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筹备了啦宝贝~只是这战乱时候,要搞到那么多东西也要好久。城里的染坊材料也需要重新购,我去问了,没有那么多红布。”
“食材也有些欠缺,流民实在是太多了,更不要说那些山珍海味了。我尽力让部队收复失地去给你找好嘛?”,白遇阳说得面色也有些为难,筷子默默撕裂者碗里白菜。
怎么的,还是我的错了?
说得好像我不明事理一样。
本就不是开玩笑,邹融的沉默也让饭桌上更加压抑。白遇阳在骗自己,邹融的所有信息都指向这个,哪怕是直觉,也感觉不对劲。
白遇阳或许是心虚,用完了膳,也不敢和邹融亲昵,独自在庭院中练着武。
冬天要来了。
战争并没有结束。
也不晓得是不是白遇阳怕邹融再问吧!干脆连着几日都居在军营躲着,差人给邹融送些东西,就不再次过问了。
这可倒是让邹融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滋味。
“这些粮食,沈老板到底愿意借还是不愿意借呢?”,邹融帮着主管事物,有些事情,自然也要邹融来做。粮食,总是大问题。这不,虽然不认识,邹融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拜访这位寒州的大粮商……
“邹大人还是客气了~”
那位沈老板早就准备好了面见官员的准备,可真切实的看到这位年轻的男大人的时候,还是乱了几分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只能笑着掩饰过去。
“我也不瞒着沈老板,这次的流民恐怕不下十万计,哪怕是每日四两粥食,一月也不低于两万五千石米粟,官府的亏空……沈老板也不可能没有耳闻吧?”,邹融也不端者架子。
早在这战争之前,官府之中的贪墨已经夸张得厉害,难以计数的蛀虫已经把粮仓吃得差不多了。这位沈老板,自然也是早就和官府做过生意。土地兼并,豪强掠夺,可是所有王朝的通病。
“这,恐怕邹大人高看我了,我哪里凑的出来那么多粮食呢?”,沈一鸠轻轻推来一杯茶盏,“邹大人也没必要那么生份,叫我一鸠就好!”
“邹大人倒是年轻有为啊!”
“作为礼物,我倒是可以送一百石粮食给您作为见面礼!”,沈一鸠倒是客气极了,丝毫没有拿不出粮食的样子,到底是没有粮食,还是不愿意借呢?
还是看出官府根本不会还呢?
“呵,沈老板太客气了吧!”,邹融躲开沈一鸠刻意靠过来的手指,也懒得捻起茶碗。“想必沈老板无非就是担心钱而已……钱,确实现银没有。但是我也有补偿沈老板的东西。”
沈一鸠也没急着答应,稍是簇眉,便屏退了左右,她那么客气,邹融也不得不请人出去。
鎏金的座椅刷着漆,显着不可一世的华贵。富贵的绸缎现在只能摆在桌上当绸布,精心保养的面容白皙中透着岁月的滋味,沈一鸠早已经过了三十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深刻熟悉。
虽然外面传着白遇阳金屋藏娇,养着自己面前这位宠夫,可一没有大婚,二,自己看来这位小郎君多是雏身,绝没有被人好好滋润过。
知道自己的优点,愿意展现,却不愿意那自己的优点交换利益,啧啧啧……
一时间安静下来的堂里,邹融也不慌,待着沈一鸠的回答。沈一鸠却反倒是闭上了眼睛,不晓得等着什么。
拖延时间?还是要更大的好处?
“邹大人,不知道你说的补偿是什么?恐怕这寒州可不是一两万石粮食可以解决的吧!”,待得邹融起身要走,沈一鸠才下定决心说话。
“那要看沈老板的诚意了!”
“我的诚意?我还在寒州便是诚意了!多少商人直接包船离开,您不是不知道吧?”,沈一鸠对官府的拿捏,绝不是邹融能明白了。
说的很对。
可那还不够,白遇阳需要的军需可太多了。
“沈老板考虑考虑吧!那些商人,人可以走,货不一定带的走。总有些东西要留下来。”
“不过沈老板粮商出身,现在也看得出外城现在那么多田……”,恩威并施,邹融也不愿意真对沈一鸠下手。这商人都若是吓跑了,那还收谁的税?
邹融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想要沈一鸠出手买田,往年若是粮食买田,怎么的也要四十到五十石粮食买一亩。逢此大难,可空出来不少田地啊!
白遇阳当政,邹融稍是提一嘴,这些空出来的良田就被官府扣下了。
“嘶,啧。”
沈一鸠大致也猜出来几分,却还是不满意的摇摇头,“这买的田,可不那么值钱了啊,而且要到明年秋收,太久了。”
“那些地主家也可以给你一周时间搜刮,宅邸不能给你,但是你搜到什么,都属于你。”
“当然,要是死去的地主。”
反正都已经是虚妄的东西,邹融完全不在意那些诸如字画,古玩之类的玩意。现在只需要粮食。
OS:看了一遍,好像写的所有,初恋总是无疾而终的,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所有写的初恋都和无所谓一样呢?是要把初恋一开始就设定的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