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就应该很有钱吗？”
两人住进了客栈，最后还是云南初自己出的那五十文住宿费。
“不应该？”
她坐在铜镜前梳头，顺便看着自己的容貌，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行侠仗义，把钱施舍给了穷苦人，没钱很正常。”
“那你没钱，不也成了穷苦人？过几天等我的积蓄用完我们可都是穷苦人了！”
“我们有胳膊有腿，怎么可能愁吃喝，不必太过忧虑。”
不知道为什么，云南初觉得自己明明得到自由了，但总是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呢？
躺在床上，她一闭眼，那个名为清琳的女孩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明明是她梦中的人，为什么会让她印象如此深刻？
“夜凌天。”
“嗯？”
“你说，梦里的事情，会有可能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或许那是在某个不同的时空，真实发生过的事。”
云南初应了一声，然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
夜凌天带着云南初云游四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时间似乎过得有些太快了。
有时候眼睛一闭一睁，可能就到了第二天。
不过她不在意，只要夜凌天在她身边，就行了。
他们一起修炼了数百年，修为双双达到了炼虚境，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神仙眷侣。
......
“凌天，我想回去了。”
“回到哪？”
“云家。”
夜凌天这边正寻思着怎么彻底解除她的心魔呢。
按道理讲，帮助她脱离家族后，她的心魔应该就消了吧？
可玄凤没摇醒他，就代表着她心魔尚存。
这些年无论做什么她都一副开心的样子，好像一个只会开心的傀儡。
“好，我们回去。”
他能感觉到，这次行动将会是他破局的关键。
再次降临到那个小镇，他们凭着记忆走到原本是云家的大门前。
门上的牌匾上哪里有一个像云的字？
“请问，这里原本不是云家吗？”
夜凌天拦下一个路人，询问道。
“云家？云家早就被灭了，得罪了其他地方的大家族他们还能活？恐怕他们现在在地底下都还记恨着那个逃掉的二小姐呢！”
夜凌天眉头一皱心道不妙。
回头看去，云南初已经不见了踪影。
————
“你还是在这里。”
夜凌天找到了云南初，依旧在那个无人路过的小巷。
“都已经是炼虚强者了，还这样哭哭啼啼？你就不怕我笑话你？”
“凌天，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我害死了他们！”
夜凌天沉默了许久，然后伸手擦掉了云南初的眼泪，开口说道：
“他们把你当成工具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你的家人了。”
以家族的角度来看，她父母做的没错。
从她个人的角度看，她做的也没错。
他无法评判好坏，就如同当时夜青做的决策一样，他不做就只能徒等张家在自己的帮助下势力越来越大，最后让他们彻底在城里待不下去。
“起来吧，这都不怪你。”
等云南初心情好些后，她才愿意跟着夜凌天走出小巷。
“我们......不离开吗？”
“离开干什么？”
夜凌天再次把她带到了‘云’家门前，然后走了进去。
“你是谁？！”
家丁想要出手拦下两人，但是在炼虚强者的领域下他们寸步难行。
云南初麻木地跟着夜凌天，没有和以前一样说两句笑话缓解气氛。
“南初，你知道你此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是什么吗？”
一直走到最宽阔的地方，夜凌天才转身对着云南初问道。
“什......么。”
“你勇敢地跳下了阁楼，最后，遇上了我。”
夜凌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迅速拉开了距离，周围的环境如走马灯花一般不停变换，最后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色。
她不知何时披上了盖头，周围全是人们欢呼的声音，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待她定睛透过红纱看清楚眼前男人的容貌时，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停止了。
夜凌天掀开了她的盖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