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第一次对这个词语有了具体而清晰的认识。
看着那只小狐狸微笑着对他那个可怜无助的病患温柔细语的样子,与其说是安抚,更不如说是操控,像是玩具一样摆弄。
有这样的教廷牧师吗?
特别是示意对方放松身体让他检查的时候,那一抹上扬的漂亮唇线,像极了魅惑人心的恶魔。
咳!
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屋子里诡异暧昧的氛围。
重重踏着大步,一身精钢盔甲的女武神大人带着威严傲慢的气势像只银白狮子一样走了进来,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许多。
翡翠冷冽的眼眸钢刀似地扫来,那个沉迷于瑟尔的瘟疫病患立刻清醒。
“我……”
下一刻,女人瞬间回神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还算漂亮的小脸上,本就微红的双靥仿若染血,唇瓣轻轻颤抖不能言语。
双手攥紧身下浅灰的床单,雪白无遮的身躯向后蜷缩,修长腴润的双腿下意识就要重新并拢起来。
“别动。”
清冽干净的嗓音,不容置疑。
一只纤软白皙小手轻轻按在她大腿上,微凉的指尖点着雪白细腻的肌肤,印出软软坑陷。
浑身僵硬。
女人低下头去,那双望着她的玫红艳丽的眼眸中,如水的温柔渐渐隐去。
“维罗妮卡,我没让你进来。”
那个精致美艳的少年神官稍稍回头,呲着牙轻声埋怨。目光流转间,几分恼怒和愤懑,却又相比之前更加灵动俏皮。
“再不进来,她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堂堂圣会教廷,就是用这种手段吸引信徒的吗?”
一声冷笑。
女人闻声仰起头来,那个高挑艳丽得像狮子一样的银白美人正冰冷地俯视着她,目光锐利仿佛能刺穿她的灵魂,淡淡低语,
“维罗妮卡·瓦尔德。”
“女武神!”
惊叫一声,棕褐色的眼眸瞬间睁大瞪圆,女人心中愕然又恐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立刻回过头来,她看向面前这个美艳精致的少年——敢和帝国女武神呛声,恐怕也是个身份高贵的大人物。
“停!别这么看我,我可不像她那么身份显贵又大名鼎鼎,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被揭落伪装出来的温柔面具后,那个美艳少年很快就恢复了娇横明媚的模样,向着她浅浅一笑,颇为随意地摆摆手,
“瑟尔·洛曼,一个可怜的小小的圣会教廷牧师罢了。”
嗤——
控制不住的一声讥讽轻笑。
却看着那位气势威严的女武神大人小小地翻了翻白眼,明显对少年神官的话表示嘲讽。
“哼!笑什么笑,没礼貌。”
冷冷轻哼,那个自称瑟尔的少年撇了撇嘴,完全没有理睬女武神大人的意思,而是轻声温柔向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平民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
虽然对方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廷牧师。但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把这位当作什么普通人,连忙恭恭敬敬地低头回答道,
“埃温娜·布朗尼。”
“好的。”
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瑟尔观察着面前止不住地向后缩身的瘟疫病患,轻轻蹙眉,
“可以再过来一些吗,埃温娜小姐?检查还远远没有结束。”
“唉?!”
忍不住小小惊呼,女人这才重新想起刚刚瑟尔对她的命令,整个人浑身僵硬,微微咬紧牙关。
“好……”
犹豫沉默许久,她一点点挪过了身去,用雪白的双臂后撑着身躯,慢慢挺起柔软的腰肢,摆出姿势,将自己展露无遗。
沉默。
望着那张绝色精致的小脸一点一点凑近,玫红艳丽的眼眸细致认真地观察着,埃温娜忍不住扭过头去,紧紧闭上了眼睛,圆润小巧的足趾一点点蜷缩绷紧。
羞耻。
明明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来看,向男子展示了一下,其实算不得什么,甚至还隐隐有她占了便宜的嫌疑。要是换做其他时候,她少不得被骂声变态、恶心。
更何况自己此时面对的还是位绝色美人,而且是对方主动要求这么做的。
但尽管如此,埃温娜依旧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在不断刺激着她的尊严,心理防线越发崩碎。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感染上这种瘟疫的吗,埃温娜小姐?”
突然,一声安静平和的话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将她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我……”
深深呼吸,埃温娜咬着牙努力思考自己最近的遭遇,但根本记不得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记忆里完全空白。
“……我真的记不得了。”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
仿佛已经预知到了她的回答,那个温柔安静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平静地询问道,
“那你记得自己有被什么人,或者什么怪物袭击过吗?”
“没有……啊!”
失声惊叫一声,埃温娜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点柔软细腻的冰凉触碰到了上面。
轻轻按压,伴随一丝电流瞬间滑过她的全身,整个人瞬间僵直,腰肢却酥麻麻地融化成泥。
“好的,我明白了。”
秀眉轻挑,瑟尔对于面前这个瘟疫病患的回答在心中思索考虑一番后,觉得对方应该没有撒谎,便将其中一种可能性排除出去。
低下头来,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景象——依旧是呈现淡淡的青色,但经过封印之后,那种溃烂和腐坏已经被明显遏制住了。
滑动,检查,
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细细抚摸,依旧会有腻腻滑滑的感触,但这属于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反应。
虽然潮湿和颤抖得稍微有点厉害,可那种类似于蟾蜍皮肤的那种冰冷诡异的触感已经逐渐消失了。
也就是说,他之前的封印还是有效果的。
不过根据现状来看,除非能直接驱逐母体,否则还是需要持续性地用【圣者之泪】进行巩固,就跟病人用药一样。
……
“唔~~”
此刻,埃温娜绵软无力地倒在床榻上,棕褐色的湿润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几分灼热和急促的气流,那微微渗出汗滴的白皙身躯时不时痉挛抽搐。
欲望,渴求,快一点!快一点!
她快要发疯了。
突然,
一切骤然停止。
那个温柔干净的声音又再一次在耳畔响起,
“那你还记得自己最近和谁做过那种亲密的事情吗,埃温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