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瑶雪并没有生为天才的骄傲,因为具有无限的潜力,所以瑶雪从小就在剑道方面严格的要求自己。比剑方面,瑶雪从未败过,哪怕是她的师父,在正式的比剑上,也只能与瑶雪打个平手。
修斯拉姆的神树是瑶雪至今为止遇见最强的对手,而被她视为最强的对手,却被一位穿着婚纱的白发女子打的节节败退。
穿着婚纱打架……老实说,瑶雪可以理解。毕竟作为强者,有点特殊的癖好也很正常。
哪怕白发女子的脚下已经遍地红血,她身上的仍旧如天使般洁白。白色的高跟踩在折断的枝干上,发出清澈的声音。女子看着枝干上满是人脸的神树,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如此丑陋,如此聒噪,也配妄称丰饶神使?”丰饶星神【药师】自己在小时候见过,仅是看一眼,炽凌就对【药师】的鹿角念念不忘。阿哈带着自己去药师那里骗祝福,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只敢躲在阿哈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位无私的星神。
“臭女人,你是在质疑吾?”神树挥动着枝条,表达着祂心中的怒火。 神树上的无数双眼睛盯着炽凌,看的炽凌有些头皮发麻,有些恶心。
炽凌懒的和这棵面相丑陋的神树废话下去,她现在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接下来的几天里睡不着觉的自己了。原门熙雪恶心她一次,那个所谓的什么丰饶神使也来恶心她。
“等等,炽凌,回答我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见炽凌要继续出手,原门熙雪急忙开口。并且不给炽凌拒绝的机会,原门熙雪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的婚纱,是为了谁穿的?”
炽凌一愣,但是却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
“臭女人,是谁的遗言还不一定呢!”神树讨厌炽凌轻描淡写的模样,祂可是神的使者,炽凌应该对祂感到恐惧。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炽凌!”原门熙雪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不为谁穿,我想穿,就穿了。”炽凌平淡的回复道。
“炽凌,你知道婚纱意味着什么吧?那种东西,是想穿就穿的吗?”原门熙雪的人脸忽然怒目圆睁,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神树有些对原门熙雪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祂并没有立即发作。
“原门熙雪,我的事情貌似还轮不到你这个人渣来管吧?”假面愚者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接受约束,貌似任何不认同的规则。
“可是,我是爱你的啊!”原门熙雪愤怒的嘶吼着,他那双由枯木所做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状的裂痕。“你明白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身姿所吸引。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加入假面愚者,只能远远的看着大放光彩的你。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的人,都是阿哈看得上眼的人。你有真正的的了解过假面愚者的黑暗面吗?我手上的人命不过连那些人的零头都比不上!”
“呵。”听见原门熙雪那幼稚的言语,炽凌只觉得想笑。炽凌才是假面愚者中真正的恶狼,在炽凌面前,假面愚者简直就是大好人。因炽凌挑起的矛盾不计其数,死在炽凌算计中的人更是数不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加入假面愚者之后做了什么,但是你在加入假面愚者之前的所作所为却让我非常反感。假面愚者是为了欢愉而欢愉,而不是为了欲望而欢愉。”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想重新开始,可是你们却不给我机会!”原门熙雪怒吼着说道。“炽凌,你还记得那个第一个给你送花的男人吗?他也杀人了!可是你却原谅了他!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是说……博约科?”炽凌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出了一个人名。
“没错,就是他!明明他也杀人了!但是他只是主动向你忏悔了他的罪行,你就原谅了他!”原门熙雪如同疯子一般,神树上的那张脸十分扭曲。“还是说你是在享受别人向你忏悔的样子?”
“博约科,如果我记的没错,他是希斯达露人吧?那颗星球上的人就是天生的战斗狂,他们杀人只为活下去。在那颗星球的教育理念中,不去战斗就意味着死亡,只有战斗和杀戮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博约科手底下的人命的确比你多,但是他还有自己的理性,绝对不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动手。而你呢?仅因为自己的欲望,残害了那么多花季少女。”
“哈哈哈,炽凌,你不会理解的!你就是一个花瓶,活在阿哈的阴影下,除了阿哈赐予你的力量,你还有什么!”原门熙雪知道炽凌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对炽凌的感情全部转化为了恨意。“你知道博约科是怎么死的吗?”
“……你杀死的?”炽凌有些猜测,但是她清楚原门熙雪在正面对峙中绝对不是博约科的对手。
“对,是我杀死了他!哈哈哈,那个蠢货到最后都还握着被你拒绝的慈拉沐希思花,念着你的名字。纯白的慈拉沐希思花染上了他那肮脏的血!”原门熙雪越说越疯狂,他看着炽凌,企图从炽凌的脸上看到愤怒的神情。“而他的尸体,被我喂给了希斯达露的野兽,汉拉库里斯。”
“你这是在……羞辱他?”汉拉库里斯,希斯达露最低等的野兽。它们以人肉为食,乃是希斯达露人的死敌。他们把死在战场看作最高规格的死亡,而死在汉拉库里斯的口中被列为最耻辱的死亡。谁能想到,曾经汉拉库里斯最恐惧的希斯达露人,却成为了汉拉库里斯的食物。“我记得博约科与你无冤无仇吧?”
“不,他该死!他居然给你送花了!”原门熙雪眼神中满是恨意。“他给你送了慈拉沐希思花,花语是纯洁的爱的慈拉沐希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