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吗?”
藤井树推了推眼镜,也没有急着否认他。
“藤井老师,我是认真的。”
他没多说什么,而是打开笔记本,在里面的文件夹翻找了一番,然后调出来朴白的入校成绩仔细查阅了一遍。
“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请您赐教。”
“换一个目标。”
藤井树冷冰冰的话语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猛地压在朴白的心头,这对刚提起势头的他来讲是深受打击的否定。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不可以吗?”
“我没有说不可以,”藤井树合上电脑,“只是建议你最好不要逞强,因为这个目标对你来说,不是一般的困难。”
听到这里,朴白眼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吧?”
“有。”
这次,藤井树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朴白有些急不可耐地追问:“请您告诉我吧,我到底需要做到什么地步...”
“按鹤仓往年的标准来分析,至少也得是年级前百名才有机会,而从你入校时的成绩来看,你的天赋虽然不差,但要从零开始熟悉的东西太多,等同于推翻以前你接触到的东西重新开始。”
“......”
“所以我不是故意打击你,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具体分析,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我作为老师当然可以帮你,但你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因为对你来说,这个目标真的很困难。”
“请您帮我。”
朴白倔强的坚持让藤井树产生了兴趣。
“我很好奇,这是你自己的目标,还是为了别人的目标?”
“...都有。”
明白了。
藤井树点点头,知道多说无益,年轻的孩子不知道该说是狂傲呢还是过于理想化了呢?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
选择平庸虽然稳妥,但会失了色彩,空碌碌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很多遗憾,一事无成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先回去吧,关于你的问题,我会在考虑清楚后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是,谢谢您。”
……
急,很急。
这大概就是月野纱织现在最真实的心理想法。
要出问题了。
她安排的计划没问题,但没想到忽略了藤井老师这个点,换一般老师可能管都不会管,但是藤井他不一样,力求对每个学生负责,本来这没错,可撞上会长的事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现在只能依靠会长她能把朴白留在家里了。
否则一旦樱井琉璃的身份暴露,月野纱织相信按会长的性格,多半会采取不理智的强制手段,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她在学校的威望和声誉。
这样一来她安排的计划也会崩盘,这两个人别说平衡共处了,她甚至觉得朴白会被樱井琉璃强制胁从,那可就真的说不准会被“榨干玩坏”了...至少也是“再也离不开她”的下场。
现在两个人的那一层窗户纸还不可以捅破,至少也得等她拿到樱井琉璃在朴白身上掌握的把柄才行。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了,这已经不是她能干涉的事情了,再和朴白提琉璃的事情,就显得太过怪异了。
……
出租屋,樱井琉璃正缩在被子里,怀中抱着朴白送给她的围巾。
她昨晚过的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明明…明明都到了那个地步了,偏偏要给她按下暂停键,搞得她一整天都在回味,想疏解却不得疏解的痛苦。
她贪婪的在被褥里搜寻朴白留下的气味,她今天几乎全天都躺在床上没动,就是为了让朴白留下的身体气味保留的更久一些…
她真的被折磨的快发疯,就差没自己动手解决了。
“朴君…朴君…”
她这般念叨着,双手扯着被褥使劲的揉动,两腿之间也在不安分的摩擦,很想碰…但是,会弄脏。
樱井琉璃从没这么委屈过,她想要的东西基本没有得不到的,可偏偏昨天让他摆了一道,怎么就突然停下了呢?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朴君…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还不回来?
几点了?
社团活动应该结束了吧。
樱井琉璃幽怨的小声碎碎念,手臂用力夹紧朴白留给她的围巾,似乎把它当成了心中思思念念的那个人,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门铃声响起的瞬间,少女腾地从床上飞跃而起,那铃声像是教堂里圣钟的救赎一样,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虔诚的参拜。
出租屋门口,朴白脱下鞋子,还没准备踏上玄关,就见一道倩影从卧室飘出,朴白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就见她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扑而来。
“琉…”
朴白名字还没喊完,就觉得脚底的地心引力骤然崩塌颠倒,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被少女扑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咚地一声,朴白觉得自己的背好像被人敲了一棍似的。
疼疼疼…怎么了怎么了?
他刚想睁眼,一道湿暖的热气就扑在了他的脸上,灼热的气息几乎不加遮掩的透过朴白的皮肤传入大脑的神经之中,来自少女的浓郁芬芳让朴白的神经完全错乱,搞不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
“…呼…呼…呼…”
樱井琉璃完全没有以往淑女般的矜持,她压在朴白身上,嘴里不断低吟轻喘,眼睛里的渴求欲就差冒爱心了…
少女异常的精神状态让朴白想开口也没法开口——因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唔——”
少女的初吻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
女孩的嘴唇软的不像话,就像是用水做出来的那样,丝丝冰凉又透着一股清浅的幽香,就那么侧压在朴白的唇上,生疏的动作也抵挡不住她现在的热切渴望。
从昨晚到现在将近二十个小时…一千二百分钟、七万两千秒,憋都要憋疯了。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谁要是让她接着忍,她会给那人一个巴掌,然后关起来强迫那人每天都体验一下这种寸止的感觉,持续一个月,每天都不准停。
朴白现在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是能动的,樱井琉璃的双手压在他的手腕上,裙摆下的翘臀压在他的两腿之上,上半身则俯压在他的胸口之上,完全限制了他可以活动的任何身体部位。
好在她到底是技术不精,原本想撬开朴白的齿间,结果变成了轻轻的啃咬,见朴白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知道自己弄疼他了,于是委屈的嘤咛一声,松开了唇,娇小的琼鼻微微抽噎,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琉璃…”
“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就喜欢这样的吧。”
樱井琉璃用手背掩着唇,幽邃的眸中也是有了些水润微微浮涌,看起来十分委屈。
“……”
这是,生气了吗?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琉璃,你怎么了?”
朴白是真不懂发生什么了,可在樱井琉璃听来这话就换了一番意味了。
就非要她承认是吧…就非要…
“好了,我承认了好吧。”
承认什么啊…朴白一脸懵逼的看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