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
“咦，牧牧，你遇到了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开心。”乌空晴直接就对牧秋遥问道。
“嗯？有吗？”牧秋遥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当然有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乌空晴十分确信地说着谎话。
其实牧秋遥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她已经知道了江帆拜托的事情，所以才特意这么说的——牧秋遥跟林白烨把江帆送过去之后，自然不可能当电灯泡，肯定会一起去其他地方，四舍五入也算是圣诞节约会了。
“好事的话……圣诞节能跟林白烨同学一起出去玩？”牧秋遥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了。
“诶——是他主动邀请你的吗？”乌空晴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是可以的，这一手明知故问连她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来。
“没有啦，因为江帆有事情拜托我送他去一趟福叶市，林白烨同学也会一起去。”牧秋遥回答道，“把江帆送过去之后，就跟林白烨同学在那边一起逛逛之类的。”
虽然在没有什么安排的情况下，圣诞节那天她多半也是跟林白烨呆在一起，不过去其他地方玩的意义总是不太一样的。
“那你要告白吗？”比起已知情报，乌空晴自然更加想知道未知的部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难道不是打算在圣诞节的时候主动出击吗？”
怪谈研究社一共五个人，其中有四个人都能看出牧秋遥对林白烨有意思。
“不是啊。”牧秋遥眨了眨眼，“林白烨同学应该没有喜欢我吧。”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林白烨同学没有把她当成女孩子来对待。
牧秋遥倒是也不讨厌这样，毕竟这样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林白烨同学进行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如果林白烨同学向她表白了的话，她可就不好意思钻被窝了。
而且让林白烨同学将自己当成女孩子来看待，对于牧秋遥而言，属于现阶段的挑战。
牧秋遥修炼出人形的时间还不长，如果能被林白烨同学当成女孩子的话，就说明她的修行已经足够了。
“……确实是这样。”乌空晴想了想之前的火锅，无法反驳。
就这两人那亲密的氛围，如果不是特意放闪光弹的话，就只能是有人没有自觉了。
“不过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等林白烨同学向你表白吗？”乌空晴又继续问道。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啊。”牧秋遥一脸理所当然。
这个回答让乌空晴心里暗自叹气……如果说林白烨同学是完全没有自觉的类型的话，牧秋遥也就只比他好那么一点点，大概五十步跟八十步的水平。
说白了，牧秋遥这种情况，实际上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只要能呆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只有不成熟的小狐狸，才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的接触。
想到这里，乌空晴又打量起了牧秋遥。
一头柔顺的秀发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披在脑后，也没戴个发饰之类的。
脸上也干干净净，连唇膏都不愿意涂一个。
唯一能勉强算得上有点装饰性质的东西，也就只有藏在衣服里的项链跟手链了。
乌空晴觉得这样一点少女心都没有，这也是她这次来找牧秋遥的主要目的。
带了许多小饰品的乌空晴，跟干干净净的牧秋遥站在一起，看起来都不像是同一所学校的……这里面当然也有身高原因，但是乌空晴觉得主要是因为牧秋遥完全没打扮。
“我觉得牧牧你应该多打扮一点。”乌空晴直接提出了想法。
“打扮？为什么？”小女孩歪了歪头，显然还不能理解少女的心思。
“打扮能让自己变得漂亮啊。”乌空晴回答道，“说不定林白烨同学就会心动了呢。”
“但是我觉得，靠外表就喜欢上一个人，是不好的。”牧秋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而且林白烨同学也不是那样的人。”
