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运河下暗流涌动,你推我搡,弱小的一浪被汹涌的浪舌追得抱头鼠窜,待到精疲力竭,那汹涌便看准时机,趁势而上,将怯懦的浪卷入口中,浸润、舔舐,纠缠得不肯松口,细细品尝,彻底享用得一干二净。
良久,极致的酥麻与窒息感遍布全身,楚秋时口鼻中呼出的炙热的气息一股脑地打在默白脸上,绯红早已爬满了少年的双颊,可他压根不敢细看面前这个面颊潮红的女人。
那双湿润迷离的桃花眼好像要把他吃干抹净。
眼前的女人简直像个怪物,陌生得可怕,全然没有平日温和宠溺的模样。
男孩本能地往身后挪了挪,可这个微小的举动却引起了楚秋时的不满,二话不说便欺身靠近,使得两人的距离只相差毫厘,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哈,呼……”
面对眼前香甜可口的少年,楚秋时的喘息愈发沉重,眼神则更具备侵略性,每一次呼吸都能准确无误地打在默白发烫的脸上。
“时姐姐,别这样……”
不安与恐惧逐渐笼罩少年的心头,他从未见过女人如此娇艳欲滴的模样,美眸中不止倒映着自己的脸,更充斥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饥渴。
“怎么了,你不喜欢姐姐这样吗?”
楚秋时白皙的手悄然搭上了默白发热的脸,柔荑之手一根根地落下,紧贴那稚嫩的滚烫,轻轻磨蹭,宛若冷凉的玉流露脸颊流露,让人心头一颤。
“嗯…不…”
对上那双风情万种,几欲让人沦陷的眸子,默白憋了好一会才从口中吐出那个古怪的音节,可没等把话说完,那根纤细的晶莹便已顺着嘴角滑入口中,抵在他洁白的贝齿上。
默白为难地看了楚秋时一眼,可对上的那双眸子却极尽挑逗,给他的脸上再添一分窘迫。
“小白,你的脸好烫,是发烧了吗?”
在女人面前,男孩简直弱小得像只被扒皮的羊,只能无助得蜷缩在角落,祈祷着面前口水滴落的恶狼尚且不饿。
“没,没有,时姐姐你别这样……”
说话间,默白窘迫地侧过头,伸出右手护在身前,企图让女人知难而退。
可楚秋时不但不在意,反而逼得更近,直到男孩的后脑勺撞上冰冷的墙壁,发出一声微弱却清晰的闷响。
在女人面前,默白已彻底陷入了被动,所有的抗拒都只能成为她play的一环。
没有人比楚秋时更了解少年的身体,每一根手指有多长,紧张时说话的语速,下意识的抗拒动作……
“你不喜欢姐姐吗?”
她再次追问,声音摄人心魄,不容思考。
“我……”
在女人强大的气场面前,默白已然自乱阵脚,大脑成了一盘散沙。
“既然你喜欢姐姐,为什么要出去外面沾花惹草,勾搭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明明,有姐姐在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还不满足,还要那么贪心?”
楚秋时的嗓音总是那么地富有情绪,温和中带着一丝紧迫,质问之余又充满着悲情的哀求,仿佛心灰意冷的妻子面对出轨的丈夫,既不甘平白离去,又不忿平日的辛勤付出惨遭践踏。
“我,我不知道……”
默白已彻底乱了心神,只觉得女人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奇怪,越来越晦涩难懂,无法理解。
“你真的不知道吗?”
楚秋时幽幽道,连眼神也变得幽怨复杂,耷拉的眉毛似在诉说着少年的不解风情。
“真,真的……”
男孩本能地答道,却在话音刚落时额上一热,紧接着眼前映入两座胸伟山峰,胜雪肌肤白得眩目,深沟之中似还另藏乾坤。
馨香入怀,令他全身上下僵硬成一块木头,不知所措。
片刻,湿热唇吻终于从男孩光滑细腻的额上离去,红唇的主人恋恋不舍,却还是与默白拉开一定距离,仔细地端详这上天偏心的精致造物。
在楚秋时看来,这个世界分明是可悲的,处处遍布着灰暗肮脏的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冷漠与伪善。
直到遇见少年,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还算有救。可与此同时,又不忿如此纯洁善良的男孩竟要诞生在这种肮脏的淤泥之中。
她害怕这朵白莲被污泥玷染,所以平日里小心呵护,却没想到,还是给了妖艳贱.货可乘之机。
“明天开始别去上学了,好吗?”
闻言,默白愣了愣,下意识便要反对。
“怎,怎么这样……”
“没得拒绝。”
楚秋时温柔地说出了最不容置疑的话,不真实的同时让人感到一阵恍惚。
她又朝少年吻了一下,可这次却是蜻蜓点水,没有过多停留。
回过神来,那香吻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将头彻底靠在柔软的枕上,默白终于松了口气,却又无语地撇了撇嘴。
在他的设想中,接下来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服了,白期待了……’
可片刻之后,默白又不免懊恼起来,心中对子书娥的愧疚积郁得即将决堤。
他似乎又一次地背叛了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友。
可有多愧疚,默白就有多想要补偿她。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子书娥越来越深陷自责与背德的囹圄之中。
他无法全心全意地爱她,正如子书娥在如今的“小白”出现后无法再抑制住自己本能的情感。
她还是她,可他已不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