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不大,但想来小黄毛的头是没这小黄矿工头盔硬的。

被一个盖帽敲的七荤八素的加登好不用容易摸黑把头盔扶正,刚想问问身后这罐头大哥咋开灯,突然意识到好像问出口自己的脑壳大概是又得挨一下。

唉,这日子可咋过啊,啥也不能问啥也不能说,不一声就得挨敲。

我草!我在家不也是这样么!大哥说啥我不乐意就得挨敲!我真到家了难道?

啪一声脆响,小黄毛的后脑勺又挨了一记巴掌。

“灯在这呢,别找了。”

加登身后的小蝎子非常心善的帮他把灯给拍开,省得他对着自己的脑瓜傻乎乎的到处乱摸。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人但凡有点儿骨气被这么瞧不起捏圆捏扁的也该爆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我!谢谢哥!”

算了。

加登一转头看见那两米高仨红眼的玩意刚涌上来的热血顿时就消了一半。

人不能太冲动,冲动是魔鬼,身后这玩意长得就跟魔鬼似的,自己大哥老嘱咐自己不能冲动还是有道理的。

毕竟这样子的魔鬼,子弹打上去都不好使,挥挥手让人自己给自己枪毙了,这也太够吧哈人了。

有了觉悟就是不一样,还没等小蝎子开口问,加登就已经开始对着屋内描述了起来:“一堆桌子椅子,上面有酒瓶,有骰子扑克,前台一堆酒,啥人没有。”

小蝎子顺着加登的描述对比了一下。

唔,两个视野除了一个亮灯一个没亮灯之外,好像还真没啥区别。

好烦,本来还寻思这是啥小解密呢,俩视野找不同拿关键道具然后开启BOOS战大门直接取得胜利的,毕竟她之前在缇娜那玩的游戏就是这么个事儿,难免给她看出了点儿既视感。

那咋办?她之前接活都是照着委托去哪儿杀几个拿啥,还真不咋懂现在这情况干啥。

不懂就问了,一个受欢迎的人会给其他人发挥的空间的喵。

小蝎子转过身去,看向那个视线扫过四周面色冷峻的姐姐,发声问道:“咋办?”

倒不是她自己不想发力,只是她左扫又扫根本就没发现这镇子里能联网的地方,连个网络都没有她啥也黑不了,浑身上下就剩下俩拳头了,不问咋办还能咋办?

姐姐往前走了两步,跨进开着的酒吧大门,走向吧台......

小蝎子两眼都瞪大了,打算看看姐姐遇见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好涨点儿经验。

哦?姐姐翻身进了吧台!

哦?姐姐弯腰在橱柜里翻找什么东西!

哦?姐姐掏出了一盒不明物体!

哦,是...是盒烟?

这是什么通关解密的关键道具么难道?

夏沙点了根烟叼进嘴里,往那带着毯子的椅子上一躺,深出了一口气。

云雾飘飘悠悠散在微弱的灯火之下,没了踪影。

等会儿?电是哪儿来的?

这镇子怎么就这酒吧亮着灯,既然有灯的话,也就会有电吧,这不就有线索了么?

哎呀,本来就想躺会儿,今天一天脑子都没什么怪动静,好不容易清闲一点儿能好好动脑想想事儿,你说这怎么就一点烟就想到了呢,我都没歇够。

一个翻身出了吧台,顺手把那盒烟揣进兜里,夏沙面色如常,对着几人说道:“灯亮了,哪儿来的电?顺着找找,我去确认一下二楼。”

还得确认,这谁闲没事这么大手笔搞的一比一还原狮虎帮老巢主题乐园,如果脑子没出幻觉那肯定是会有纰漏的,虽然搞不懂的事一茬接一茬,但先确认确认主体情况总归是没错的,要是二楼那门也里一拳外一拳一凹一凸互相抵消伤痕累累的话,那估计就是出幻觉了。

唉,要真是就麻烦了,疯了就是这样,到底自己在干嘛都搞不清楚。

脚下还是那样,通向二楼的楼梯不怎么结实,吱吱嘎嘎的惹人心烦,不只是那动静烦,而是那响得跟先前如出一辙的位置。

吱吱嘎嘎,好像在嘲笑又被幻觉蒙蔽双眼的她。

鞋跟敲在漆黑的二楼,发出空洞的脆响,无视黑夜的猩红眼眸扫过两侧的房间,最终在尽头汇聚。

...没坏。

门没坏,还好,也许自己没疯?

说不好了,一块门板能说明什么呢?

身为一个仍在发病的精神病人,这种跟现实差不多又差很多的情况让她久违的出现了种熟悉感,真是草了。

伸手,夹起唇间快燃尽的香烟,突然一种毁灭欲就涌上心头。

更他妈的熟悉了,一疯就想砸点儿什么拆点儿什么,现在直接都想把烟头一丢开始火烧连营了。

抬起另一只手,将烟头的余烬捏灭。

没有疼痛,痛觉抑制的自我维修又好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被烫伤的指尖皮肤扭曲了起来,片刻又归于平静。

——只留下丑陋的疤痕。

“我草,他妈的有鬼啊!”

楼下的动静传了上来,看样是那个黄毛的小苦力。

听到声音的第一瞬间夏沙就开始转身往楼下赶。

脚下一顿,她有些疑惑。

既然那小黄毛是胆子最小的,应该是他先疯才对吧?再不济也应该是自己和他看到的场景差不多,如果是被骇入也应该是那个女孩先被骇入,她脑子百分百带着端脑,而那小黄毛啥也没有。

也就是说,如果是发疯应该是自己和小黄毛先,如果是被黑应该是那个叫缪的女孩出幻觉。

怎么会是他?他有什么特别的么?

来到一楼,她视线扫到几人目光汇聚之处。

“一杯酒?突然就出现了?”

“对对,我正搁这溜达呢,转身就看见桌子上多了个杯子,可他妈吓人了,这镇子这么阴森该不会有鬼吧?”

除了胆小这黄毛还有别的特点?还是说只有胆小的人眼里世界才不一样?那也太幽默了。

没痛觉归没痛觉,味觉还是在的,所以验证一下就很简单了。

捧起那个酒杯,一饮而尽。

反正她也不会中毒。

“假的,我们在幻觉里,或者我们在一部分的幻觉里。”

结案了,她之前没喝过这杯酒,现在喝自然也不会懂它的味道。

最他妈烦这种情况了,半真半假的最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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