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了….喂,叶子,人给你带来了,你想问什么就快问。”

跟在北珊的身后,银莺一同走进了女厕所中。

很普通的一间厕所,地上铺着白色瓷砖,四壁用白腻子抹平,入口右手处是洗手台,除此之外就是两排隔间排列过去直到厕所的尽头。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清洁剂的味道铺面而来。

银莺不自觉的捏了捏鼻子。

她有些反胃这种刺激性的气味。

厕所里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和北珊一样的蓝黑色制服。

女子正低着头检查着别的隔间,背身对着银银,看不到她的正脸,不过银莺却能感觉到她身上及其强烈的怨气。

简直就像是被女鬼附身了一样。

而男子又高又瘦,面庞尖锐,像是被刀削过一般。

他原本正在检查着手中的纸巾,在听到了北珊的话之后便抬了起头。

“回来了啊,这位是受害者的同伴么?”

“小姐你好,我叫高木叶,姓高,名木叶,你也可以叫我叶子搜查官。”

他放下了手中的事,从和北珊一个位子的胸口处掏出了一本崭新的小册子。

翻开后还不忘向着北珊的方向挑了挑眉毛。

他的小册子和汪北珊的册子相同,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北珊胸口的制服上只有两条斜杠,而这名叶子搜查官则有三条。

“喂,叶子,你就别在外人面前丢人显眼啦,快点干活。”

“好歹我现在是你的上司啊,你起码礼貌一点尊称我一下高长官嘛。”

高木叶只是正常的平叙,结果没有想到,北珊直接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是是是,我的高长官,能否请您先向这位小姐询问有关受害人吴缘的问题了嘛?”

“小辈先出去给老爷您看大门去~”

北珊的眼里有一些厌恶,在说完这些台词后便转身走出了厕所。

仿佛现场的活和她无关似得。

银莺有些恍然。

怎么这就走了?

“习惯就好,你别看他们两个这样,其实他们关系很好的。”

“呜哇!”

一阵阴森的声音突然从银莺的身后响起,把银莺吓了一跳。

被惊吓到的银莺连忙转身跳开,双手交叉护住前胸。

结果发现,窜到自己身后说话的其实是银莺一进来时蹲在银莺对面坑位背对银莺检查的那一名阴森的女性。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走路没有声音,习惯就好了。”

银莺有一些想骂人。

本来她就是看电影看到一半被人强行存止拉过来的,心情本就不好。

再被身后这个像是恶灵附身的人一吓。

差点魂都要吓出来了。

结果道歉的话居然只是一句“习惯就好了”。

要是魂真给吓出来了,保底得化身恶灵,增大一下你们的工作量。

不过好在,除开闹脾气的萝莉北珊,以及这位吓人的家伙以外。

还是有正常人的。

叶子检查官。

高木叶及时走了过来,把两人拉开,然后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符咒放在了银莺手上,给银莺陪着不是。

“抱歉抱歉哈,珊珊就是这个臭脾气,小阮性子就是这样,给你带来了一些困扰。”

“这是我们束灵会特质的符咒,可以庇护你不被恶灵靠近,它还能用三次,算是给你的一个小补偿。”

银莺也没有拒绝,把符咒随手收进了自己裙子的口袋里。

本身自己也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伤害,还白嫖了一张官方除灵师用的道具。

这种官方的除灵师道具,虽然在一些黑市里也有卖,但是价格都不低。

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

“好了,你是银莺小姐对吧,学生,兼职非官方除灵师。”

“嗯。”

束灵会虽说落魄,但它起码是官方组织,拥有银莺的资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负责向银莺询问的是高木叶,他胸口有三条斜杠,而旁边的两名女生都只有两条。

他官最大,由他来负责并无不妥。

值得提一嘴的是,北珊后面还是被高木叶给劝了回来,不过脸上倒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烦躁。

另一名女性除灵师的名字叫做阮凡,也就是那个阴气很重,像是被鬼附身一样的那个家伙。

刚才高木叶去门外劝北珊的时候,银莺和她聊了两嘴。

知道了她本无恶意,走路无声无息以及口癖都是她的个人习惯。

银莺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叶子搜查官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拆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血红血红的面巾纸。

递给了银莺。

“这是大协会那里交给我们唯一的线索了,你先看看。”

“好。”

银莺接过了高木叶递给她的面巾纸,略微观察了一下。

纸张本身并无异常,常见的阔夜树木搞碎的纸浆做的。

用来书写的血液早已干涸,没有什么味道。

唯一值得注意的,可能也就是血液所书写成的字句了。

分为上下两行。

“你再接近她,我就杀了你。她只能是我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

那就是和缘姐有关的人了。

如果要说和吴缘最亲密的,第一个想起的,那应该就是她最近谈的男朋友。

也符合多个女生共同追求一个目标,明里暗里的竞争。

只是嘛…

银莺在和吴缘聊天的时候有看过吴缘给自己发送的她的男朋友照片。

是一个带着眼镜,瘦的像竹竿似的小伙子。

不高,但也有一米七。

就从身材上来说,与吴缘倒是蛮般配的。

但他可是男生啊。

银莺很确信,缘姐的恋爱价值观是正常的。

并不是蕾丝边。

可这字条上却写的是“她”。

指的并不是缘姐的男朋友。

而是媛姐身边接近她的一名女子。

并不是她的母亲,她妈妈去年就去国外出差了。

也不是她的同学,吴缘住的是高贵的单人寝室,并没有舍友。

那唯一的可能….

“你有发现什么么?”

“有….”

“这字条上说的‘她’…”

银莺将字条交还到了高木叶的手中。

然后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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