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你写得那堆和我想说的话没差多少的话,就按照你的那份来实行就好了。”
和绫乃几乎同时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之后,经过再三权衡之后的我,采用了绫乃那个框架更饱满的版本。
也就是之前绫乃在流感期间一直趴在沙发上写的那个。
其主旨就是尽管两人是同居的关系,但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就行,禁止介入对方的事务与对话。
包括但不限于像是客厅餐厅之类的公共区域使用后物归原位之类的。
但是作为同等于支付房租的代价,绫乃必须要维持全屋的整洁,也就是负责全屋的家务。
定下规矩之后,原本还在担心会因为界限模糊而可能会不小心越界的我,心也安定了不少。
但是此时需要安定的,又何止是我自己的心。
更需要安抚的,是我的女友枫乃的心。
毕竟,说好周五打电话的电话没打也罢了,例行的周末约会也在不知觉中在爽约里度过了时间。
所以说,在立下互不相干规矩后的我,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只能是立马用空闲的时间,弥补周末的约会了。
于是乎,浅睡了一会的我,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我出门了”之后,便跑向了早班车的电车站。
清晨的站台笼着淡淡的薄雾,连带着沉寂着看着手机的上班族一同,给这座城市蒙上了浅灰色的阴影。
而我的心情却格外透明,看着荧幕上一个个变灰的站名,内心也变得逐渐明朗了起来。
坐上电车的我,看着昨晚发送出去那还未已读的消息,心跳声在我的耳际清晰可见。
从车站下车后,看着已经两周未见的站台指引,朝着那个看上去分外亲切的出口,以几乎是雀跃的姿态跑了过去,心中跳动的频率从未减缓。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枫乃所在的高层公寓了。
还剩下一台电梯的距离,我就能摸上枫乃的脸了。
默念着枫乃门口电子锁密码的我,在大门门锁打开的一瞬间,心脏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当我看向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的室内时,嘴角也止不住地微微弯起。
而果不其然,在我悄悄打开枫乃的房间,跪坐在枫乃床前的时候,她正发出着轻微的鼻息,睫毛轻轻颤动着,正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攥着属于我的睡衣。
于是乎我轻声笑着,轻轻扯下了枫乃手中捏着的睡衣,将枫乃的手中之物归还原主。
钻进枫乃的怀中之后,像是出了很久的外勤回到家中的丈夫一般,闻着枫乃身上那微微发甜发香,且无比诱人的气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而我醒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淡淡的,一股令人怀念且无比痴迷的芳香袭来。
那应该是属于前不久日常能闻到的,属于枫乃头发的芬香,让我不禁精神松弛,困意再起。
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再睡过去的时候!
从这个姿势来看的话,枫乃应该时已经睡醒了,而我此时也应该睁开眼才对。
而按照周末同居的日常来说,此时看我不醒的话,也应该会轻声叫醒我才对。
但是没有,我只感觉到那股香味忽而离我远去,让我的内心猛地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惶恐不安了起来。
而且枫乃也一直噤声不语着。
可就在我疑惑刚刚冒上心头的时候,随着指尖一阵又湿又滚烫的突起触感,我整个人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觉得这样坐着比较舒服,不可以吗?”
枫乃的身体下,坐着的是我那逐渐被浸湿的双手,被死死地压着,根本就无法动弹。
而看向此时全身白里透着些许红润的枫乃,我内心为之心跳不已的同时,却对当前的处境而感到微微的后背发凉。
枫乃的睡衣半挂着,遮掩的布料散落了一床,看上去却像是有意而为之。
心跳一下失控,而枫乃也相比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带着不安的情绪,几乎要生吞掉我一整个的掌心。
“沾过虫子的手,必须要好好用洗手液洗干净才行~”
话语传入耳际,我的思绪也跟着枫乃一同几乎被搅得乱七八糟。
而在不知不觉中,我的视线对上了枫乃的眼睛。
“不是……啊——”
而那原本就有些冒汗的后背,在视线相接后,积蓄待发的汗水,立马就弄湿了整个后背。
虽然此时枫乃的眼神不至于失神,可是却夹杂着悲伤与喜悦两种本该相斥的成分,自说自话着:
“优太君,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自然地身体也没有闲着,更像是发了疯一般,以近乎凌乱的状态“保洁”着我的掌心。
而没涂唇膏的嘴唇,在口水的浸染下,竟也显得十分水润。
直到我的手与枫乃的神情与娇躯都一起变得一塌糊涂之后,枫乃才依依不舍地拉开,然后一声不吭地将我死死抱住。
明明只是两周没同居,看上去就像是隔了两辈子一样。
“明明当初都答应过的,周末会来一起同居……明明你自己line上说过的,要在周末好好弥补我的。”
枫乃满怀哀怨地碎碎念着,而在充满哀怨的同时,脸颊通红的她,泪水也在顺着重力,绕过鼻梁滴在了枕头上,轻轻抽泣着,听着我很是心痛。
“呜……确实是我的错,对不起。”
“优太君大骗子。”
枫乃那沾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了我,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惹人心疼,明写着一副十分生气需要安慰的表情。
可是我却没办法做到啊,毕竟现在我的手要是伸过去摸枫乃的头的话,绝对是会被嫌弃的吧?
“等下,我先去洗个手……”
可是刚这么脱口而出的我,顷刻间就看到了枫乃那印堂发黑的模样,对我说着:
“是对我的洗手液不满意吗?”
“啊,这,不是的……”
“也是呢,毕竟优太君最喜欢我了嘛!看招!”
紧接着,随着枫乃的一缕缕发丝掠过我的脸颊,整个人就这么压在了我的身上,稍稍几根洗发在我的鼻尖拂动着,弄得我有些微微发痒。
可随后在耳边听到的,却是枫乃那轻声的叹息,紧接着在我耳边,略带悲伤地朝我问到:
“唉,优太君,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