然已经有接近筑基的存在了。”狂风刀门的虬髯大汉一到马上大笑一声,拿着手中的九曲连环大刀一刀劈向了鼠群,赤红色的刀芒上有着炽热的火焰在燃烧,直接在地上劈开一道数十丈长的裂缝。

“额米豆腐,少林寺所属,随老衲斩妖除魔。”少林寺的老和尚说道,抡起手中的法杖就冲向了妖兽群。

随着一个个门派的到来,原本看似平静的鼠群中变得躁动起来,所有的老鼠双目通红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向着他们冲杀过来,但是这些门派之人都只是将目光看在了那些妖兽的尸体上,却没有发现,那些活着的老鼠妖兽在吞噬了同伴的尸体后自身的修为,正在一点点的增加。炼体九层,炼体十层,炼体圆满,筑基……

无边无际的鼠群之中,零零星星的有着一两个狡猾的老鼠默默地积攒着实力,不断地吞噬着同伴的尸体,一步步向着更强的修为前进,而在他们头顶上,一群飞禽妖兽此时却静静地飞在空中看着他们,就像是有人指挥它们一般,一动不动。

而在卧龙山内部,一头巨大的地狱三头犬静静地卧在一块寸草不生的平地上。身上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它身下的土一点点烧化,露出了一个渐渐清晰的金色的祭坛。

“杀吧,尽情的杀吧,没有你们的鲜血,我又怎么能够打开着最后的大门。”地狱三头犬琥珀色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脚爪轻轻挠着地面的泥土,不知道所图究竟是什么。

与此同时,在帝都西方的一个山坳处,一处空间突然泛起了波纹,武鸣和刑虎从中走了出来。

“时间终于不多了。”武鸣一出来便看向东方的天空,“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安了。”

“老大,你怎么了。”刑虎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武鸣看着东方自言自语道。

武鸣笑着摇了摇头道:“柱子,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种烦恼。”

“哦。”刑虎点了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这时,武鸣耳朵突然一动,额头上十字刻纹一闪,一柄蓝色的长剑便飞射出去,直接扎在了一颗石头上,剑没入柄。

“谁!”武鸣大吼一声道。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长相阴鹫,骨瘦如柴的男子走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道:“武鸣道友手下留情,我没有恶意的。”

“萨乌吧?!”武鸣皱了皱眉毛,不错,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个南洋的降头师萨乌吧,武鸣原来以为他早已经在那场对抗黑炎三目犬的战斗中死掉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竟然还找到了自己。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武鸣声音中有些不善的问道。

萨乌吧弓了弓腰道:“武鸣道友不要误会,我也是赏金猎人公会的人,找到你只是因为武鸣道友你接任务的时候我恰好在场而已,绝对没有跟踪你的意思。”

武鸣皱了皱眉毛,似乎当初自己在赏金猎人公会分会的时候的确有一个人好像是萨乌吧的样子,但是自己并没有注意。:“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萨乌吧听后没有说话,反而向着武鸣跪了下来,道:“我请求武鸣道友给我一点黑炎三目犬的血液。”

“黑炎三目犬的血液?你想要它?”武鸣玩味的笑了笑,自己身上的确有黑炎三目犬的血液,而且还有黑炎三目犬身上那属于地狱三头犬的血液,但是这些东西凭什么要给萨乌吧?“我给你个机会。给我个让我给你的理由”

“请武鸣道友成全我,只要你给我黑炎三目犬的血液,我萨乌吧愿意奉你为主,终生不会背叛,否则不得好死,天打……”

“我对你不感兴趣,如果这就是你的理由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武鸣平静的看着萨乌吧说道。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武鸣道友,请等一下。”萨乌吧激动地说道,看着武鸣转过了身停了下来,缓缓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了一个趴在他肩膀上的死婴——血婴降,南洋降头师中最难练也最残忍的一种降头。萨乌吧满眼慈爱的将这个血婴降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抱在怀里道:“武鸣道友,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武鸣看着萨乌吧点了点头。

萨乌吧缓缓吐了口气道:“武鸣道友,三十年前,在南洋,有这么一个人,他有着体面地工作,有着慈爱的父母,还有一个爱他的女朋友,后来,他和他的女朋友结婚了。但是婚礼当天他的父母却因为一场恐怖袭击去世了,他因为父母去世心神不定,丢了工作,然后他迷上了赌博,酗酒,吸毒,将自己的财产挥霍的一干二净,但是索幸,他还有个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他的妻子一直在劝他改邪归正,但是他不听,每次喝醉了都对妻子拳打脚踢,然后吐得到处都是,这时候他的妻子就会将睡着的他扶到床上,然后默默地流着泪打扫卫生,后来,他的妻子怀孕了,要当父亲的他开始有了改变,他想要改邪归正,但是老天爷似乎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的妻子难产,最后……孩子生了下来,他的妻子却死了……他曾经想要一死了之,因为这老天似乎一直在玩他,但是他想到他还有个孩子,所以他苟且的活了下来,就为了养活这个孩子,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瘟疫,竟想要再次夺走他唯一的孩子。

当他的孩子将要死去的那几天,他几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不知道该干什么,似乎随时都可能死掉一样,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可能能保住他孩子性命的方法,虽然这个方法很渺茫,但他还是愿意尝试,他找到了曾今无意间得到了一本成为降头师的修炼手册,成为了一名降头师。他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邪神,他终于找到了能够将自己孩子复活的方法,那就是——血婴降。

血婴降本来是需要用九百九十九个婴儿的献血才能够修炼成功的,但是这个人是个十足的白痴,他竟然会怜悯那些失去孩子的年轻父母,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更为笨蛋的方式,他每次都会寻找婴儿的鲜血,但是却用消耗自己生命的方法保住了那些孩子的性命,再将那些孩子还给他们的父母。终于,三十年,他终于练成了血婴降,但是他的孩子却还是没有复活,因为他缺少一样东西,一样能够开启他孩子灵智的东西。

武鸣道友,不知道,我这个理由,能不能让你将黑炎三目犬的血液分给我一点。”萨乌吧悲情的看着武鸣,但他那张仿佛骷髅的脸却怎么看怎么渗人。

武鸣看了看萨乌吧怀里的血婴降,那个小小的婴儿身体内的确沉睡着一个人的三魂七魄,而在这婴儿身上,也的确没有丝毫的业力存在。

武鸣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选择相信你。”武鸣说完,甩手扔出一团殷红的鲜血,却正是黑炎三目犬的血液,至于那地狱三头犬的精血,不好意思,武鸣还没大方到那种程度。

“拿着东西走吧,今生最好再也不要踏入炎龙一步。”武鸣说道,虽然不清楚萨乌吧究竟是不是好人,但是像这种南洋降头师,最好还是待在南洋的好。

“多谢武鸣道友,多谢武鸣道友。”萨乌吧接过血液冲着武鸣不断地磕着头,直磕的头破血流。

武鸣摇了摇头,转身带着刑虎离开了。他现在可没工夫在这了和萨乌吧矫情,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有感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Ps:萨乌吧这个龙套的戏结束了。原本想放在后面写的,但是但因为这么长时间不写,以前的构思竟然忘得差不多了,重新构思了一下后面的情节,然后不得不将这个情节挪在了这里,看着有些多余,但是却是舍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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