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在街道上。
街边出现一位怪异的流浪汉,正坐在石阶上吃着面包。
一个男孩举着报纸从他面前路过嘴中高声唤着:“五年前性环案凶手再度出现,新受害者死状凄惨!”
和男孩相遇的不少人手中多了份报纸,议论声在大街小巷中逐渐响起。
警局内部
坐在办公室大发雷霆的罗尘策局长伸手拍来,怒斥道:“罗絮笛你是猪脑子吗!不知道把案作透出去会引起社会恐慌啊!"
站在桌子对面的人,将心提到嗓子眼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原本,发现自家儿子犯蠢就在气头,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把桌上的报纸扔向他并指向门口大口:“你这兔崽子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滚”字刚出口,罗絮笛拔腿就跑三步并作两步生怕多留一秒。
因此,在走廊转角处没刹住车,撞上了与人攀谈的郁莱克。
罗絮笛向后踉呛了几步在差点摔倒时,郁莱克及时伸手拉住了他。
郁莱克:“哇哦,小心点絮笛,这是怎么了见鬼了?”
被扶住站稳后的罗絮笛理着发型:“唉,可不就是见鬼了,那案子不知怎么被我透出去了,我家那老头成恶鬼了。”
刚才与郁莱克聊天的人向他做手势表示自己先去工作。
郁莱克微笑点头后又看向面前说话的人。
原先还在吐槽自己父亲的人画风一转:“对了,克莱你来警局做什么?”
听见他这话郁莱克抬眼观察他的神态变化,两秒后轻轻垂下眼眸。
假装无事发生并调侃道:“来看看罗少爷的惨状呗,顺便找那法医有事。” 对于他的小动作罗絮笛没能捕捉到。 他的调侃选择无视,拦上他的肩:"走,刚好一起."
解剖室内
一位浅黄长发,棕瞳色的女子坐在旋转椅上背对着门,严肃地擦拭解剖刀。
听见大门打开时,她放下刀转过头查看来者。
见是熟悉的二人严肃的表情化开而成了冷淡笑容。
罗絮笛直接向她扑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想你了,你是不知道刚刚我好惨被骂了。
委屈巴巴的站在她面前诉苦。
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的郁莱克此时站在解剖生旁,看着上面已被解剖完的尸体眼中含着满意。
郁莱克:“那小姐这就是此案中烧毁的尸体?解剖动作挺快啊。”
那凝疾推开面前的人,去药柜拿出硫磺放在郁莱克身后的保存盒中。
那凝疾:“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了你这硫磺拿去做什么了怎么用得这么快?”
把保存盒拿走后郁莱克也不多留直接向门口去顺口答:“没办法,侦探这工作有很多手法我也想尝试一下,谢了。”
出去后的他习惯性向铁门张望,这时候铁门外有一堆人。
轻车熟路的绕到后方院墙处翻出去。
拍下手上和衣上沾染的灰尘,悠哉悠哉去大门口看戏。
警局在街道的一边,对面是高低不同的住宅楼,住宅楼中间的小巷有不少人在此摆摊非常热闹。
站在街道边路灯下看着远处铁门外戏剧性的一幕,嘴角不自觉扬起。
下午阳光总是很调皮,照在房屋一侧时偷跑出来的光落在身边。
站在阴影中郁莱克被衬出美艳,不远处那名流浪汉正盯着他。
察觉到怪异月的他顺势回望,发现那下意识微微歪头。
流浪汉看他的月光中多了一种审视,面对他述感神情轻笑转过头。
出于好奇郁莱克来到他身旁很自然坐下
这画面不管怎样看都不太和谐,蓬头垢面流浪汉和光鲜亮丽青年人坐在同一层石阶上。
在这阶级分层严重的时代两人本应没有接触才对。
郁莱克:“你刚才在想什么?”
那人没有回应反而支起身旁的木棍离开。
后面那人跟上来主动问起:“你叫什么名字?”
回想过自己人际交往大概是没有这个人郁莱克就更好奇了。
流浪汉停下:“这位先生和陌生流浪汉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
后面的人绕到他正面前伸出那只取掉手套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而他的主人正微笑着:“那认识一下就不陌生了,我叫郁莱克你可以叫我克莱,你呢?”
