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剧烈的头痛袭来，让秦渊的脑袋有些支持不住，原本要睁开的眼皮也在头痛的侵袭下，在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后闭上了。
等等，天花板？灯？
秦渊顾不得自己脑袋当中的剧烈头痛，强忍着睁开了眼睛，没错，入眼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已经在自己记忆中消失了很久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嵌着的白色板灯明晃晃的，照得秦渊的思绪清晰了不少，头痛也在快速退去。
“我这是……回来了？”
这年头，在修仙界成就主角的九成九都是穿越者，秦渊自然也不能例外，只不过秦渊和其他穿越修仙者也有一点儿小小的不一样，那就是他没有系统，是实打实的靠自己……额，靠自己和精分的师尊大人的扶持，一步一步走到大乘的。
秦渊抬起自己的双手，发现身上并没有纯元真界时身着的玉衡圣地制式服装，穿的仍是现代的体恤，再转头望向左边墙上的镜子，镜子当中的自己也是干净利落的寸头，没有古装一般的蓄发。
“看来是又魂穿回来了。”秦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试着内视自身，结果脑中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神识之类的东西，更别说行内视之举了。
“我就知道，不可能把修为带回来的。”微微有些失落，秦渊还想着如果能把修为带回来，会方便许多呢。
“是梦吗？”想了想，秦渊对自己在纯元真界的经历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没有带任何事物回来，那么在纯元真界的那些经历，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就只是大梦一场呢？
“应该不是梦吧？毕竟那些经历都太过真实了。”秦渊摇了摇头，否定了是梦的这个推论，就算做梦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信息量吧？梦里长达三百年，想想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是飞升仙界，还是回到现代，都达到了摆脱师尊大人的目标！而且不用担心修仙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现代世界躺平也挺好的。”
秦渊走到窗户边，拉过来自己的电竞椅坐下，望着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窗下的低矮老楼，恍若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竟是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自己才是个外来客似的。
“真是有些好笑，穿越的时空错乱呀。”秦渊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钥匙，决定出去走走。
刚刚下楼没多长时间，秦渊手中就被塞了一张传单，他打眼一看，居然是附近有个漫展，正在四处发传单呢。
他这是小城市，以前漫展几乎见不到，这应该是第一次举办漫展，怪不得主办方这么上心，还派人来发传单，只要看见年轻人或者学生模样的人，就上去塞一张。
“过去看看吧。”秦渊回到现代，也闲着没事，正好过去看看，而且由于是本市第一次漫展，主办方为了扩大影响力，吸引人过来还搞了个活动，门票只要五十元，秦渊估计应该会很热闹，厌倦了修仙界的表面客气，回味一下现代社会的二次元氛围倒也不错。
说去就去，秦渊掏出自己已经三百年未用的手机，颇为生涩的解开屏幕锁，点进地图软件找到了打车模块，叫了个后就往漫展赶去。
姜千雪茫然的举目四望，周围出现的一切都让她十分不解，高耸而立的巨大楼阁，路上飞驰的众多四方盒子，都让她十分凌乱。
“这里是仙界吗？不太像，灵气太稀薄了，而且……”姜千雪望了望周围那些把自己围起来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凡人，只是都穿着她难以理解的奇装异服，有的女子竟还暴露着大腿甚至半露酥胸，端的是有些……有伤风化，伤风败俗之极！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举着一个板子状的东西，有的板子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后面就会亮起白光，姜千雪初时还以为是什么偷袭暗器，可在感应了一下后，发现并无灵气逸散，于是猜测应该是类似纯元真界凡俗间机关的东西。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还有古怪的事物。”姜千雪心中微微叹息，她只记得自己在听到秦渊陨落的消息后，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一处莫名的隧道之中，她行至隧道尽头，轻轻推开门就到了这个古怪的地方。
只是，最让姜千雪在意的反倒不是这个古怪地方，而是对面那道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袭红装，暗红色长发及腰，正在搔首弄姿的扎眼身影，她倒是十分适应这里，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果然不愧是：
“心魔！”
这困扰了她将近两千年的存在，如今居然在这个古怪世界显化了出来，实在是让姜千雪有些始料未及，而且还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搔首弄姿，太过可恶！
可自己现在又消灭不掉她。
姜千雪方才已然内视一番，果然，自己的一半修为力量都被心魔分走了，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消灭化形而出的心魔着实有些困难。
而对面的心魔似乎也知道这个，噙着笑意的眉眼间有着对自己的挑衅，还嚣张地对着自己传音：“过来呀，来，我不怕你！略略略略来打我呀！”
姜千雪攥紧粉拳，强忍上去和心魔斗法交战的念头，如今这里凡人众多，实在不适合动手。
与此同时，姜千雪也听到了周围的那些凡人对自己和心魔的指指点点。
“哇，你看她们好漂亮呀，还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吗？”
“但这出的是什么COS呀？剑三？天刀？仙剑？不记得有什么古装作品里有这样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角色呀？难道是网文里的？”（恭喜你，触摸到了第四面墙🎉）
“先不管是什么角色了，要不要上去问问集邮？”
“这个真的能行吗？那个穿白衣的妹子很高冷哎！”
“去哪个红色妹子那儿不就行了？”
“可是……可是刚刚有人想靠近，被红衣的那个瞪了回来呢，话说她们真的是来参加漫展的coser吗？看起来又有些不像啊。”
“可不是来参加漫展的话为什么又要穿成这样呢？”
就在周围人疑惑地讨论的时候，白色姜千雪和红色姜千雪同时转头望去，这一眼，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映入她们的眼中。
“渊儿。”
“小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