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空间的一角,少女娇小的身体缩在宽大的翅膀里,眼中的小珍珠“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凌乱的发丝、抽泣的声音以及地上躺着的一条破洞白丝,无一不是在诉说着少女不久前遭受了何等残忍的侵犯。
此情此景,即便是一位不知前因的路人,也会心生同情、怜惜和愤怒,恨不得将少女拥进怀里,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去安慰、去帮助少女走出悲伤和黑暗。
可是空间里的另一个人,也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显然不会这么做——贝利亚尔笑得很开心。
因为借着这次机缘巧合的意外事件,他不仅惩罚了那只嚣张又卑鄙的小天使,将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还扫除了心中的一个巨大的隐患——小天使在虚张声势——不敢自爆。
当然,坦白来说,当贝利亚尔退出盛怒状态,看到萝丽丝瘫在地上翻眼吐舌、身体轻颤的时候,心里还是挺怕的。
毕竟,女性疯狂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这一点,常年被女魔骚扰的贝利亚尔深有体会。
所以他很怕清醒过来的萝丽丝直接自爆。
不过就在他打算为了性命而放下脸面和身段给萝丽丝道歉的时候,却见恢复神智的萝丽丝一言不发地跑到墙角蜷缩起来,继而自顾自的开始抽泣。
这令他大感意外,同时又松了一口气,甚至到了现在,看着那双白丝与粉白交相辉映的玲珑小脚,他不禁回味地动了动舌头。
米饭的香甜、果冻的软嫩、牛奶的丝滑,还富有弹性,只能说口感极佳,就是不知褪去白丝之后的口感怎么样?
当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时,贝利亚尔迈步朝萝丽丝走过去,一来他作为恶魔向来都是随心所欲、想到就去做,二是他打算利用这种方法将萝丽丝变成堕落天使,其三…他有些食髓知味。
所以他打算再尝一次。
这就是女性的滋味吗?
贝利亚尔边走边想,那种别样的征服感让他有种500年来过得未免有些单调的感觉,至少应该把那些搜集天使资料的时间拿出一半,改成翻云覆雨。
不过现在也不晚…贝利亚尔舔了舔嘴唇。
而萝丽丝在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顿时停止了抽泣,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一下,下意识蜷缩脚趾。
接着,她抬头看向接近过来的贝利亚尔,正好看到对方在舔嘴唇,一瞬间,恶心与厌恶充斥心头。
下一秒,纯白空间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清冷女声:“变态。”
这声骂,不只是在骂恶魔,也是在骂她自己。
要知道,虽然萝丽丝已经忘记了转生前的名字和大部分事情,但是自己曾是个男人——萝丽丝铭记于心。不然也不会因为王子、勇者以及魔王的同时追求而三观炸裂甚至产生心理阴影,更不会在面对柒柒的时候,以“老父亲”自处。
可现在呢?
她被舔了,被一个恶魔舔了!还是被一个雄性恶魔舔了!!
甚至还…
就连此时,在内心极为憎恨的情况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空虚感又冒了出来,大脑居然产生了还想被舔的想法。
那种仿佛灵魂飘离体外的感觉,不论是通过转生前后的手艺活儿,还是被女神挠翅膀,萝丽丝都体验过不止一次,却没有一次产生过像今天这样强烈的空虚感和渴望感。
所以,肯定是被恶魔使用什么手段影响了心智,所以,为了不堕成堕天使。
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恶魔!老子跟你爆了!!
萝丽丝果断开启了[自爆],位于头顶的金色光圈立时开始不停闪烁,淡粉色的长发与洁白的羽翼无风自动,眼中的粉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圣又高贵却不带一丝情感的金色。
如此明显的变化加上心悸的感觉自然是让贝利亚尔意识到了危险,他瞬间停住脚步,脸色凝重。
第1秒,他尝试劝说:“冷静,我…不过去了,我向你道歉。”
而贝利亚尔这样的行为,却让萝丽丝无意识嘴角上扬。
虽然她不知道失去意识还能否自爆成功,但根据面板给出的信息,自爆只需3秒。
所以…
你这1秒的犹豫将为你迎来无法承受的败北!
第2秒,贝利亚尔扇动翅膀,眨眼便至萝丽丝身前,与此同时,萝丽丝轻声送上了自己最真挚的祝福:“下地狱去吧。”
第3秒前,携带劲风的拳头已至面前,浅笑的天使视如无物,依旧与狰狞的恶魔对视。
画面于此定格。
只听纯白空间响起一道虚幻的声音,这声音似是响在耳边又似是响在脑海:
“游戏开始”
下一瞬,柔和的光柱笼罩在天使与恶魔的身上。
呼…贝利亚尔紧绷的心弦一松,头一次感觉白色的光芒也不是那么讨厌。
艹!就差不到一秒!萝丽丝心中悔恨交加,早知如此,就不该浪费时间去捡拾自己的碎裂男性自尊。
——
一片暗红色的扭曲空间中,魔神咧嘴一笑,既然傻小子想要一个抢王位的敌人,那祂就制造一个好了。
同一时间,女神伊芙妮菈柔柔一笑,毕竟小家伙都叫妈了,当然是不能让小家伙就这么轻易自爆掉。
——
单良,男,31岁,相貌平平,身体略发福,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唯一的优点便是人如其名,是个老好人。
于是他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都说三十而立,30岁的单良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一份稳定的工作,算是勉强达到了这个标准。可惜…人有旦夕祸福,先是温柔贤惠的妻子离开人世,留下仅有5岁的女儿由他独自抚养,后是…
“嘀嘀。”
当电子门打开,一股与室外截然不同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天花板上的声控灯随之亮起,照亮仅可容纳两名成年人并行的走廊。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位置不对称的画框,画像的内容宛如孩童天马行空的幻想,白色的瓷砖上,两行新鲜的泥脚印依旧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尽头的楼梯前,似乎位置不曾改变。
挂着棕色门帘的101房间门口总是摆着几袋散发恶臭的黑色垃圾袋,暂时无人居住的102房间每逢半夜都会响起“滴答”的水声,对门儿的103房间每天都会进出不同的客人。
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停留在106房间前,愁眉苦脸的单良右臂夹着公文包,左手在身前挥了挥,钥匙清脆的碰撞声使黑暗的走廊再次亮起。
“爸爸~”
随着房门开启、关闭,一脸笑容的单良丢下公文包,伸手接住从天花板上落下的女儿,接着弯腰捡起女儿滚落在垃圾桶旁的头颅,待将头颅放回正确的位置后,他轻抚女儿略微干枯的麻花辫,笑着说:“宝贝,等新家装修好,咱们就搬家,很快很快…”
“太好啦~”
“咚咚。”
意外的敲门声打断了父女的温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