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心情如何——万分厌恶苦于折磨,悔恨不断侵蚀内心,思维自由落体般无法跟随,我不知道怎么从其中走出来的,但只记得我更坚定了救出剩下的人的信念
我无声的呐喊最终将化作将夜风斩断的利刃,撕碎我所厌恶的一切,事实上我也做到了
…………
不久后的鸦痕帮基地深处
“喂,能闯到这里真的是辛苦你了,老子那么多小弟都被处理干净了,我或许该给你发个奖,或者把副帮主的位置给你,然后一起做大做强,假如你愿意加入的话,那些小弟死就死了,站在别人头上指手画脚,这就是生存的意义啊”
在白皙的灯光下,鸦痕帮帮主拿着手中的枪摆弄着,并没有将它指向我,因为我现在正被数十条枪瞄准着,也不差他那一把
“人不应该如此,起码我对你的结论厌恶至极,就连欲望也应明白有时该躲在面具后面,起誓绝不袒露其真意,为他人点亮那一丝灯光,但很可惜你不明白”
“哈?混那么久了你还信这种东西?”
“看来你还是听不懂,那直接来说,你应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吧,把人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们,不然我之前处理的那些地方就是你们的下场,对了,你们是最后一个,我什么办法都可以用出来,绝对,绝对会把你们全部……”
“好好好停停停,狠话我早就听腻了,你本事很大我知道,不过你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解法呢?”
鸦痕帮帮主从身后拉来一个小孩子,将枪对准了他的额头戏谑地看着我,我们都明白这个含义,所以不必多说
此刻我自身难保,更不要想救人,无论如何我都看似陷入了绝境当中,弹雨之中我绝我生存的机会,不过这是正常情况
“解法吗?的确存在,而且你马上就要看见了”
我点下了我衣中起爆器的按钮,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我先前布置在配电室的爆炸物将那完全摧毁,这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随后便是一声枪响,我开枪了,将鸦痕帮的老大的肩膀直接被我打穿,枪也落了地
在一瞬的火光之间我迅速完成了夺人补刀撤退的一系列行为,接下来我在黑暗中根据记忆中小弟的位置开了好几枪,痛苦的惨叫此起彼伏地响起,失去老大的小弟在黑暗中陷入了混乱当中
“恐惧是会传染的”
等到第一个人受惊开了枪后,就如同落入水中的石子一般,所有人都陷入恐惧当中开始互相残杀起来
“为了自己活下来”
此处跟我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关系,因为死亡的恐惧在第一枪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他们为了自己不被干掉只能加入互相残杀的人当中,最终只能等他们死得差不多后才能停歇,而这正是我浑水摸鱼的最好机会
“看看吧,这正是你们的卑劣”
如果鸦痕帮老大灵魂还没走的话,那也算是证明了我的结论,尽管若将卑劣放上天平承重的话……我其实比他们更卑劣
死咬着不放过一切,拼尽一切夺取自己想要的结果,就算从来不存在所谓救赎,被垃圾堆赋予的此刻,我跟他们的本质或许并无不同
不过,若是在转折点重来一遍大概也是这个结果
这就是最后了,我内心不断感慨着这些,带着一个人行动很受阻,以至于身上都不可避免增添一点新伤痕才可前进,国际刑警已经联系了,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处理完毕,我的身份固然也没办法面对他们……
“好好待在这里,会有人救你的”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将他安置在一个集装箱里,外面刑警已经在对峙了,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而我也该跑了,我留在这里的话会非常麻烦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了
再回到那个最后一个坑,我只感觉一阵难以抵抗的眩晕感袭来,随后眼中就失去了意识
…………
“醒了!醒了!”
是罗威尔的声音,我艰难地睁开了眼,只看见一个罗威尔一脸庆幸地看着我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你不小心被催眠了,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帮你解除了催眠”
我望向周围,只见我手上还提着赫菲厄洛斯,原本书架组成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的灰烬与废墟
“这些是我做的吗!非常抱歉!无论要我怎样补偿都可以的!”
我连忙起身道歉,我绝对闯了大祸,这么多珍贵的书被我破坏,这说不定会引起帝国跟教会关系破裂,而我就是其中的罪人,我已经无比后悔测试那个催眠术了
“没问题的,不要这样,这些都是小事,瓦莎姐姐赶紧处理一下啊!”
我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宛如大号莎可的人,她戴着一顶很大的魔女帽,金色长发自然地垂到腰间,精致的五官,还有一双没睁开的眼睛,是莎可的姐姐吗?
瓦莎只是一挥手,整个世界开始重塑,破坏了的东西宛如时间倒流一般恢复原来的样子,很快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圣女大人,不必如此谦卑,不过可以随手恢复的东西罢了”
“倒是莎可……”
瓦莎使用魔法一把抓住想偷溜的莎可,脸上露出了核蔼的笑容,好像还有黑线出现在了头顶
“如果是在外面你知道这件事会引发多大的乱子吗?”
“不……不知道……”
“那看来你还是需要多学习些知识,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别想出图书馆了”
“怎么这样!”
没等莎可反对,一根绳子就将莎可捆地严严实实,随后瓦莎重新恢复正常的表情看着我
“我很抱歉给二位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通过这一张入场券来联系,真的,非常抱歉”
瓦莎鞠了一个大躬,明明她没有犯错,倒不如说我也清楚这件事应该是全靠这位才可以平息下来,毕竟自己的力量只有自己才清楚
“罗威尔,我是怎么被制服的?”
“这个嘛……你就不要多问了……”
罗威尔少见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眼神飘忽不定,最后瞟到了旁边地上的一个酒瓶,不过还好利维雅头还有些不清醒才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