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二人时刻，卜猛迫不及待给萌萌解开了链子，躺到床上，拍拍身边空位，示意萌萌也赶紧躺上来。
说是空位，其实就是个单人床，萌萌上来只能是跟卜猛紧贴着挤在一起。
萌萌不紧不慢地变了人形，捋了捋银白的长发，才钻进卜猛的被窝。
主人身上的气味依旧令她着迷，或者不如说，半个月的分别，让这味道对萌萌来说，更为想念和贪婪。
卜猛任由萌萌嗅着自己，怜爱的手抚上她的头，随意玩弄着那对绒毛犬耳，舒滑的手感，和萌萌亲昵的动作，让“小猛”不可阻挡地有挺身而出之势。
除此之外，卜猛还有种没来由的紧张，并不是因为在工地宿舍和萌萌苟且怕被人发现什么的，而是只来自萌萌本身。
奇怪了，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萌萌的事吧？卜猛想。
没几分钟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萌萌嗅着嗅着他的胸膛，就问了个问题。
“主人，你说我，是人是狗？”
卜猛被这个问题惊了一下。
他说不清理由。
哪怕他拴着萌萌遛了多少次，哪怕“狗儿狗儿”的叫她叫了无数回，哪怕......和萌萌以狗的身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连萌萌自己都自称过是他的狗，他的宠物......
此刻对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敢贸然回答——“是狗”。
这个气氛不对。
萌萌问完了，似乎并不急着要回答，而是继续在卜猛身上闻来闻去，偶尔还会伸出小舌舔一下，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神情。
明显的狗性......但卜猛依旧不敢回答——“是狗”。
这些想法在卜猛脑子里只是一瞬，联想起萌萌在他吃饭前说的什么“本体是狗又多了个铁证”什么的，卜猛一下子警觉，差点出了身冷汗。
萌萌绝不是在调情，也不是想得到一个客观意义上的答案！
“你是人。”卜猛说着，揪了揪萌萌的狗耳朵。
“嘻嘻！”萌萌调皮地笑了，“笨主人，我刚才好像在你身上闻到了紧张的气味哦。”
“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满意，不过说实话，你就是回答‘是狗’，我也满意。”
“哦？”
“你说我是人，我的人格肯定是满意的，但我作为狗的天性就得不到肯定，是有点遗憾的；你说我是狗，契合我现在的天性，我大概会兴奋地摇尾巴，但我的人格又是遗憾的。”
卜猛长长地“嗯”了一声。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喜欢听你说‘你既是人也是狗’这种回答，因为两边讨好，很可能两边都得不到哦。”
卜猛在心里抹了把汗。同时，他也为萌萌这种有思想性的话而感到高兴。
接着，萌萌紧紧抱着他，跟他说了被欣妍带着的这段时间，她对于自己的身份的思考。
“你是说，你是一个有着完全的人性和部分狗的习性的人类，我总结的对吧？”卜猛听完了，问道。
“嗯，当然，还有......”萌萌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犬耳，“还有部分狗的形态。”
“可这和你刚才说自己本体是狗，就有点矛盾了。”卜猛提出质疑。
“不矛盾，正因为本体是狗，我才会有抵抗不了的狗的习性。”萌萌说着，拿起卜猛的手指就舔了一下，“再说了，你不觉得，对于我这种亦人亦狗的生物，内心的认同才是最重要的吧？”
卜猛有些开心，他没想到和萌萌分别了一段时间，竟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既然萌萌能这样想，那......也就不用担心将来做媳妇不合适的事了。
可是，男人那“逼良为娼”的糟糕天性此时又有所显现。
萌萌越是认同自己是人类，卜猛就越想往狗狗的方向调戏她，但他又知道，如果把萌萌调戏的自我认同变成狗了，他又会愁于萌萌失去人性，又想“劝妓从良”了。
卜猛笑了，这真是一种幸福的矛盾啊。
萌萌也笑了。
“你笑什么？”卜猛问。
“你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
有一个如此懂他的女孩子，卜猛无比感慨，下意识把萌萌搂得更紧了。
而萌萌却挣扎着让他松了手。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萌萌红着脸说：“我饿了，想吃夜宵。”
此前多少次吃“夜宵”，除了最初两次，之后萌萌可是不会再红脸的。卜猛意识到，这一次，萌萌是以人类的身份要夜宵的。
“可以吗？”卜猛温柔地摸头问道。
“别废话了，快端上来吧！”萌萌似乎看不上主人这句虚伪的问话。
卜猛一笑，开始褪裤头。而萌萌也把身子往下缩......
卜猛能感觉到，这个过程中，萌萌的尾巴一直在扑腾，那应该是兴奋的吧，期待许久后终于被满足的兴奋。
用餐过后，萌萌抹抹嘴，咂咂舌，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而看向卜猛，虽然他眼神涣散迷离，但小猛还是挺立着身躯，似乎也传达着“再战”的意愿。
小别胜新婚，萌萌也终于体会到了。
她的身体，现在已经不是一顿“夜宵”可以满足的了，即便是运用自己的人性，也完全抵抗不了那原始的欲望。
她甚至给自己想突破这个一直坚守的底线找了个无比合适的理由——我以人类之躯，行男女之事，更加证明了我是个人类。
而这也并不是托词，萌萌想证明自己是人类的欲望，同样非常强烈。两个欲望合二为一，催动着她抱紧了卜猛。
“主人......”很奇怪，就算是要证明自己是人类，可这个称呼，萌萌却不想改。
卜猛神游在外的魂魄被萌萌这一声轻呼给唤了回来，瞳孔也重新聚焦在萌萌的脸上。
竟然是娇羞！萌萌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娇羞！
卜猛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来了精神，喘着粗气，捧起萌萌的脸。
“我可以亲你吗？”
“......不行啊......”
卜猛有些泄气，看来刚才那所谓女孩子才有的娇羞，大概只是自己的错觉吧，萌萌她认为自己是人，却还是接受不了女孩子的身份......
“主人，我刚刚不是......吃了夜宵嘛，嘴里不干净......”
竟然只是因为这？！
卜猛双目又聚起了光，比刚才更加炽热。
这眼神让萌萌有些心慌，她张嘴还想说什么。
“主......唔......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