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将要到夜晚了,今日对于红枫剑宗来说注定是滑铁卢,门内的金丹期修士几乎全部陨落在了这里。

可见西平城今后便是要变天了,红枫剑宗门内只剩副掌门苏晚来,修为不过是金丹初期。

是难以坐镇那么大一个宗门的。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血流成河的尸体上,血色朦胧,一大片红枫剑宗修士的尸体表示着今日的胜利者是神霄剑宗。

不出意外,神霄剑宗接下来就是接管西平城了。

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红枫剑宗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跪地呕吐的安子沐躲过了第一批绞杀。

祝信生走上去,打算一剑结果了安子沐时。

“等等!”

是的,安子沐不想死,不想死的那么惨,被切断身体哀嚎了半天的姜鸿让安子沐深深的震撼到了。

祝信生看着她,等她说话。

此时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安子沐吸引去,红枫剑只剩下这一个人了,自然格外瞩目。

就连容芳林也是,侧目看过去。

“我...我投降!”

安子沐实在没想到今日的遭遇,自己托大,导致没有及时跑,落入这么个窘境。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她只憋出了投降这句话。

孔和同走上前来,一把扯开了安子沐的斗篷。

“遮遮掩掩的,见不得人吗?”

话未说完,在场的男性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安子沐。

就连祝信生都微微失神。

“我我我,我投降,别杀我。”

祝信生走上去,轻轻捏住了安子沐的下巴,调戏到。

“长得倒是挺诱人的,那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容芳林微微摇头,化作霞光遁去。

“我可以当做内应,我可以传递消息,你们接下来要接管红枫剑宗对吧。”

安子沐有点急了。

不是说投降的一般都不杀吗。

只是那祝信生一把拎起安子沐。

“你看看,你红枫剑宗都死的差不多了,需要你当内应吗?”

安子沐急的快哭了,眼泪湿润了眼角,红着眼睛。

前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一世出逃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出逃后也没经历过什么波折。

要说波折,也是那一日差点被劫财劫色。

“我才刚加入没几天而已啊,没跟你们作对过啊。”

安子沐不甘的辩解到。

“你们今天杀了那么多人,放过我怎么啦?我保证消失的远远的!”

安子沐见祝信生没有说话,急忙又说道。

“我可想跟你近近的。”

随后用出一道法术把安子沐束缚住,对着手下来吩咐道。

“先关起来,这边处理完了,晚上送到我房间来。”

安子沐手被反绑住,脚也被束缚住。

不过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要是我娘知道了,你们会死的很惨的。”

当然了这只是暗中腹诽到,安子沐此时可不敢刺激眼前这几尊杀神。

祝信生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将安子沐带下去。

安子沐小脸苍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害怕的,她只知道被人主宰命运的感觉糟透了。

祝信生此时仰天大笑。

此举搞得安子沐也有点蒙蔽。

“神霄剑宗天命所归啊。”

祝信生感慨后,收拾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往西平城。

大道无情,这场求仙之旅,无非是赢家通吃,败者全输的。

安子沐被关押在一辆囚车上面,四面修士对她指指点点,安子沐抱膝坐在一个角落。

负责看守她的人忌与掌门的命令不敢对她动手动脚,但言语之间的调戏是难免的。

嘻嘻哈哈的调笑声,亦或者言语轻浮的挑拨。

没有斗篷遮掩容貌的安子沐就好像一只肥羊落入狼群,所幸囚车有法力禁制。

不然安子沐还真担心她被就地正法。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被一帮臭鱼烂虾精神侮辱。”

诚然,安子沐自己才是筑基初期,但自己这一世的出身绝对算是这片神州大陆上凤毛麟角的存在。

一帮金丹期的掐架,门内随便来个元婴期的长老或者执事,闭着眼睛都能灭了他们。

不过终究是虎落平阳了,被犬欺倒是正常。

安子沐头埋着想着事情,天边的远景渐渐可见,映入她眼帘的是高大城墙。

西平城到了,是从正城入的,正城属于是红枫剑宗的势力范围。

祝信生此时是迫不及待的要接管这些地方了。

城墙上还分布着游弋的红枫剑宗修士,见此情况立刻作出了御敌姿态。

甚至于不需要祝信生出手,十多个修为较高的神霄剑宗修士飞上城墙去几招便干掉了这些残余抵抗力量。

此前除却红枫剑宗的太上长老令狐寸同没有留下尸体,门内的几位金丹期修士是留下了尸体的。

可怜这些修士甚至于连金丹自爆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于容芳林的混元守一剑道之下。

