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只见众暗卫以夜闲为中心,呈一字型蹲在城墙边。

“夜先生,我很好奇,你这隔三差五的就潜入皇宫,为什么不直接到宫里当官呢?”

服下夜闲新鲜炼制,用作提神的药物,一暗卫好奇的问道。

此前,他们不止一次遇到过他。

若不是因为胡吉祥事先告知再加上医圣师侄的这层关系,像他这样的闯入者。

向来都是直接刀剑相向,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先斩后奏。

“鬼才愿意去当官啊,这朝廷里的官员,个个都踹了八百个心眼子,每天不是想着祸害同僚就是在祸害同僚的路上,我可没那个心思天天上班提防着别人。”夜闲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

闻言,众暗卫齐齐点头,都认为他说的有理。

在皇宫里,就他们这些个只上夜班的都要提防那些太监宫女说闲话。

更别说还要在每日早朝和各个官员唇枪舌战了。

那些个当官的个个巧舌如簧,光是想想对线的场景都叫人头疼。

“对了,今天什么情况,哥几个怎么全都出来巡逻了。”夜闲突然问道。

随即,只见众暗卫纷纷掩面,眼角不经流下泪水抱怨起来。

“还不是因为那些皇亲国戚中毒,现在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哥几个每天只睡两小时,剩下的时间全在巡逻。”

“对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若不是看到夜先生你来了,等天一亮我就要去辞职了。”

说着说着,众暗卫看向夜闲的眼睛中似乎都有了光,像是期待着他速速解决朝中问题,然后能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

“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时间紧迫,我先走了。”

“夜先生大义,您放心在皇宫溜达,今天我们都会为您打掩护,保证你像从没来过一样。”

在众人疲惫又炽热的目光下,夜闲起身,告别众人离去.....

“这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居然把人全叫去照顾皇族了,路上人都没有,怪瘆得慌。”

行至七公主李妧妧后院的假山处,夜闲不经吐槽道。

一路上虽灯火通明,但却见不到半个人影。

因此他推断,或许是皇族集体中毒,皇帝让宫中所有人都去照顾皇族了。

但这个做法是不是太脑残了?

偌大的皇宫,除了暗卫,居然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

可暗卫才几个人?靠他们巡逻必然会出现盲区,难道皇帝就不怕歹人混进来搞事?

“师兄,这里可是皇宫,你这么骂皇上真不怕被砍头啊。”夜闲话音刚落,顾星河便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我怕什么?我这叫实话实说,就这阵仗,如果不是皇帝脑子有病,那就是....”

“行了,快点去给妧儿解毒去。”

不等夜闲把话说完,顾星河当即就拽着他朝李妧妧的屋内走去。

由于自家这位师兄不想宫中有太多的人知道其存在。

所以在他到来之前,顾星河便将原本守卫李妧妧的人派到了其他地方。

因而屋中仅有夜闲、他以及李妧妧三人。

“唉,也不知道你小子急什么,我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功劳还全让你给占了。”

站在李妧妧的床边,夜闲故作委屈道。

毕竟,就算自己治好了公主,因行踪不想被透露的原因,自己也拿不到任何奖赏。

可这份功劳总得有人接受吧?所以每次都会便宜了自己的师弟,让他领赏。

“唉,造孽啊。”夜闲叹了口气道。

遥想以前,这家伙不仅态度恭敬,还会给自己端茶递水好好伺候。

结果现在呢?不仅态度恶劣,连水都不给自己喝一口。

他那是越想越气,当即就要痛哭出来。

“行了行了,你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快点给妧儿解毒。”

见他这样,顾星河眉头皱起,当即就拿着茶壶给他猛猛灌下一口茶水。

“咳咳,我说你急什么,这一时半会儿又不会要了她的命,我说你,为了心仪之人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擦去脸上的水渍,夜闲骂骂咧咧,心里直呼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然而顾星河见他这样,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回道:“就是这么急。”

见状,夜闲额角青筋暴起。

要不是为了给你在七公主面前留点面子,为兄今天必须得让你尝尝爱的铁拳。

随即,只见他愤愤的坐在七公主身边,让顾星河脱下对方衣服露出后背,接着从怀中掏出针袋。

将银针刺入李妧妧背部的穴位,然后闭目凝神,探查起其体内的情况。

“虽然这毒有些狡猾,就和九天寒冥散一样会藏,但没想到你和师叔居然没有看出来。”片刻之后,夜闲开口道。

“此话怎讲。”顾星河回道。

“只要逼出来就好了,所以让你们别当官,多取江湖历练历练.....”

说着,夜闲突然顿住,当即便琢磨起来。

此毒虽猛,但也就是看着猛,一不致命,二又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后遗症。

就像让人进入假死一样,只要不作死,那就不会真的死。

凭自家师叔和师弟的医术,随时随地都能解决啊?

但他们闹这么大阵仗是为何....就像是....

“就像是故意让事态变得严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般...”夜闲喃喃道,随即看向顾星河继续说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回想起自己刚刚在院中准备说的话。

原本自己是想说“如果不是皇帝脑子有病,那就是故意设局让人踩。”

但自己并未说完就被他连忙拽走。

如此看来,他是不想让别人听见,才让自己离开的。

见他大彻大悟,顾星河突然露出“你终于懂了”的极为欠揍的表情道:“师兄,我问你,大唐立朝有多久。”

“不足百年...好啊,你们居然那我当群演是吧。”话到一半,夜闲想通道。

偌大的长安,人多眼杂,高手如云,自己就算再怎么掩藏。

进入百草阁、出入皇宫这件事也会被人发现。

虽未被揭露,但肯定也有人猜出了身份,特别是那些精于观察的探子。

想想自己以前进入皇宫的节骨眼。

那可都是遇到不得不让自己出手的情况才去的。

现在结合皇宫最近的守卫变动,再加上自己出马。

此番场景被那些探子看到会怎么想?那必然是皇宫出了大事,且是最严重的大事。

“噗,看来我还是高估师兄你的智商了,我都表现的这么反常了你居然才发现。”

“得了,我现在多久才和你们接触一次,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等等,你这表现那里像是演的。”

“咳咳,都是错觉,师兄,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先替妧儿解毒,我去去就来。”

听着夜闲的话,顾星河轻咳两声,随即便提剑走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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