两人身高有差距郁莱克本来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眼前人那深蓝色眼睛,而现在面前那人早已发现自然向后退了几步好让他平视。
流浪汉:“弗瑞恩。"
他握出的手收回很快,可郁莱克眸中还是闪过诧意。
郁莱克微笑询问:“名字不错,你之前在想什么?”
在弗瑞恩蓝黑色中长发后那双眼中含着笑意:“觉得你很像个冒失的家伙罢了。听他这话只认为在说谎,自己如果真见过这奇怪的家伙不可能没一丁点儿印象,想探求真相也算明白这人应该不会说,只能安慰似的笑笑:“是吗?那还真是巧,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下次见弗瑞恩。”
转身离开没注意到方面弗瑞恩戏谑表情转变,他独自喃喃:“他就是五年前那个人吗手中摩挲着从郁莱克身上顺走的名片:“当然,没想到这军家小儿子还是个侦探。"
向他离开的反方向行走,顺手把手中名片扔入垃圾桶。
上面多了一道用指甲所划的横线“施澄街白狮巷18号”克莱侦探事务所。”
与此同时
郁莱克所走线越来越偏僻,直到指进一处冷清巷中他在一家商店前。
先敲四下停顿两秒又敲三下,最后在木窗前看见漆黑店内多了一个光点才推门而入。
有人拎着煤油灯走过来,顺手把门口打烊牌挂上。
接过药品保存盒时又顺便把灯接给郁莱克。
橙黄的灯光隐隐显出两人外貌。_
清亮女声从黑暗中传来:“去三楼。”
步往三楼,窗帘被拉开房间中环境与楼下有着鲜明对比,
阳光把身穿斗篷下那短发女子显露出来,黑发中掺杂了一撮暗紫色。
二人分别放下东西相对坐下。
郁莱克:“我要的塑胶弹制好没?”
倒下两杯茶后,泮南才缓缓开口:“你要求再四,现在只多制了一颗。不过你又要这么多这种炸弹要干什么?”
拿着茶杯,下意识停顿,等反应过来笑着看向泮南深蓝眼睛。
谈定放大茶杯:“怎么了,不会有人要买这种炸弹吧?”
对面女子无意识拔弄脸颊旁的短发,端起茶杯靠向椅背打量着他
沙发上的女子悠闲品茶:“没有,我五年前就答应过你不再制作售卖这炸弹,不过你的行为让我好奇。”
面对这问题郁莱克摆着他那人处无害的笑容:“亚哀,作为你唯一好友对你充耳不闻的习惯是真人佩服和庆幸。”
听他这话泮南自嘲笑着放下茶杯盯着自己右手缺失的食指:“是吗?真相就在我身边对吧,”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郁莱克选择默认。
他在赌以他对泮南的了解真相就算被知道也不会有事,因为在这个城中只有自己是她唯一能相信的存在。
而且要知道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对方和自己都是自私小人。
真相根本不重要,能在自己乱世内心道路上取得那份难得信任二字就够了
果不其然:“我对外面那些不关心,没价值,但是你别弄出大摊子就行。”
郁莱克笑着点头答应,在一阵沉默过后他抓住泮南手:“亚哀,我记得你练枪十几年了。”
泮南迷惑点头,郁莱克拉过她的双手。
她练枪留下的茧厚度不同,左手上面很明显。
这厚茧让他想起那怪异流浪汉——弗瑞恩。
握手时间那怕只有一刹那,可感触到这个位置格外明显,和泮南这个从小玩枪差不多
出神时手不自觉放入口袋,皱眉缓缓拿出所名片——四张。
不可思议看着它笑了。
泮南将手收回见他一系列动作认定下他疯了。
用手猛拍他后脑勺:“发什么疯。”
捂着后脑勺将名片放入口装起身拿灯下楼:“没什么,想到很有意思的事,那个我先回去工作了,炸弹寄到我家了是吧!
不等半南回答是的,郁莱克匆匆下楼。
下楼后将灯熄灭放在木窗后离开。
落日前的余晖在郁莱克后方,沿着原路返回,走到警局附近时停留片刻。
铁门外人们已经被谴散只剩来往行人。
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弗瑞恩
轻叹后继续前行往事务所走,抵达时天已全黑下。
周围楼房中灯火通明,街灯上路灯亮起,小巷内传出狗吠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