这些金丹修士的头颅无疑是威慑红枫剑宗残余势力最大的震慑。

于是大长老成易,掌门宫卫,内门总管曾原这三位重量级修士的头被悬挂在一片旗帜之上。

淡淡血迹,场面无比惊悚。

“快,快将此事禀报给副掌门。”

一位年龄稍大点的修士急忙吩咐身旁的一位手下做这些事。

随即立刻启动了防御法阵。

这位修士名叫汤寸台,灵台后期修为,是红枫剑宗硕果仅存的高管了,目前位居内门副总管。

那法阵启动的瞬间,天边划过一道剑光,起初是一道,随即分化成三道。

起初,已经启动的法阵还能抵御。

随着第二道的到来,法阵的光幕出现了裂缝。

“什么?”

汤寸台先是吃惊,随即加大了自身法力对于法阵的输出。

接踵而至的一幕让汤寸台彻底惊掉了下巴。

旗帜上的三颗头颅排列整齐,赫然是红枫剑宗那三位金丹期修士。

“竖子安敢侮辱我宗宿老?”

气急败坏的汤寸台也不顾修士之间的境界之分,跳上城墙,试图击杀神霄剑宗的修士。

那祝信生对着孔和同示意了一个眼神。

孔和同自然意会。

一道飞星而来,只听见“噗呲”一声。

四分五裂的血肉溅了汤寸台身旁修士的一身。

金丹中期对于灵台后期的全力一击竟然直接秒杀了。

这固然跟汤寸台对于远方感应甚少的原因有关。

那被溅了一身血的修士六神无主,眼神之中全身恐惧,一动也不敢动。

“出发,我就是要让这西平城的人知道,西平城换主人了。”

祝信生对着神霄剑宗这百名精英修士说道。

祝信生此时脸涨得通红,可能是对胜利的愉悦吧。

一幅胜利者姿态,大摇大摆的进城。

“红枫剑宗败了?”

“是啊,你看那旗上,哎哟,晚上会做噩梦的。”

城内的散修们和百姓们议论纷纷。

安子沐被另外差人送回神霄剑宗的势力范围西城。

这一行人只有七八个修士。

“欸,小姑娘,跟着红枫剑宗真没什么好下场啊。”

一位年长的修士对着安子沐一幅高位者的姿态说道。

“似你这等如花似玉的年龄,倒也不必一棵树吊死。”

那修士还在说。

只是安子沐惊讶的发现。这几个修士,就那个对着自己唧唧歪歪的人修为最高,也是筑基初期。

其余的小杂鱼不过是练气期之流。

俘虏安子沐的时候,安子沐的外表过于有些欺骗人了,导致关押安子沐的时候甚至于没有人给她扎入锁灵针。

锁灵针可以封住金丹期以下修士气海运作。

也就是说,如果安子沐被扎入锁灵针,那她就跟真正的绵羊没有区别了。

“过来,让哥摸摸。”

见安子沐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那修士言语之间愈发大胆。

直接到了轻薄的程度了。

安子沐又感应了一下这囚车。

“这么看不起我吗?就一个筑基期修士都可以打破的禁制?”

安子沐心想的,或许是自己投降时,姿态放的很低,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子沐此刻终于抬头。

明亮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清澈诚然。

“好啊,你过来啊。”

安子沐如是答道,身体向前移了移。

听到安子沐此话的那修士,色心大发。

猥琐下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安子沐。

“也是好多年没有遇见这种极品了。”

一边说着,一边那脏手准备摸上去。

心里想着,自己只是过过手瘾,宗主也不会怪罪。

这一幕发生在大街之上,大家疑惑少女为何如此行径的同时无不懊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而这一幕让一处房屋之上躺着的少年更是看的咬牙切齿。

那少年一袭白衣,抱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乍一看或许只是市面上常见的便宜货。

唯一奇怪是剑鞘上的白鹤山水雕刻。

看起来做工很精美。

此时突发横变,那修士的手将要触摸到安子沐脸庞时,被安子沐捏住手腕。

再后往囚车里面一拉,一把透漏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安子沐手上,正架在那轻浮修士的脖子上。

“开门,我只说一遍。”

安子沐此时的话冷冰冰的,活像一尊杀神,与此前柔弱少女的形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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