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了。
“说吧！小丽女士在哪？”
“我说！我说！”
大约是形成条件反射了，画皮鬼几乎瞬间就大叫起来。
对此，路秋词觉得多少有些缺失身为反派的格调。
而据它说，能感觉到小丽女士在五楼，但要想寻找到具体位置很难，大约是对方能力觉醒，是有着隐匿这一系相关。
总之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对方主动出来，是无法找到的。
路秋词若有所思。
隐匿和远程联络。
如果自己能够选择成为御鬼者，按照这个定位，自己说不定很安全，还能成为团宠。
暮律幽幽飘了出去，又戳了戳路秋词的脑袋绑带。
“唔~又做什么？”
“你在嫌弃我？”
“怎么会呢？亲~你最棒棒了~”
“恶心。”
“不愿听拉倒。”
虽然听南离前辈说，誓约之后，人鬼之间能获得一种共感，类似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
当然了，劳动合同能有什么感应，打工人和资本家的悲喜永远无法共通就是。
也因为这种共感的存在，御鬼者几乎很难与旁人建立起超越友谊的关系。
说过，能成为鬼，总是有着些许执迷在其中，性格也会偏激不少。
鬼怪和鬼灵，都是鬼。
也是因为如此，路秋词在思考该如何面对小丽女士，以及告知对方已经身死的信息。
......
“小丽女士，能听得到吗？”
“脚步声，嗯，好像有两个人，是你吗？司秋大人？”
“我和南离前辈一起，两个人。”路秋词回应着，“周边有危险吗？”
“嗯，好像有，但...感觉不是很怕...”
“哦，可能是我们过来时候处理的一只画皮鬼，现在它成了俘虏。”
“好厉害，不愧是司秋大人。”
“为了进一步确认。”路秋词又往旁走了几步，而后又问，“这是走向你，还是远离你？”
“听声音，好像是靠近。”
“嗯，那么就麻烦小丽女士指路了！”
“司秋大人专门来救我，我怎么好意思说麻烦，明明应该说谢谢您！”
“......”
南离拍了拍路秋词，路秋词点头，两人开始走着。
最后，她们在一处停下。
“是司秋大人吗？”
“......”
路秋词沉默，她的视线上抬，又两道声音响起，一处手机，另一处来自于面前的储物柜。
但一个个一寸见方的格子，真的，一个成人，哪怕是娇小的成人女性，也是无法塞进的。
“小丽女士，你记得五楼有储物柜吗？”
“嗯，我记得，因为五楼是专门为体检准备，有个专门存放贵重东西的智能储物柜，系统还专门升级过几次，非常安全。”
“这样吗？”
“司秋大人，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正站在智能储物柜的面前。”
“欸？”
“司秋大人，您在说什么？您在说笑吧！明明我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应该是站在...”
“......”
“为什么？为什么？我出不去？”
“司秋大人，你在外面的话，帮我把门打开，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
“别怕，嗯，小丽女士，请先冷静一下，我在，我就在外面。”
“司秋大人...唔~我...我...”
“别紧张，深呼吸。”
“......”
“好些了吗？”
“嗯。”
“你死了。”路秋词认真点点头。
“司秋，你一点委婉都不讲的吗？”南离无语。
“但最终还是要告知这个结果。”路秋词回应。
“......”
面前的储物柜一片寂静。
许久，
“我...我明明记得我跑得很快，没有人追得上，跑得很快，比平时都要快，然后躲起来，司秋大人，你是骗我的对吗？”
“咳咳~”南离开口了，“我的声音你应该听得出吧？我就是今天值班的御鬼者！”
“你...你确实是死了！”
“不！你骗我！我怎么可能？我...”
“小丽女士，这是个人鬼并存的世界，成为鬼，并不意味着你的人生走向终点，要知道这世界有像我，像南离前辈这样的御鬼者存在，而像您这样抱有清醒认知的鬼灵，十分稀有且珍贵，嗯，对了，您考过公务员了吗？”
“啊，这个...没有？”
“那您可以是了！南离前辈，给小丽女士讲一讲鬼灵的福利吧！”
“欸？啊，哦！”
南离愣了下，但也是转瞬明白过来，开始诉说起御鬼者的福利。
属于公职人员，五险一金，免费住房，像她的鬼灵一个月会有十根灵香的供应，灵香能安抚鬼灵，稳固灵体，提升实力，每一支大约是十万元左右，也就是鬼灵的工资相当于月薪百万，而且鬼灵的日常开销基本都是由御鬼者买单。
无论化妆品还是服装，当季新品，随便买。
甚至于，如果觉得寂寞，可以请纸艺师剪几个男模纸人，模式随意定制，一个端茶，一个捶腿，看着不开心，还能直接换一个，不，换一打！
也可以让纸艺人给你做个身体，能变得跟常人无异，你甚至可以去调戏活人小哥哥。
“前辈，你还是个孩子啊？这些怎么...”路秋词扰扰脸颊。
“但我鬼灵不是啊！”南离用手抚面，“我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就知道这么多花活的。”
“......”
总之，除开一些特别喜好外，南离前辈的例子也是极大程度说明鬼灵有着十分不错的待遇。
嗯，我要不还是继续当御鬼者，感觉这福利待遇确实很不错，尤其自己出租房还被炸了，免费住房很叫人心动。
小丽女士也从最初的那种情绪褪去，有些激动向南离又询问一些细节。
“愿意成为鬼灵，父母亲人是享有烈士家属的待遇，高考方面能够加分，住房优先分配，以及，如果父母亲人有成为御鬼者意向，而你也恰好没与人誓约，则会优先将你们匹配上。”
“还有别的问题吗？”南离这样询问。
“没有了。”小丽女士回应道，嗯，从声音来听，似乎从无法接受的状态脱离了。
“可是我出不去。”
“可能因为停电，所以智能柜不能用，打不开。”
“那怎么办？”
“嗯...你是鬼啊！想出来，就可以钻出来！”
“......”
沉默一瞬，右上方的储物柜缓缓冒出一个护士帽，而后娇小的护士小姐姐从中脱出。
那是与此前画皮鬼别无二致的模样。
“欸？”她是认识南离，然后看向盯着病号服的路秋词，也觉得眼熟，“司秋大人？”
“嗯，是我，护士小姐姐，鸡腿饭很好吃。”
路秋词显露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