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好。缺乏学习能力的天命之子,算计起来根本不费劲。
“哦,御风啊。不错的名字,我记下了。”
邢莫邪招了招手,让路家弟子捧来一个红色长盒。
余长风满心雀跃,知道这应该就是第一名的神秘豪礼了。
会是什么呢?
毕竟这只是一场闹剧般的活动,一次随性而为的竞赛,就算路家财大气粗,也应该不会为一场游戏的外人获胜者准备什么太好的……
“作为第一个找到秘境的逸才,你完全有资格享用这份神秘礼物。打开看看吧。”
“是。”余长风接过长盒。
终姐也满心好奇地凑过来:“长风,是什么呀?”
盒子一开。
随着一阵熟悉而强烈的药香弥散开来,余长风瞪大了双眼。
这神秘豪礼,就比他预想的牛逼出千倍万倍啊!
终姐也一惊:“啊?这……”
不可能!居然是朱玉草?
而且这个头,这醇厚的香气,至少是余长风刚消化的那一株的十倍,效用更是翻百倍不止。
是百年药龄的朱玉草啊!
这种在凡人国度有价无市的东西,即便放在一流世家也能称得上是至宝。
余长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愣在原地,同时心脏也像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一样郁闷。
——开什么玩笑,老子消耗了整整一个任务,花了大功夫打脸别人赚取点数换来的奖励。甚至还不如这姓路的随手赏给游戏胜利者的礼物?
余长风完全没有常人得到重礼后的狂喜,他把不甘、愤怒、委屈都写到了脸上。
邢莫邪心中暗笑——不错的表情,作为配菜,勉强够味。
虽然他不知道系统与余长风之间具体处得如何。
但古人云,欲牛者,必先挑拨其心,离间其形,使其矛盾,进而背离。
因此邢莫邪牛取系统的第一步就是,内卷!
系统和宿主之间,说白了就是供给关系,只要破坏这份关系所带来的满足感,他们便不存在羁绊。
故而,系统能奖励给你一分好处,他邢莫邪就拿出十倍。几次一搞,余长风必定会不满足于系统奖励,甚至觉得系统没啥卵用。
届时,面对在内卷中败下阵来的系统,邢莫邪就能有机可乘。
嗯,真是完美的计划啊,桀桀。
回过神来的余长风担心自己露出破绽,急忙低头道谢:“感谢仙长赠予重礼,小人一定再接再厉,不辜负仙长的厚爱。”
“嗯,既然第一名已经出现……”邢莫邪点点头,抬手在空中点亮一朵灵力标记:“我已将这个位置告诉所有参赛者。”
邢莫邪在他肩上拍了拍:“继续加油。最终大奖,我也很看好你哦。”
说罢,邢莫邪便带领随行弟子翩翩离去。
余长风表情抽搐地咬咬牙,虽心有万般不满,但还是闷着头冲进月光秘境。
……
秘境的空中挂着邢莫邪补上去的拟造月光,危机四伏的平原中扫过阵阵凉风,令人胆战心惊。
“死!”余长风手握七星剑,手起剑落,削走一只豹型妖兽的头颅。
终姐道:“我们才进来了那么一会儿,就已经遇到十只妖兽了。这里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些妖兽一部分是原本就在秘境中的,还有一部分是被邢莫邪让人从周围山地赶过来的,就为了给天命之子一点难度。
毕竟什么都没有的秘境,可无法让人提起兴趣。
“风浪越大鱼越贵,这证明了深处定有好东西。”余长风板着脸说道。
终姐疑惑:“怎么了长风?前面不是还心情不错吗?怎么一下子就挎着批脸了?”
余长风不答,只是继续快步朝秘境深处进发。
“长风,你跑那么急,该不会真想去争那个名额吧?不行啊,你现在进入玄天仙宗太危险了。”
“有何危险?”余长风不耐烦地反问道:“那路仁甲虽是玄天仙宗弟子,但仙宗也不是他一家独大之地。况且,就算他在玄苍国牛逼,在仙宗内也只是一个内门弟子,安能动我?”
“可是……”
“要我说,玄天仙宗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入了仙宗,他路仁甲就算有通天能耐也不敢犯下弑杀同门之罪,你说是不是?”
还真别说,余长风的逻辑一点毛病都没有。有仙宗的门规保护,以他的个人资质,绝对能在仇家的眼皮子底下闯出一番能耐。
但前提得是,仇敌路仁甲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的话。
终姐劝说:“长风,我也是希望你能安稳发育。有我给你做支援,何必急着寻求大门派的帮助呢?”
听到这话,余长风终于忍不下去了:“闭嘴!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以来拼命完成你发布的任务,几度身陷绝境,而你对我却抠抠搜搜。”
“抠抠搜搜?我对你还抠?你出去找找看,哪里还有打跑三个练气杂鱼就能换取朱玉草的好事?我给你的福利还不够多吗,我已经尽力在给你争取好处了。”
“那就说明你这系统不过如此。”余长风不屑地说道:“陪路仁甲玩他那不知所谓的竞速捉迷藏,就能拿到比你好十倍、百倍的奖品。说白了,你这系统,尚不如路仁甲的一根……唉,算了不说了。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简直是浪费我的青春、糟蹋我的天赋!”
余长风去意已决。
他寻思连路仁甲这内门弟子都能挥金如土,阔绰成这幅逼样。以自己的惊世资质,混个真传,得到更好的待遇,不是轻而易举?
为此,他必须加快脚步,比任何人都要早得抵达秘境最深处,找到所谓的魔修尸体。
……
经过一番与妖兽的拼杀,余长风终于发现一个洞窟。
走进去一看,石台上坐着一具已经道消多时的修士残躯。
“找到了!看来没走太多冤枉路,还没被人捷足先登。”余长风松了口气,迄今为止的努力没有白费。
正当他要上前将尸体的脑袋割下,终姐突然大喊:“小心!”
“什么!?”
从暗处袭来的一爪,通过余长风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