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歌打量着，左右看着，似乎是在确认。
“怎么？小鱼儿，不是她吗？”
对，是她，是名女性。
余挽歌摊手，“不好说，谁知道有没有易容呢？”
“但无所谓，敢做就要敢当，先要还我千两黄金！”
“我什么时候欠你千两黄金？”天涯海阁女子气恼大叫，“你知道千两黄金多少钱，你就千两黄金？”
“不够吗？”余挽歌笑眯眯，“原来你这一条命不值这个价，那确实可以当我没说～”
“欸？”女子神情一僵。
“骗我百两黄金，叫人杀害戚家庄上下百余口人命，还欲栽赃嫁祸于我，害我性命。”
余挽歌平静道，“本想给你个活命的价，但某人要钱不要命，那着实也没谁了？”
“喂喂，你...你说什么啊？”女子慌了。
“你做的事啊！”余挽歌微笑，“我帮你复述一遍，怎么要这副自己不知道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啊！”虽然牢房栏杆挡着，她仍是吓了一跳，不慎脚滑跌倒，飘起些许茅草。
“天涯海阁的人说自己不知道，欸，真有意思呢～”
“天涯海阁的人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她叫嚷着。
“天涯海阁知天下事。”余挽歌眯起眸子，“你敢说你不知道？你不是天涯海阁的人？”
“我...我...”
女子只觉得有口难辨。
“如果我不是天涯海阁的人的呢？”
“哦，留着没什么用，盗取神器，本就是死罪。”余挽歌不懂大乾律法，搞笑，江湖人，谁背大乾律的，当状师还是什么？
但她不懂，难道别人就懂了？
只有够坚定，那就是真的，而且听上去像这一回事不是吗？
“那我是...”
“好的，我叫人，让你签字画押，骗我万两黄金，灭了戚家满门。”
“等等等等，不是百两吗？”
“哈？你这人这么要钱不要命的吗？”
“欸？”女子转转眼珠，“所以这是卖命的价，您拿了钱就会放我离开？”
“嗯...你说呢？”余挽歌微笑，并不直接回答。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又不知道，天涯海阁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
“嗯，所以准备一下签字画押好了。”
“呃...”女子左右四顾，无语得紧，怎么回事，自己都没偷成功，突然就遭遇死劫了？
眼珠提溜转着，看着余挽歌跟着狱卒说话，人外出准备，彻底慌了。
“这...这...”女子连忙喊停，“余姑娘，圣女大人，我欠你万两黄金不假，但...但...”
“但什么？”
余挽歌斜睨一眼。
“戚家...我哪有实力灭他们满门啊？”女子尴尬笑笑，“我要是那般厉害，怎么还会被抓，你看我偷个东西都请人去做？”
“是啊！灭人满门一个人杀多累啊？你肯定也请人去做啊～”
“不是，你看我偷个东西请人都请得那么不靠谱，这杀人我那做得到啊？”
“......”
这点，余挽歌倒是无法反驳。
“但有钱，你可以找靠谱的人帮你。”木紫鸢接着话，“不如说天涯海阁的人请一群不靠谱的人做事，这反而有些出人意料，不会故意演的戏吧！”
“欸？啊...”女子张张嘴，小声嘟囔，“求缘道长，你要这样泼脏水就没意思，就认定我了是吗？”
“......”
“嗯，我知道烟云庄还有别人活着。”女子如此开口。
“我知道。”
“不是你们知道哪个，不在花都。”女子忙摆手，“他此刻也在这向羊城内。”
“......”
“你们只要找到他，烟云庄发生什么事，肯定一清二楚。”
“嗯，所以他在哪？”余挽歌看去，“别说又不知道？”
“这...我是知道的。”女子露出笑来，“就是不知二位想要多少钱来换。”
“多少？”
“万两金。”
“很好！”余挽歌点头，“就从你欠我的三万两金里扣吧！”
“欸？欸！我我开玩笑的，姑奶奶你怎么较真，为姑奶奶您办事，要什么钱，谈钱忒俗！我免费告诉您呢～”
哇，这狗腿笑容，完美演绎能屈能伸。
“对了，你叫什么？”
“小人诨号百里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