乌空晴生怕牧秋遥继续说下去，将话题拐到【林白烨同学的优点】上面，于是连忙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不过熟悉的人突然打扮一下，会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人更加在意哦。”
见牧秋遥还是不太理解，于是乌空晴让她转过去等一下。
牧秋遥乖乖转身背对乌空晴，过了几秒后乌空晴说好了之后再转回来。
“咦？”牧秋遥看到乌空晴后，不由地意外了一下。
乌空晴也没做什么，只是解开了发箍，把头发放了下来，同时取掉了头上那些亮晶晶的发饰，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
只是这么一点变化，乌空晴就从平时的时尚辣妹，变成了一个文文静静的邻家少女。
“怎么样？感觉不一样了吧？”当然，一开口还是暴露了本质。
“确实呢。”牧秋遥点了点头。
“你再跟我来一下。”然后乌空晴又拉着牧秋遥跑到了自己班级门口，让她在门口等一会，自己则走了进去。
很快，教室里就传来了不少惊讶的声音，随后就有人问乌空晴发生了什么，还有人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样？”过了一会后，乌空晴重新从教室里出来，对牧秋遥说道，“只要改变一下形象，林白烨同学也会关心你哦。”
这下牧秋遥被说服了：“那，要怎么打扮？”
“交给我吧。”
化作人形的妖怪大都天生丽质，不需要靠化妆品来弥补皮肤方面的缺陷，不过打扮的方式还有很多。
主要手头也没有什么工具，所以乌空晴只是给牧秋遥扎了个双马尾，再挑了几个发饰给她带上，最后把围巾围在牧秋遥脖子上。
“怎么样？”乌空晴拿出小镜子照向牧秋遥。
“噢噢……”牧秋遥看着镜子中，变得与众不同的自己，感觉十分神奇。
明明脑袋还是这颗脑袋，整个人散发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而且牧秋遥也不是没有扎过头发，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小狐狸不是很明白。
“好了，回去吧。”乌空晴收起小镜子，拍了拍牧秋遥的肩膀，“去试试效果。”
“……嗯。”突然换了个造型的牧秋遥，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乌空晴见状，猛地一拍手：“对了，还有这个。”
只见乌空晴拿出一支还未开封的唇膏，拆开包装，捧过牧秋遥的脸，涂抹在了她的嘴唇上。
“好了，这样就完美了。这支唇膏就送给你啦。”乌空晴看着牧秋遥那变得水润的嘴唇，满意地点点头，“到时候如果……你就……”
“……”
大课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牧秋遥这才回到教室。
一进教室，果然跟之前乌空晴一样，引起了班上同学们的注意。
大家纷纷开始思考，牧秋遥怎么突然就换了个打扮。
也有关系好一点的，可以主动过来询问。
牧秋遥应付着询问的同时，视线看向教室角落的小透明。
林白烨也有些意外地看着牧秋遥，不知道她怎么就换了个双马尾出来。
对上视线后，牧秋遥露出了笑容，然后回到了座位上，侧坐着，扭头看向林白烨：“怎么了，林白烨同学？”
“……没什么。”林白烨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然后问道，“……你冷么？”
“？”牧秋遥愣住，跟乌空晴说好的不一样啊？
林白烨之所以会这么问，自然是因为牧秋遥回来后，脖子上多出来的围巾了。
见牧秋遥没有回答，林白烨也就低下了头。
明明之前也有看过牧秋遥扎起头发的样子，但是现在看到双马尾的牧秋遥之后，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倒不是说牧秋遥奇怪，而是林白烨觉得自己很怪。
牧秋遥想了想，然后主动说道：“这是乌空晴给我扎的，她说这样比较可爱。”
“确实。”林白烨点了点头。
“嗯？林白烨同学，刚刚说什么？”牧秋遥凑过来，对林白烨问道。
“我说确实。”
“确实什么？”
“……可爱。”
乌空晴的教程
第一条：看林白烨同学会不会说可爱。
第二条：看林白烨同学有没有发现唇膏。
现在结果出来了：前者成功了，后者失败了。
第二天大清早，牧秋遥上学前，一反常态地叫住了管家。
“帮我扎头发好不好？”
“好。”面对牧秋遥的要求，管家自然不会拒绝。
“扎双马尾，就是昨天那个。”
“好。”
管家一边帮牧秋遥扎头发，一边问道：“牧秋遥小姐，怎么突然想扎头发了？”
“就是想扎了嘛。”牧秋遥倒是没有细说。
但管家却仿佛看穿了牧秋遥的心思：“谈恋爱了吗？”
“没有啦。”
“是那个叫林白烨的人么？”
“……”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