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那些探索者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废墟生前的名字。
可惜古堂已经作古了。
姜凉夜屏住呼吸,稍稍向后依住墙壁,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从她躲藏着的房间门前经过,所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打开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听见男人有些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以及不知道是什么来源的一声卡嗒声,就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
姜凉夜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不敢打开门,那男人的惊呼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是其他人的尖叫声,门外的异能波动格外强烈,这是姜凉夜所能感受到的全部,她的视野突然有了一些扭曲,就好像是空间突然产生了波动一样。
要跑,这里很危险。
这是她脑海中下意识给出的第一个想法,这片废墟实在太令人捉摸不透了,那些探索者在废墟里遇见鬼打墙就算了,竟然还能在走过无数次的地方触动机关。
有鬼。
但是林别漓还在这片废墟,不知道还有没有遇见危机,但是她既然来了,就说明废墟里有什么东西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她说不定,比姜凉夜更了解古堂。
要不是可恶的穿书机制,自己早就能把书看完了,还至于因为眼前这一片废墟而束手束脚?
门外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就连房间里的墙灰都因为某种巨大的震动而开始剥落,弥散在半空之中。
房间外撕咬的、打击的、金铁相击的声音连绵不断,混杂在一起。
姜凉夜手里的扑克牌紧紧攥住,猛地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入眼的第一个景象就是三个着装各异的异能者在疯狂的向着废墟的大堂中心扑过去,这些异能者的等级不低,大概都在白银血脉左右,看得出来应该是在这里探索许久的探索队了。
而在大堂中心的是一个通体由艳紫色不明液质聚集而起的不明生物。
姜凉夜回想了一下看过的内容,还是认出了这生物的来历。
——
完全由噩质组成的怪物,对异能者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又称噩灵。
之所以对异能者有着极强的攻击性,那是因为在它们看来,吞噬异能者能让它们本身得到进一步的进化,因为异能者的能力本源,和组成这些噩灵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噩质。
这片废墟果然不简单。
不过这些异能者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噩灵,只能无助的催动自己全部异能,尝试对眼前的怪物造成一点伤害,但是那都是徒劳的,在没有命中噩灵体内的噩质核心之前,他们完全没办法杀死噩灵。
不过姜凉夜也不准备帮他们就是了,他们的探索进度目前看来,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但一个人在废墟里行动的时候应该要格外小心,谁知道哪个角落里是不是藏着什么机关。
这里才是废墟里的第一层。
姜凉夜闪了身影,明明只是一瞬间,但好像就被身后那一只噩灵捕捉到了气息,对于它而言,姜凉夜身上的噩质波动,远比眼前这三个异能者的要强烈,哪一个更加对它有吸引力,好像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她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她现在要找到林别漓,可不能被噩灵缠上,她的脚步逐渐加快,从废墟复杂的建筑结构里穿梭而出,在尽头找到了通往二楼的旋转扶梯。
噩灵的速度远比姜凉夜想象的要快,在这之前她也只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并没有亲自见过,上一次来暗区的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一片废墟的存在,只不过是和暗区的一些黑帮势力打了交道,不过仅仅是那样就让姜凉夜有些不舒服了。
归根结底是,和那些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
如果是她一个人来的话,就会像刚才一样,直接打上锈海,无需多言,实力说话。
噩灵跟着的速度很快,身后的浓稠的液质移动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它身上散发的噩质波动也越来越强烈。
姜凉夜翻身,从那扶梯的边上一跃而上,堪堪到了二楼。
二楼的空间更加宽阔,似乎想要彻底探索干净这片废墟,就要一直往上,而想要找到林别漓,也要一路向上。
至少也算是有点方向了。
身后的噩灵紧追不舍,姜凉夜一个低头,竟然在地上看见了一条熟悉的项链,银色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见过很多次,一眼就能看出是林别漓的项链——
因为那是姜凉夜在林别漓生日的时候亲手买给她当礼物的,也不便宜,算是当时姜凉夜刚刚穿进来想和女主套近乎的一个契机。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讨好了,她和女主们的关系好像都已经有点近乎暧昧了。
身后的噩灵飞速扑来,姜凉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项链就朝着二楼的深处跑,要想往上,就要找到二层的扶梯,但是这片废墟处处都有鬼,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且她身后还吊着个噩灵,更是急迫。
姜凉夜一通乱跑,在转弯的地方不小心触动了什么,脚下的地板微微塌陷下去,眼前的墙壁陡然间就塌陷下来。
是机关?
但是好像对她没有什么伤害,难道是找到了通往下一次的路?
姜凉夜刚刚有了些希望,就看见墙体倒塌之后,显现出来的人影——
四个异能者有些震惊的看着坍塌后的墙壁,视线慢慢落在姜凉夜以及身后的噩灵身上,目光逐渐变得恼怒,杀气越来越重。
坏,又遇见探索队了。
姜凉夜暗叫一声不好,然后就看见那一队异能者身后,天花板上逐渐滴落紫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个噩灵的形状,甚至比吊在姜凉夜身后的噩灵更加庞大。
也就更加危险。
姜凉夜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机关,这好像是她闯的祸。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跑!
她可没心思静下心来去找身后噩灵的噩质核心,那太浪费时间,又不是没有人和她患难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