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雪叶晖疑惑的问道。
“圣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哈,我乃是净圣殿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兄长,天儿他怎么可能是始作俑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如果他是始作俑者,为什么会被压在冰堆下惨叫?”
早已失去冷静的雪叶晖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只知道袒护自己的孩儿。
雪叶煌理解他,毕竟,看着自己的侄儿被压在万丈冰下,自己也会有想要第一时间上前营救的想法,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雪叶煌不再跟他客气,说道,“平天,早些时间你就执意给我们建议举办心灵考验,想必就是你棋局的第一步吧?”
“而与覆天门弟子宁小蛾有过一面之缘,他能得到魔气,也是拜你所赐吧!”
“你想通过调虎离山,好堆净圣殿下手,破坏魔气封印,是不是,甚至还不惜用上苦肉计,想要拖上家族前辈们一起下水!”
雪叶煌再也冷静不想下来,越说越气,振愤的指向冰窟的方向说道,“雪平天,你这个家族的叛徒,究竟又和目的!从实招来!”
雪叶晖听闻了兄长头头是道的讲解,顿时,像是思绪被疏通了一样,他陷入到百般震撼的状态。
的确,执意建议举办心灵大赛的却是是自己的孩子没错。
当时他以能够发现心性强大之人可抵御魔气侵蚀为由,多次建议家族的长老们。
他以为保护人族和净圣殿为由的宏大建议,得到了身为父亲的自己的承认,于是自己就带动了家族一部分人力荐了平天的想法。
最终以达到落实的地步,本来,他还想着自己的孩儿能如此为人族和净圣殿着想,是个正直之人。
可却没能自己把长老们早早就提及到的比赛的安全性给抛之脑后。
曾经,长老们也精打细算过,如果举办比赛,就一定要由他们净圣殿的使者来操办并筛选合适之人。
但比赛往往需要多数人手准备,并且时间比较长,需要净圣殿的人长时间且大量人员的离开。
这样,净圣殿的实力就会削弱半数,可能会被敌人有机可乘。
可尽管自己为了支持孩儿的意愿,机关算尽的做出了安排,却也还是敌不过孩儿这将军抽车的一步。
“孩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和爹爹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雪叶晖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问道。
看的出来已经没人相信自己,自己的诡计无法得逞,冰堆下的雪平天也不在装了。
“呵呵,不愧是圣主大人,心思缜密,果然是一表人才,身为侄辈,我衷心的表示敬佩。”
说罢,下一秒,地面产生剧烈的摇晃,寂静的冰渣子突然掀起波澜状的起伏。
一条巨大的白蟒冲破冰封,从冰堆下钻了出来。
而原本还被压在冰堆下惨叫的少年,此刻正屹立在白色巨蟒的脑门上。
“雪无尘?”认出自家圣殿的守护灵兽,净圣殿的诸位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怀疑和严肃。
导致他们申请耷拉下来的,不只是因为他们明白自己众人与灵兽实力的差距,更是…
“雪无尘,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叛徒为伍?”圣主呵斥了一下。
然而,雪无尘就静静地屹立在哪里不为所动,仿佛他什么也听不见。
“雪无尘,给他们的颜色瞧瞧!”
结果,巨大的白蟒在雪平天的指挥下却能够动起来,像个被牵着线的傀儡一样受他控制。
寒冰白蟒凝聚寒气的蛇尾一个横扫,瞬间唤来一阵强力的暴风雪吹拂众人,一下子就把站在一起的这一支“小军队”给吹得四散。
然而,面对无法抵御的力量,圣主依旧不是关心实力的察觉,而是…
“雪无尘也叛变了吗?难不成是魔气所致?那也就是说,冰晶玉坛已经…”
“没错,圣主大人,咱们时代封印的魔气之泉,已经…”屹立在巨蟒之首高高在上的雪平天神色锐利,两手动作一摆。
轰——
突然,身后那个凝结上厚重冰体的“出口”发生爆裂,一股墨水一样弄黑的魔气倾泻而出,如潮水般想着四周涌过来!
“不好!大家!快跑啊!!!”
