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片圣洁的圣殿里,此刻却充斥着死一样的寂静以及飘飘的寒气。
在寒气之中正盘踞着一头身形似山的白蟒,它蜷缩成一团,蹲缩于冰晶组成的冰坛上沉息。
白蟒感受着周诏的寂静和寒颤的气息,缓缓的睁开眼。
眼眸中却透露出满满的孤寂与饱经岁月的麻木。
望了眼圣殿内空无一人,它知道,刚才圣女阁下出门携带的信号弹打响了,圣殿的所有人都倾巢而出前去营救。
只剩下孤寂的自己一人独守净圣殿。
此刻,它更加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仿佛被抛弃了一样,孤独而又寒苦。
在不满的情绪驱使下,它不禁回忆起来,那位时常劝诫自己走出圣殿的少年的话语。
那位圣主的侄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喜欢来到自己耳边唠叨。
即使时光匆匆,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也已经长大成人,但它依旧记得它说过的所有话。
“叔叔,那头大蛇蛇是什么东西呀?”
…
“蛇蛇,呜呜,那群人族又欺负我,他们好讨厌,呜呜~”
…
“雪无尘,你说我们净圣殿明明是高贵于人族的玉蛇族,为什么就一定要甘于被人族使唤,像走狗似的。”
…
“雪无尘,家族那群老顽固就是不接纳我的建议,我们明明有着高贵于人的血脉,却只修净化之术,不修武学技法,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
“雪无尘,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对家族的现状不满,我想我们净圣殿家族真的要反省一下了,那群老顽固迟早要为自己执着付出代价。”
以及,最近的一次,雪平天与各大长老的对峙…
“长老们,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修行武学技法呢?难道当今晨岚的魔气之灾你们看不到吗?”
“不行!平天,我知道你是在为晨岚着想,但是,传统的规矩就是规矩,不容更改!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人族!”
“人人人!你们天天就知道人,要不是晨岚的人族贪恋心重,哪里会有这么严重的魔气之灾,现在我们沦落到要给他们擦屁股,力不从心还要被人族责怪!”
啪——
没等他说完,长老便给他来了一巴掌。
“够了!平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娇气了,你要学会理解先祖的教诲!”
“先祖的教诲…”白雪巨蟒雪无尘若有所思。
但很快,一道声音便将它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
“雪无尘,大家都走了,你不趁此机会出去悄悄这千百年后的世界吗?”雪平天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平天小主?”雪无尘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大家不都赶赴去信号弹响起的地点救援了吗?难不成是救援结束了,可是,救援结束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回来了?
突然,雪平天身后落下许多个黑袍人,顿感不妙的雪无尘连忙驱动巨大的身躯游到雪平天的身后护驾。
“你们是谁!竟敢踏足净圣殿!”雪无尘通过观察对方的衣着,联想到了之前圣主提到过的一个教团,“你们是浊诣!”
“呵呵,没想到隐藏在净圣殿的神兽白蛇雪无尘,竟也听闻过咱们的大名!”黑袍人如是说道。
随即他们众人便从袖子掏出小小的陶瓷瓶,向着雪无尘和雪平天俩人扔去。
“小主小心!”巨大的白蟒只是吐纳一口气息,一股冰墙随即成型,并且还冻住了扔来的陶瓷瓶。
可早已拔掉塞子的陶瓷瓶,即使被冻住之后,内在的黑色魔气也仍然蠢蠢欲动,魔气不惧寒气,在有内往外的染黑冰墙。
“这是!魔气!”
“是啊,雪无尘,你说对了!”
雪无尘回头望了一眼雪平天,竟发现雪平天的手上也同样拿着一个类似的瓶子,瓶口还逸散出浓烈的魔气。
“平天小主!你!”
“雪无尘,加入我们吧!”雪平天举起瓶子就是要朝着它砸去。
但是,活了千年的神兽怎么会给他得逞的机会,随即它一口寒气吐纳。
直接冻住了雪平天的手臂,并迅速一尾巴将雪平天扫开,重新守到圣殿中央的冰晶玉坛前。
“雪平天,你这是何意?你为何要与这群混蛋同流合污!”雪无尘说话的声音几位振愤。
只是一句话语吐纳,便在圣殿内掀起一股猛烈的暴风雪,吹拂得众人寸步难行,几乎还要倒飞出去。
“雪无尘,别生气,我把你视作自己的知己,我知道你也对家族的束缚极为不满,为什么你不尝试着反抗呢?”
“反抗?笑话!你的行为可是要置晨岚人于死地,我则是为守护晨岚人而诞生的使者!我为守护人族而诞生,又谈何不满和反抗?”
“看来,你是被那群老家伙给洗脑了呢,那就让我来给你清醒一下吧!上!”雪平天一声呼唤。
身边的黑袍人再次手提魔气瓶陷阵无回,然而,如蝼蚁般渺小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巨蟒的对手。
巨蟒只是轻轻一个扫尾,便将他们拍飞到八九远。
甚至还不给他们落地的机会,随即一口气便将他们都给冻成了冰雕。
但雪平天不会就此罢休,他打了个响指,净圣殿门外便继续到来多个黑袍人。
“哦?打算用人海战术吗?呵呵,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雪无尘再次一扫蛇尾,这一次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猛烈暴风,将直冲过来的黑袍人尽数弹飞。
随着尾巴一拍地面,如玉般洁白的地面顿时覆盖上沉重的冰霜,在这些黑袍人被吹飞的落地出,无数的冰锥拔地而起。
瞬间将这群黑袍蝼蚁们给穿插得一串又一串。
看着四周绽放出来的冰刺如森林般茂密,几乎齐全方位的将自己给困住,无路可退的雪平天胆怯的后退了几步。
但是雪无尘都这么做了,肯定就是要抓活的,要将他绳之於法,不可能给他任何有所做作的机会。
在困住雪平天的刹那,他连忙扑向了雪平天,利用凝结着寒气的尾巴,毫不顾及对方的情面重重的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