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
是很久以前吗?还是......
瞳孔中倒映出阿贝丝的笑脸,黑暗逐渐遮蔽了眼前的世界。
...
“去死,去死,全都去死,垃圾,贱种,废物,阴沟里的老鼠…嚓,哧…”
模糊不清的阴影中,少女双手紧握匕首不断挥下,刺进肉中,随后拔出再度挥下,如同一个不停歇的无情机器在棉服女人身上刺出大大小小的窟窿,直至将女人的整个肚子刨开内脏流淌一地才大喘着停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脸。
“这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谁也别想骂我,打我,欺负我的人全都去死...不,还有,还有一个人。”
女孩嘴里碎碎念着,扭头看向缩在角楼里的那团身影,欣喜不已,撑起僵直的身体,一步步朝着伊梦走去。
在药物的影响下,她已然成了一个嗜杀的疯子。
药物带来的反应将人的阴暗面放大,无需任何引导,只要一点小小的争执就可以引发他们想要的结果,根本不用担心会出现的奴隶们相安无事的场面,对于这些在监牢里保守摧残的奴隶们,相互残杀博得贵族老爷们的欢笑就是她们活着的唯一价值。
谁能想到最先动手的竟不是咄咄逼人的棉服女人,也不是浑浑噩噩的伊梦,而是三人中看起来最为正常冷静的女孩呢?
奴役时压抑的内心的在此刻被释放出来,全都化作对周围人的恶意,要说女人抢夺麦饼给了女孩报复的理由,那么对伊梦的恶意就是单纯的想要杀死对方。
即便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她又怎么样?她也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又怎么样?谁敢说她没有做过什么的亏心事,就像面对捕奴队时那冷眼旁观的父母一样,全都该死,全都是因为她活该。
女孩走到伊梦身后,高举手里的匕首就要挥下。
同时伊梦缩紧的身体更加蜷缩,把自己抱成一团,脑袋埋进膝盖,颤抖着。
嗯?
女孩嘴角上挑。
“很冷吗?马上就不冷了。”
匕首刺下,狠狠扎进伊梦的侧胸,又迅速拔出再次刺下。
她的力气不大,无法做到将匕首整个捅入,只能来回刺穿,原本只是抱着杀死对方目的行动,但在一遍又一遍刺穿女人的时候女孩却从中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尤其是在对方挣扎中把她刺烂的时候,那种感觉,把完好的躯体一点点弄烂的感觉,简直上瘾。
但你是怎么回事!
“动啊,给我动起来啊,畜牲,杂种,给我动啊!”女孩拔出匕首,气愤踢踹着伊梦。
没有一点反抗的反应,就像是在对一根木头动手,这和她想要看到完全不一样,反抗,挣扎,求饶,最后在痛苦的死去,这才是她想要的。
但凭什么这个该死的残废可以违背她的想法。
被匕首刺时候除了发抖没有半点回应,就连哀嚎也难听的呜咽。
凭什么!
“该死的,该死的,杀了你,我要宰了你这个贱种。”
一脚将伊梦踹翻,女孩扑到伊梦身上,发疯般的挥舞匕首朝胸口刺去,暗红色鲜血随着匕首的挥动飞溅,将两人都染成恶鬼一般的模样。
女孩满脸愤怒地挥舞着匕首,被压在身下的伊梦仰头看着头上的井盖,毫无反抗,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哭!你竟然在哭,去死啊!杂种,杂种,杂种!”
一把撇过匕首,女孩双手掐住伊梦按着,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压去,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才疲惫地从伊梦身上瘫软下来。
随后看着周围的惨样,开心的大笑起来,“狗东西,死东西,活该,活该去死,哈哈哈。”
对着伊梦的尸体又踹了几脚,女孩坐了起来,将女人的身边的麦饼捡起。
“恶心。”
饼子上面粘满了不知是女人还是伊梦的斑驳血迹,让女孩感到反胃,但又奈何身体需要,不得不吃,只能是挑挑拣拣将半块麦饼掰得稀碎,从里面捡出一点还没有被血迹染过的残渣,捧在手心吃起来。
“等我出去了,那些该死的家伙,一个都逃不掉。全都要...”
“所以,为什么?”
身后沙哑的声音传来。
……
直至将女孩的尸体啃食的破破烂烂后,伊梦才停下进食,堪堪地看着面前的残骸。
“我,吃了人...我,叫伊梦...我,还是人吗?”
无人回应她的诉求,死寂一般竖井中没有半点声音。
良久,伊梦从尸体上移开视线,看向一旁女人的尸体。
“饿啊,冷啊。”
...
无论伊梦的表情是何等吃惊,面对这无法反驳事实她也只能是被迫接受,她自己是忘了有过这段经历,但阿贝丝倒是有着各种手段可以帮忙回想,只要她想。
“无法遗忘,但又不敢回想。话说,你是连着把杀人那股子横劲也一并遗忘了吗?你下手的时候倒是没有半点迟疑的,伊——梦!”
“需要我帮忙把吃另外一个人的画面放出来吗?”
伊梦从记忆中回神,与阿贝丝对上视线,眼角忽的瞥见肚子上的开口已经恢复如初,没有半点伤痕。
“我到底是什么?”困顿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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