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将他那一头乌黑清亮的宝贝秀发都给挠抓地一团糟糕，也想不出来陈意的水平怎么突然到了这么厉害的水平，他拿着卷子看着那最后一道压轴的大题，陈意将两种写法都写了出来，就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就算他再怎么看不起这个只知道在他上课睡大觉的陈意，也不得不承认陈意的确没有抄苏言希的作业。
苏言希刚好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而陈意没有理会苏言希的目瞪口呆，就拉着苏言希的胳膊走了出去。
“老师，我们俩去军训了！”
陈意向身后挥了挥手，听到后方传来班主任带着笑意让他要多多和苏言希学习的声音，转头看了看还在陷入震惊之中的苏言希，就连他都想要笑出来了。
“怎么了？害怕我抢了你第一名的位置吗?”
陈意带着笑问道。
“不是，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厉害的。”
苏言希急忙摇头，不想让陈意误会她，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平时一向吊儿郎当，从来都是上课睡觉的陈意是怎么突然，变成这么厉害的，苏言希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不断打量着陈意。
“因为我前两天连看都看不明白的题目，今天一下子就做出来。”
陈意说道。
“对对对。好厉害。”
苏言希不断地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子让陈意又想要笑了，这个班级第一名怎么意外的让他感觉傻傻的。
“喏，你好好把早饭吃了。我就告诉你。”
陈意将裤兜里面的面包还有一瓶牛奶全部都拿了出来，递给苏言希，拉着苏言希随便找了一个花坛，在花坛的边缘坐下，她们出来的位置在教学楼的后面，而操场在教学楼的前面，这个时间她们两在这里，不会被教官发现。
“好，那你告诉我。”
苏言希坐在陈意的旁边，乖乖地回答道，一边伸手将面包的包装撕开，带着甜味的香气弥漫出来，苏言希吞咽了一下口水，但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看着陈意。
“你吃啊。”
陈意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苏言希才好了，真的是，苏言希在某些方面总是意外的，很可爱。
“哦哦。”
苏言希这才开始啃起面包来。
陈意也就放心下来说道。
“其实我早在你和我写的一模一样的时候我就知道要被老师叫过去。”
“我虽然成绩不好，但是记忆里出奇的不错，所以靠着记忆力，我在手机上把所有题目都搜出来，又把所有题目的解题过程和解题思路都给背了下来。”
“你看上去好像是我做出来的，但实际上那些都是我背下来的，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吧。”
苏言希不断地点头，嘎吱嘎吱咬着面包像是一只小耗子，突然又用手掌盖住她修长的脖子，从上往下，不断顺着，陈意叹了口气，又将牛奶递到苏言希的手上。
“喝吧，别又呛到。”
苏言希说不出话来，点点头，接过牛奶，咕噜咕噜一大口，将在喉咙里面的面包通通咽了下去，等到咽下去，苏言希的眼睛绽放出精芒，看着陈意，高兴地说道。
“可是你还是很厉害诶。”
“你的记忆力真好。”
“是吧。”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自夸来着，看什么东西，几乎只要一遍就能够记住，虽然成绩还是很差来着。”
陈意尴尬地笑着，可是苏言希却突然站起来，两只手紧紧拉住陈意的手。
“我来教你吧。”
“我什么都愿意教你。”
“啊？”
陈意突然感觉他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可是看着苏言希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许地看着他的样子，陈意只好点点头。
“你来教我，好了吧。”
“嗯嗯。”
“以后我们可以考上一个大学，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苏言希高兴地说着，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已经凭空规划好了未来。
“好了，好了。”
“赶紧吃完，吃完了好去军训。”
陈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摸苏言希的头，宠溺地说道。
“哦，好。”
苏言希点点头，接着又继续埋头啃着面包，一口面包一口牛奶，这样就不会被噎住了。
“你真可爱。”
就在苏言希埋头啃着面包的时候，陈意坐在苏言希的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情不自禁地说道。
“才没有啦。”
苏言希注意到陈意的目光，红了脸，扭过头去，撒娇一样地说，嘴里面原本大口大口塞着面包，注意到陈意的视线以后也变得慢下来。
“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不然被发现就糟糕了。”
陈意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面因为花坛边缘染上的灰尘，灰尘抖落在阳光下面，像是飞舞的亮片，苏言希听了陈意的话也顾不得是不是慢里斯条，影不影响形象的问题，只三两口将面包塞进嘴里，将包装纸丢进对面的垃圾桶里面，小跑回来，嘴里鼓鼓囊囊地点头。
陈意笑着一手扯着苏言希的裤腿边缘，另一只手帮苏言希裤子上面染上的灰尘也拍落下来，拍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接触的苏言希的部位好像不太安全，动作一下子慢下来，欢快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过了这么久，他好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接受自己是一个女生的身份。
她/他现在到底算是女生还是男生呢？
“怎么啦？”
苏言希感受到陈意的动作突然慢下来，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陈意摇摇头，将最后一点灰尘拍了拍，就站起身来，对苏言希说道。
“我们走吧。”
苏言希连连点头，急切地催促道。
“快一点，快一点。”
“刚才在办公室里面我听到班主任说他好像要来操场巡查，看看我们的表现。”
“如果我们回去太晚，被班主任发现就完了。”
“你不早说！”
陈意瞪大眼睛，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说完赶紧拉着苏言希向操场跑去。
“我看你一副好像什么都有把握的样子，就没说。”
苏言希低下头，弱弱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