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就只有这名异能者少女的身份和能力都十分特殊。

虽然受点伤无所谓,但必须活着带回去。

除此之外,便只有此次行动,需要和另一个名叫新城组的异能者组织共同执行,这一点而已。

可是都到了现在,他依旧没有看到新城组的半个人影。

指挥官不由的猜测,新城组的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这名少女的能力十分的危险。

同时,他们还和自己的上司做了某种交易,让自己和手下冒着生命危险,对少女的能力进行试探。

看着地上同伴们的尸体,指挥官懊恼的握紧了拳头。

这种事情过去不止发生过一次。

毕竟,异能者只拥有三个能力,这在异能者的世界里是常识。

而无论是对上多么强大的异能者,只要知道了对方的能力具体为何,就有很大的可能轻易应对对方的策略。

那些不用亲历战场的人,脑袋里的想法这名指挥官也能够理解。

但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同伴被那些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红茶和雪茄的家伙,当做小白鼠后就这样白白死掉。

“伯尼,联系……”

到了这个时候,这名沉浸在感伤之中的指挥官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在战场上掉以轻心这个大忌。

等他尝试呼唤副手的时候,混乱不堪的公寓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原本和他一同进入房间调查的同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在房间内的,只有先前不曾出现过的一片片血污。

“哦,大叔你终于回过神来了啊。”

一个少年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忽然响起。

这个少年的声线音调偏高,像是没有完全度过变声期一样,声音相较于同龄人更接近中性嗓音。

这个声音指挥官最近听到过,所以有些印象。

少年带有十一区人特有的特殊口音,应该是隶属于新城组。

指挥官慌张转身的同时,感受到自己的胸前产生了异样感。

一双苍白的手臂,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你?为…”

虽然这名指挥官也不止一次遇到想要卸磨杀驴的同伴,自己也带领着手下的人做过类似的行动。

可是意识逐渐远去的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在抓到那名少女之前,就采取这种敌对行动。

“嗯,B级异能者嘛。红带蛇的那群蠢货,连这种垃圾能力,都能给到B级的评价,真是一群蠢货呢。”

而在指挥官的双眼彻底失去光彩前所看到的,同样是一副他所无法理解的诡异的场景。

一名白发红眼的少年,正坐在悬浮的金属板上,品尝着他那枚鲜红的心脏。

♢◇♢◇♢◇♢

恋花舞在朦胧之中,能够感受到自己正被人紧紧的抱住。

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模糊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对现在来说,五百多年前的时间。

可是就主观上的感官来说,恋花舞只觉得那是发生在半年前的事情。

那是她刚满十八岁时的圣诞节。

姐姐梦月在平安夜替她庆祝完生日之后,便因为要跟着导师参加国外的一场学术报告会,而乘坐飞机出国了。

就留下她与阳耀两人看家。

虽然能够跟阳耀单独度过圣诞节,这让她十分的开心。

但恋花舞知道,自己不能在对这段时光抱有什么更过分的期待了。

所以那天,她只是要求阳耀陪同着自己窝在家里玩游戏而已。

于是两人就这样吃着外卖,一直玩游戏到了深夜。

最后,困倦的两人都在客厅里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恋花舞醒来的时候也是被阳耀这样抱着的。

但是的阳耀虽然抱着她,嘴里却是喊着姐姐梦月的名字。

(真是一个过分到极致的家伙呢。)

恋花舞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少年与阳耀两人身影重叠在一起的既视感。

紧接着,她像是被什么魔力控制住了一样,将脸凑近了抱着自己的郗嘉良。

郗嘉良的外表属于中等偏上的程度。

虽然不是那种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但要是肯仔细看的话,也能给人留下很不错的印象。

不过该说是因为气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恋花舞对郗嘉良的第一印象,就是简单的一个词普通。

虽然先前与郗嘉良的对谈之中,他总是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轻浮感。

可是这样看着昏迷的他,恋花舞却觉得他或许是一个性格有些阴郁的人。

总是不起眼,还喜欢在别人面前扮演需要的角色,隐藏内心阴暗忧郁的一面。

这些特点,总是让恋花舞不由的想到了阳耀。

(我、我在想什么啊,该不会是脑袋被撞到了吧?)

恋花舞觉得抱有‘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是阳耀哥的转生’之类的,这种期待的自己十分的蠢,慌张的将郗嘉良推了开来。

可是即便被这样大力的推开,对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喂、喂你还活着吧?”

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一股不安感突然浮现在恋花舞的心头。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郗嘉良,将手搭在了对方的颈部。

感受到平稳而有力的脉搏,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对方只是和自己一样,单纯昏了过去而已。

刚抱有这种想法感到安心的她,忽然注意到郗嘉良衣服淡色的领口,已经全部被血液浸染,变成了暗红色。

她慌张的将郗嘉良的身体翻了过来。

眼前的景象,让恋花舞吓了一大跳。

郗嘉良的背上,有着一个从左肩到身体右侧,长度超过二十厘米的巨大伤口。

这个伤口或许是之前在房间里的时候,对方使用的冲击弹产生的冲击,卷起的什么锐利的物品割伤的。

恋花舞慌张的拿出手机,像是变魔术一般从中取出了急救包。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郗嘉良的上衣剪开,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稍微恢复冷静一些的她,这才意识到一个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郗嘉良背部的伤口,出血量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虽然郗嘉良的衣物也确实被不少的血液浸染。

可是就凭这个伤口的大小和深度,他直接失血过多死亡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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