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莫~起床咯!”

勇者揉了揉眼睛,看见少女像是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她似乎是在撒娇想要叫醒自己?

经验告诉他,这一定是在做梦。

如是想着,他摸了摸诺德的小脑袋,顺了顺她洁白如雪的头发,见少女如他所愿羞涩地把头埋了起来,拉莫带着满意的笑容闭上了双眼,继续睡了下去。

然后,他就被诺德用更亲切的方式叫醒了。

“啊啊啊!!!”

拉莫捂着腰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见诺德气愤地瞪着自己,他这才发觉刚才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哼!谁让你乱摸。”

诺德双手抱胸,气鼓鼓地把头偏到一旁,虽然看上去她很生气,但实际上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那样的,总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可不能让拉莫知道,不然自己的颜面何在。

“咳咳。”

诺德清了清嗓子,眼神突然变得坚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嗯...那个...我...”

说出来吧!诺德!你可以的!

你可是想了一个晚上,已经准备好了无比完美的话术啊!只要你一开口,拿捏小勇者还不是简简单单?

如是想着,诺德鼓足了勇气:“哎呀我要说什么来着?”

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整得拉莫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真的不是鱼人魔物吗?”

“大胆!要不是你小子对我使用了摸头记忆清空术,我怎么可能会忘!”

诺德气愤不已,径直扑向拉莫和他扭打起来。勇者很配合她,所以这不过是单方面殴打,虽说少女的粉拳几乎没有任何伤害。

勇者也是很配合的发出了应有的哀嚎声,虽说有些敷衍。

“啊~啊~诺德大人别打啦,我要死啦。”

毫无感情的惨叫罢。

没事的诺德,你还有时间,也还有机会,放轻松一点吧。

...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二人无比放松地度过了大半天,直至太阳将要落山,天空变得昏黄,才开始为公主的晚会做最后的准备。

拉莫似乎并没有把公主看的很重,虽然面对这种有权有势的人诺德十分紧张,但看到拉莫都如此从容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洛希兹尔公主应该是很纵容他的。

诺德独自在房间内边换着衣服想到,不由得趾高气昂起来。

哼哼,不过她也只能主动讨好拉莫了,不像我,甚至可以得到来自勇者的爱。

不过...她恐怕会针对我这个未婚妻吧!不妙!皇族会给我穿小鞋的吧!而且如果公主是个病娇的话...那我的小命岂不是很危险?

毕竟只要未婚妻嗝屁了,你勇者不就没了挡箭牌?

“拉莫...”

“怎么了?礼服找不到了?”

“不是,”诺德顿了顿,“你说...洛希兹尔会不会派人来暗杀我啊?”

“...”

勇者沉默了,不是因为诺德的奇思妙想过于离谱,而是他在经过一番思考后发现,还真有可能!

不过不是洛希兹尔派人,她虽然暗...明恋自己但还没有那么变态。

拉莫肯定道:“不会,洛希兹尔人真的还算不错。”

洛希兹尔的人品得到了勇者的正义二次肯定,诺德这才放心下来,不幸的是,安心感只有短短一瞬罢。

拉莫话锋一转:“但是国王那个死老头可能会。”

这一下诺德差点直接昏死过去:“那我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吧!”

“放心好了,”勇者听上去丝毫没有担忧,“那个死老头这段时间不在,他带兵去挑战巨龙了。”

“...”

你倒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对了,教皇阁下刚刚来信,过一会应该会有人来帮你化妆。在那之后,我们就出发了。”

“啊...好,我知道了。”

诺德对于化妆并不抗拒,不论她的自我认知如何,自认为是诺德还是爱丽丝,她都保持着化妆属于所谓礼仪的一部分,在某些重大场合时,这是必要的尊重。

...

二人乘着教皇阿尔伯特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向着王宫出发。

今天对拉莫而言是个美妙的夜晚,虽然会遇到自己不太想见的公主洛希兹尔,但一想到自己能与如此完美状态下的诺德作为名义上的夫妻度过一个晚上,就兴奋的不得了。

拉莫看着一旁的少女,她穿着较为保守的白色长裙礼服,上面带有些许蕾丝缎带修饰,对于某些贵族而言,它太过于无华了,不过这或许不是最美丽的服装,但此刻它是最适合诺德的。

纯洁的少女垂着双眸,面颊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双手轻轻搭在膝上,静谧而美好,如同一位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但她不是属于我的...

悲伤突然涌上心头,拉莫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下就好了。

时间之神呐...我虔诚地向您祈祷。

至于诺德为什么一改常态,像个淑女一样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难不成是她本就有演绎淑女的天赋吗?

答案是没有!

她只是紧张,一想到要在一群有钱有势的上层人士中露面,作为勇者妻子和他们交涉,她就紧张得不得了!

要知道虽然诺德比拉莫多了两年经验,但她也不过是个学牲,十六年的岁月里,抛开讲台,她只登过一次台,尽管那一次不是作为最焦点,她还是被那可怕的窒息感压到差点昏厥。

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直到时间流逝,她在内心安抚好自己,稍微放松一点后,她又困了。

现在的诺德仿佛回到了学牲时期,坐着睡着了,当然,看上去没睡着,这就是神技!

要不然没睡着的诺德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拉莫那灼热如火的视线。

二人乘着教皇阿尔伯特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来到了王宫前。

拉莫像个绅士一样递出手温柔道:“我们到了诺德,需要我扶...”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诺德的应激反应打断了。

诺德突然惊恐地直起身子,仿佛丢失了半个大脑般胡言乱语道:“我没睡,我只是没带眼镜看不见题目!(中)”

拉莫顿时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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