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语气轻松道:“别紧张,我无意伤害你。”
“你想做什么?”何况警觉地问。
巨蛇缓缓闭上眼睛,说:“你还去过冥界了?”
何况问:“冥界?那是什么地方?”
巨蛇睁开眼睛:“那是轮回开始的地方。”
“哦,那我没去过。”何况心想这那是什么鬼地方。
“你身上的气息绝对来自于冥界,就在几个月前,你一定去过那儿。”巨蛇似乎十分肯定。
但何况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都开始觉得这巨蛇脑袋指定是有什么毛病。何况自己去过哪,自己还能没它清楚?
巨蛇慢慢往后退,原本巨大的身形开始缩小,小到正好可以没入河中。
何况以为是它不想在搭理他,别不打算在多作交流。
这时一道声音拦住了他:“且慢。”
何况看见蛇头从水面上上浮了出来,同时,在蛇头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虚影。
那虚影长着一副乖巧的女孩模样,她用手警告何况不得在前进。
何况问:“你是谁啊?你和这条蛇是什么关系。”
“它是这座山的山神养在着的宠物,我现在是借由它的身体和你对话。你可以叫我阿丹。”女孩说。
何况明白了女孩的意思,说:“这么说,刚刚和我说话的不是这条蛇,而是你?”
“没错。”
阿丹的女孩样貌明显让何况放松了警惕,也许何况看多了外面那些疯狂的魔物,以至于他看到这个女孩并没有任何厌恶或是紧张的感觉。
阿丹对他说:“我在这里已经……沉睡了很久,三十年前,有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闯进过来,也许她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林冰薄!”何况脑子里一下就跳出来这个名字。
“看你的表情,你认识她?”阿丹问。
何况扶住额头:“是认识她,但不是很熟。”
何况心想总不能直接说我差点命丧她手吧。
阿丹说:“似乎在我沉睡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你最好去找她一趟。你的身上的冥界气息会伤害你身边的人。嗯,就说这么多,我看你待会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
“啊,我没去过什么冥界,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况想让阿丹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但是阿丹的虚影只是冷着脸消失了。
河里的巨蛇也慢慢沉了下去,河面上只剩下阵阵涟漪。
何况说:“你们是谜语人吧,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天上突然布满了乌黑的云层,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的云层居然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束光从口子射到何况身上。
下一秒何况身上的仙力开始沸腾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我要升阶了?这么突然!”
何况赶紧坐下开始冥想,天上的雷云终于冒出绿光。何况紧紧闭着双眼。
此时他还不知道的,天上的雷云已经到了鼎盛状态,那滚滚落雷,不断地洗刷河岸边的岩石,巨蛇在河水里吐了一口泡泡,刚刚露出个脑袋,一道劫雷就立刻向他打了过去,吓得巨蛇重新没入到水里。
何况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属于他的肉体,一道又一道电光将何况的衣服焚毁,将他的皮肤打的焦黑。
可就是这样,何况也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他沉浸在了仙道给他编织的梦中。
何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穿过客厅,东张西望地在寻找什么。
忽然厨房里传来细微的流水声,他快不走向厨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何芷一边洗碗一边回头,却看到一脸憔悴模样,骨瘦如柴的邋遢胡子男。
何芷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轻呼一声:“何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她光脚踩着拖鞋,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拖沓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她向何况飞快走来,却只是跟何况擦肩而过,去自己的卧室里了。
何况迷茫的低头看向自己,发现自己的胸口上挂着一把扇子。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何况挠挠头,接着就发现自己的头发长得老长,可以说是长发披肩了。
他对这自己东揪揪,西扯扯,眼里满是好奇。
过了一会儿,何芷从卧室里出来,抱着几本书,对何况说:“我先去上学了。”
何况愣愣地看着何芷离开了这个家。
随后何况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追了出去,他焦急的狂按电梯按钮,但按钮上面的楼层显示数字一点变化都没有,急得他直接选择走楼梯。
等他到了楼下,走到小区中央,却看看到何芷正坐在地上发呆。
何况一时火气上来了,他跑到何芷面前,对他说教:“你不是说去上学了吗?在这里发什么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何况,我想爸爸妈妈了。”何芷突然说。
何况的说教被这句话彻底打断。
他看着何芷空洞的眼神说:“嗯。”
兄妹两在对视了一会儿,何况说:“你还去不去学校了?”
何芷说:“今天开家长会,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何况觉得莫名奇妙,可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教室里。
教室里坐着许许多多的人,但都看不清脸,何况以为是自己眼睛有问题,使劲揉了揉。
结果还是看不清脸。
他向左转头,透过窗户看到何芷正在和看不清脸的同学交谈。
何况望着何芷的样子,总觉心里得漏了什么东西。
“何芷同学的家长,请不要走神。”台上的老师发话了。
何况赶紧坐的笔直,以示对老师的尊重。
然后他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师尊。”何况脱口而出。
台上老师看着他,说自己没听清,何况又叫了一声:“师尊,你在讲台上干嘛,别给人家老师添麻烦。”
台上老师很生气,说:“何芷同学的家长,我劝你不要扰乱家长会秩序。不然我就要把你请回去了。”
“请回去?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何况忍不住笑了。
周围的家长都转头看向他。
何况说:“对不起,师尊,我再也不敢了。”
“何况!”老师大发雷霆,冲到何况的面前,拿教棒狠狠抽打何况。
教棒雨点般地落在何况身上,痛得何况想躲开,可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师尊,就咬着牙承受了下来。
这时,何芷推开教室的窗子,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老师的动作非但不停,反而越发凶狠。何况痛得从椅子上摔落下来,心想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毒的打。
何芷这时翻过窗户,抓住了老师的手,泪眼婆娑道:“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