————
夜晚,覆天门…
苏可霞的寝室内,几个从事并擅长医术的女弟子正在给昏迷不醒的苏可霞治疗伤痛。
床褥上,静谧的少女伤势严峻,全身上下都存在着不少的伤痕,包括那张青春靓丽的脸蛋,额角和脸颊处都缠绕着厚重的药块。
女弟子们将浸泡过药草,染得有些淡绿的湿巾轻轻的在苏可霞的胸怀前的肌肤上轻轻擦拭。
然而似乎是因为伤口破裂的太深,以至于每当触碰到伤口时,苏可霞即使昏迷了也都会下意识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要!不要~不要!!!”紧蹙眉头的苏可霞忍受着病痛,嘴边唠叨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就在下一刻,她突然惊醒了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可见胸口的起伏程度可以看出,她依旧没有从宁小蛾那毁天灭地一般的攻击带来的恐惧中走出来。
“可霞师姐,你终于醒啦,太好了,没有和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而在一旁观看的白衍儿,耸了耸肩,仿佛想要表达什么,但又没有表达。
只是在内心默念道,“那当然,好在可霞有小萤师妹的保护,以及我的即使出手,不然…”
当缓了几口气,注意到身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后,苏可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房间,苏可霞捂着脑袋,摇头晃脑道。
“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问道这里,两位服侍苏可霞的弟子的脸色都纷纷耷拉了下来。
“可霞师姐,你…好像输了…”
“输了?”苏可霞疑惑了一下,马上回想起自己当时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当时,自己和师妹站在一起,遇到危险来临,作为师姐的应该挡在师妹面前保护她,然而自己却怎么做呢?
没错,自己却在师妹面前落荒而逃了!
想到这里,苏可霞连忙问道,可一开口,胸口上那还残留满砂石的伤口发出剧烈的疼痛,顿时得苏可霞捂住了胸口。
“可霞师姐小心呀,你胸口出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巨大且锐利的岩石所致,伤口太深了,不要着急,小萤姐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吧。”
听得出来这些后辈们的话语里面的意思并不简单,苏可霞可不会随便放过,忍着疼痛,抓住了师妹的手问道。
“告诉我…小萤她,到底怎样了?”
“师姐,其实小萤姐她没事,你现在最好还是先不要激动。”
苏可霞注意到师妹们的眼神有些闪躲,定然是在欺瞒自己,随即看向身旁的白衍儿。
“小衍儿,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小萤的情况!”苏可霞着急的申请上充满了恳求。
然而,白衍儿也知道,宁小萤现在的状况不好直接交代,于是便摇了摇头拒绝。
“你不说是吧,那我可要驱动你脖子上的缚命环了!”
驱动服命环,是一种对妖奴产生极大痛苦,甚至会导致大小便失禁,全身萎靡的惩罚。
虽然这个东西对于拥有神力的白衍儿来说若有若无,白衍儿没有放在心上,爽快道。
“驱就驱…”
但转念一想,可如果苏可霞真驱动了,没准自己不是妖奴的事情就会暴露。
转而马上表现得唯唯诺诺,双腿都颤抖了起来,抱紧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娇嗔道,“可霞大小姐,不要!”
“说!”
“这可是为了你好呀!”
“不说是吧!好!”
“呜呜哇,不要嘛,小萤都为你受伤了,难道你也想要人家受伤嘛?”
“诶诶!!”身边的女弟子们注意到白衍儿不小心自曝了,想要上前阻止,但为时已晚,只能无奈的捂住脑袋。
“什么?小萤她…真的…”苏可霞彻底冷静不下来了,她摇晃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太能接受,“真的因为我受伤了吗?”
“我要去见见她,她现在在哪?”
“诶诶!师姐,别激动啊,你回来,要先静养。”
可见,对于形式风格一向雷厉风行的苏可霞来说,阻止是不可能的了,俩人拉都拉不住,又担心用力过猛会让苏可霞受伤。
无奈只能放任苏可霞不管。
等苏可霞离开后,两位无奈的女弟子再一次回道白衍儿面前。
“你这只坏狐狸,你好坏呀,你是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呀!”女弟子指尖都快要指到她的鼻子上,唾骂道。
面对女弟子幽怨的眼神和愤怒的话语,白衍儿这个没少做过错事的人一向很淡定,会马上振作起来改过自新。
可不止怎么的,她却好像控制不住心头上涌出的那股被责怪的悲伤,鸭子坐在地面上,啜泣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眼角的小珍珠就失控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知觉的哭了呀?我明明是个大男人,连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流一滴泪,怎么就?’
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够争气,白衍儿抹着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