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这玩意儿花了我半个月工资!"我指挥着两个人搬动一台"超拆"往实验间移动。"主任,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搬这东西来吗?"超拆"只能用兼物理上吧。"副主任先志权询问。他这人很喜欢八卦东西。同时,他是我的同学。
"我怎么知道,院长抽风,叫搬一套过来研究高温下动物组织形态。"
十分钟后,一声巨响,被实验的一头小猪在一颗龙果种子的万分之一光速下灼烧而死。在超高速摄影下,那头猪先变成了液体,然后在2000℃的高温下汽化。
我注意到,在变成液体时被击中的鼻子有一小
块消失了。
那一块不会直接汽化了吧?我疑惑地想。
冼副主任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能留点汤的。为了买这玩意儿,我午饭都没吃。"
一个研究员给了他一块火龙果:"主任,给,你不介意我切的刀沾了点稀硫酸就行。"
" FxxK YOU !"
下班后,我坐在"超拆"前,仔细欣赏这部能改变人类文明的超级机器。
它像一台四冲程发动机,一端是引擎接入口,一端是粒子加速器。引擎能带动聚变发动机,使之进行宇宙级别的航行,改良后的发动机能在一小时内把飞船加速到光速,还能在发动引擎时还能同时发射高能粒子,制造一场小型太阳风暴。
第二天,出了一个意外,一个研究员好奇将一个小木块加速到了百分之一光速,击中了一辆吉普车,完全摧毁。
清场时,我心里泛起一阵怪异的感觉;这次撞击没有味道,本应具有的臭氧味和高温汽化造成的金属味荡然无存。
我去请教了物理研究院的一个加速器项目的负责人。
负责人说道:"这种场景在我们应用"超折'后很常见。比如有一次,一个五氧化二铁分子混了进来,高能粒子以十分之一光速打散了它,没有拆分成小分子,而直接拆分成了基本粒子的中子,电子和原子。不过在低速﹣﹣比如千分之一光速﹣﹣时,它就没有那么高的能量了,只能拆分成中分子或小分子。"
回到了院里,我直接去了院长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院长正在训斥那个研究员,看到我进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叶主任,你好好管管你的人,要不是停着一辆吉普,那小东西会击穿墙壁,摧毁隔壁的反应堆!"
我示意那个可怜人出去,开门见山地说:"正因为他的行为,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院长说:"你说通过"超拆'来拆分 DNA 里的碱基对并重组,实现创造新生物的可能?"
我点了点头:"对!'超拆'不仅能用于物理,还能用于生物学!”
院长:"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你这样的人是中科院的幸运!回去我给总部申请一下这个项目,由你来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一年过去了,科学院成功地开发出一种急速生长的催长剂,可以用来将各种化学物质快速发生反应,例如将一百天氧化的铁在一天内氧化。用这种催化经一定排列的 DNA 链,可以在10分钟内排列出一个基因组并分裂。
不过,因为我们实在是掌握握不好分子建筑术,导致总是分化出一些我们也说不出来的怪物,好在武器系统总能及时消灭掉那些废品。
"滋呜﹣-"又有一个怪物死在激光下,这是第200次失败了。"呜呜"地声音又从分生箱(解散分子的区域)里传出来,大屏幕上,又显出几千个碱基分子的位移图像﹣﹣一连串光点。
我最小化了那个新怪物的各种资料,揉了揉眼睛,登进了内部网。
刷出的头版头条是:考古小队已将冰封恐龙送至科学院,现将逐步解冻。
我非常兴奋,这可能是第一只复活的恐龙啊!
但是一打开具体数据,一行加红字疯狂闪动:该恐龙个体的DNA链不稳定,解冻和复活措施将延期实施。
DNA链不稳定,就相当于 C 盘有问题,复活后会生长变异成其他什么鬼东西谁都不知道,就算变异成哥斯拉我都不会奇怪。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向"超级拆迁"。
三天后。
中科院总部传来了恐龙的原始基因码,此时,程序部的所有人都在忙着解析传输过来的文件,格式转换,矩阵破解……最终,主屏幕上显示出了这只迅猛龙的碱基对组码。
冼志权是项目负责人,他在发言;"各位,这里已经解码出了小家伙的 DNA 和 RNA ,各个部门要辛苦一下,把课它转化成 ND 机(仪器的正式代号)语言,加油!"
以后的一段日子,我们吃住在院里,每个人都揉着发涩的眼睛,打呵欠,继续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的光标。
终于,那一天来了。
我泡了杯咖啡,看着那那个 ND 机的调试窗口,频率已经调成宇宙射线的频率,能源舱里填了一块核电池。
院长穿上一身白色的防护服,透过金刚石晶窗看着那只在冰砖里的小家火,以及旁边的一台 ND 机箱。
三十分钟后, ND 机将开动,重组迅猛龙基因。
我快步走向院长的座位:"院长,项目就快开始了。
院长点了点头:"知道了,坐下来一起看吧。"
沉默了几分钟,院长凑近了一点:"小叶啊,你真谓的对实验有信心吗?"
我一脸沉静:"没有,但很快就没有意义了。"
院长隔了几秒:"既然没有信心,那为什么敢来实施这个项目呢?"
我:"不管有没有用,试过了才知道。"
在沉默中,蜂鸣器呜响了。
ND 机的嘴嗡嗡声穿过内衬金刚石的玻璃壁,回响在整个实验室中。
大屏幕上一行行字滚过,矩阵屏上的数字也在刷新,小功率的放射性正在保护室里蔓延,却没有一丝渗进细胞里。
一个小时后,蜂鸣器的声音又响了, ND 机沉重的声音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数十台透析仪"嗒嗒"的开动,一些红点投在冰块上。
我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制服,把刚脱下的防护服放进防护室里上:"院长,该去看结果了。"
院长也脱下防护服:"是啊,去看看结果吧。"
显示屏上一堆复杂的几何图形胡乱拉着,比最乱
的随机布尔值还乱。
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之中,屏幕上几何图形慢慢组成两根长圆柱体,互相缠绕在一起,突起有规律地排布着。
验算了持续了三十五分钟,跳出一个象征实验成功的绿色窗口。
海浪般地欢呼声伴随着一些文件飞上天花板志权跑来扑到我身上:"太好了,主任,我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