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近在咫尺地紧贴在一起,使得希罗清晰感受到身上柔软韧弹、又散发出温热的结实身躯。

成熟女体的馥郁馨香,混杂着一丝丝具备华贵感的香水味传来,随每一次呼吸,充斥着希罗的鼻腔,流遍胸膛。

眼前,是凝白炫然的紧致下颌及雪腻细颈,然后是在睡衣包裹下也依然浑圆饱满的丰硕饱满。

在腋胁肌肤牵动之下跃然娇挺,微微颤抖摇晃,扩挤至胁腋手臂。

领口间,大片没有丝毫粗糙的嫩滑软肉漾出波浪晶莹,相互堆挤而成深不见底的白嫩沟壑。

恍惚间,希罗感觉身体隐隐有些发热,像是泡在温泉水中一样温暖。

好在,随着娜塔莉连忙起身,希罗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后,这种异样感很快消散。

“老,老师?”

沉默了一会,希罗缓缓从床上坐起。

被单滑落,露出只穿着睡衣的单薄胸口。

正为自己刚刚鲁莽动作而羞愧焦躁的娜塔莉不经意瞥了一眼,顿时有些挪不开视线。

虽然脸部肌肤黝黑还带着刀疤雀斑,但脖颈下的皮肤却异常细嫩,透露出一股近乎病态的雪白。

阳光映照下甚至有些透明,能清晰看到分布在上面的青色血管。

柔软茂密的短发却异常乌黑,遮掩着小巧可爱的光滑耳垂。

从侧面斜看过去,能清楚看清他端正五官的英挺曲线,还有缺少血色的雪白薄唇。

缩在被窝中的他看起来比平时小了一号,即便是小号睡衣穿在他身上也显得非常宽松,甚至连手指都被袖口遮住。

喉结突出,锁骨优美,但肩膀、手臂、颈部都非常纤细,感觉能被自己轻易折断。

精美得宛如一触即碎的瓷娃娃,让人不禁想要抱在怀中。

更重要的是,平时成熟冷冽到让娜塔莉有股面对母亲一般畏惧的少年身上,此刻却散发出一股阴暗柔弱。

被睫毛纤长遮挡住的湛蓝双眸低垂半闭,暗淡迷离,宛如密布一层阴沉乌云。

精致侧脸的线条俊美而憔悴,苍白无比,令娜塔莉感觉心脏被紧紧攫住,然后又用力揉碎一般。

想要将他抱入怀中,将紧蹙纤眉抚开,轻轻呵护……

想要将他推倒在床上,在剧烈反抗中将其彻底占有……

想要将他拥入怀中,揉碎后融入体内……

都是,因为我,老师才受了那么重的伤。

心痛、焦躁、愧疚、娇怜、渴望、破坏、呵护……种种复杂感觉在胸口翻滚发烫,令娜塔莉甚至有些窒息。

一直到黑发少年若有所觉般看过来,娜塔莉才惊醒过来,连忙低下头,咽了咽唾液以缓解喉中的干涸感。

在裙下,如圆月一般丰隆腴滚的饱满臀肉不自觉地紧缩,使纤袅如摆柳般的细腻腰肢紧绷如弓。

“老,老师,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看懂娜塔莉那副神态中的异样,希罗便放弃追究,抬手按在胸口。

丝滑睡衣垂落,露出仿佛只有一层皮包着的单薄手腕,让娜塔莉不禁多看了两眼。

之前被巨剑贯穿的胸口已经恢复正常,看不见丝毫伤疤,传来缓慢心跳,但希罗仍然感觉有种幻痛残留。

“没事了。”

无视每次呼吸间都会漾起的窒息疼痛感,希罗抿抿干涩嘴唇,看向双眼红肿的娜塔莉。

“之前,我不是被……是被救了吗?”

缓缓将双腿并起,娜塔莉端正着跪坐下来,裙摆收紧后包裹出滚圆弹胀、丰硕丰隆的后臀曲线。

秀巧纤致的浑圆双足将粉嫩脚心露出,修长圆敛的脚趾犹如细葱根根蜷在一起。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两天前醒过来的,当时护卫们说老师您当时就在旁边,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

泛红双眸中渐渐溢满晶莹泪水,娜塔莉紧咬鲜嫩饱软的红润双唇,声音中渐渐带上了哭腔。

“老,老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真的,对不起……”

回忆起被挟持时红发女的癫狂咆哮,娜塔莉知道了面前少年的真实身份,那就是威震大陆、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结束黑暗时代的剑士‘疾风’。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一对一的状态下,纵然是自己无比崇拜的母亲也难以匹敌面前少年。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被挟持的自己,他根本不可能被区区邪教徒所伤,更不会近乎垂死。

面前少女脸颊上渐渐被泪水溢满,但希罗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触动。

哪怕是对于自己差点死去这件事,他都没有什么感触,更难以提起心思去安慰娜塔莉。

只是看了一会后,他还是缓缓开口。

“这和你无关……是我输了……”

轻飘飘的寡淡语气中不含任何情绪,只是如同阐述事实一样平静,却令娜塔莉停止哭泣后,如同听到了什么荒谬言论一样拧起眉。

“怎么会!!老师您,您那么厉害,这次完全是因为我!!”

像是哭泣,又像是生气,握成拳头的双手上下挥动,嘴唇也随之扭曲。

“不然您根本就不会输!”

可是面对激动的娜塔莉,希罗却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完全不为其所动摇。

“输了,就是输了,是我还不够强……”

只是这一句话,就令娜塔莉感觉胸中的情绪被冻结,思绪完全停滞。

因为这句话不是回答、不是争辩、不是情绪,甚至不是一种倾诉,只是一句通告,或者呢喃。

少年只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完全没有在意娜塔莉的意见,也丝毫没有要因为她而改变的意思。

‘经历了那样的事,我们之间应该多少拉近了一些的距离’——这种想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比此前更加强烈的疼痛和躁动感汹涌起来,但娜塔莉用将双拳压在腿上,将手指刺入掌心的疼痛感抑制住冲动。

因为少年一直如剑般挺直的单薄后背此刻有些弯曲,仿佛被重担压垮一样,眼中只透露出苍白的疲惫。

那微微蜷缩的背影实在太过渺然,甚至让人觉得一别开目光就会消失,有如哭泣的迷途幼童。

少年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可她却又一次感觉到近乎窒息的渺远感。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根本没有丝毫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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