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江啸放下了咖啡杯。

他面前的女人像是质问一样问着他,然而他神色平静,仰起头看着女人极致魅惑的面容。那样的面容里,竟然真的藏着一句疑惑。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安以柔。”

女人认真的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江啸身体向后仰了仰,似乎在回忆自己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记忆力还算不错,至少能记得起过去大多数案件里出现过的名字。但安以柔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那些案件里面。

“哦。”

“你叫江啸,我知道的。”

女人狡猾的笑了笑。

她伸手拿出一个皮夹钱包,随后在江啸的面前晃了晃。那是江啸的钱包,里面虽然没有纸钞,但其它的东西都很珍贵。比如,证明自己身份的身份证。再比如,陈秋琳穿着婚纱的照片,还有那一句话的情书。

“你的照片看起来比你现在更阳光一些。”

“安以柔小姐,你不光是私闯民宅,还侵犯别人隐私。如果我现在报警,警察随时都会把你抓走。”

江啸这句话看似威胁。

实际上只是一句似有似无的提醒。

能这样正大光明的闯进别人家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还怕警察呢。既然连警察都不怕,那么面前这个极致魅惑的女人,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江啸不愿意动脑筋去想,因为他太累了。帮着陈秋琳给联安局的人卖命的时候,自己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只要没有人害他,那他就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一点,休息一下。

安以柔听到江啸的话后,妩媚地笑了笑。随后她将双手手腕贴合在一起,手掌摊开,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那你就让警察抓我好啦!”

“神经。”

江啸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口。

“江啸,你是做什么的?”

“摆摊卖烧烤的。”

江啸没有说实话。

安以柔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因为她当然不会相信江啸是卖烧烤的。而江啸越是隐瞒,对于安以柔来说就越觉得有趣。

“笑什么,我卖的烤串巨好吃。”

江啸故意认真。

然而他越是板着脸假模假式的委屈,安以柔便越是笑得开怀。凌乱不堪的出租房里,似乎好久没有女人开朗的笑声,而且还是安以柔这种极致魅惑的女人。那笑声让出租房似乎重现生机。

在退婚的两千四百个小时之后,出租房里终于来了一个女人。

江啸望着面前女人的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起来。手中的香烟被他剧烈的欢笑震掉地上,抖掉的灰四处散落,烟气肆意上升。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笑了一阵,江啸开口问安以柔。

安以柔沉浸在喜悦之中,随后回答:“我是做奶茶的。”

又是一阵爆笑。

两个人在出租房里像个神经病一样,酣畅淋漓的大笑。其实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就是那样一个清晨,他们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大笑,甚至笑到情绪失控。

或许,只有现在这样的时分,两个人找到了彼此的慰藉。

他们两个人一个瘫倒在沙发上,一个瘫倒在床上。茶几上凌乱不堪的早点,咖啡杯,烟灰,报纸,随意乱丢着。

大笑之后便是沉默。

虽然他们谁都不知道沉默的缘由,但他们似乎一定需要这样一个时刻。或许是为了镇定情绪,又或许……

安以柔忽然坐了起来。

江啸听到了动静也瞬间坐了起来。

安以柔直接甩走茶几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屋内顿时噼里啪啦的作响,什么茶杯烟灰缸掉的满地都是,报纸掉到烟头上差点着了大火,首页封面的那行“魔女:朱莉安已经闯入苏市”的字样快要被燃尽。

她直接迈过茶几,一条腿抵住江啸的身前,另一条腿搭在茶几之上——

江啸一把将安以柔拥入怀中,安以柔凶猛的咬着他的唇。她柔软的舌尖灵活的挑逗江啸,二人热情似火的激吻。

他将手扶在安以柔的纤细腰肢,轻轻捏了一把。像是触碰彻底动情的开关。安以柔金黄色的波浪长发遮盖着他的肩膀,随后她将江啸推倒在床上。

裙子的吊带被扯断。

短袖的衣衫被撕开。

床体剧烈的摇晃——

清晨又进入了动情的夜。

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

……

安以柔的唇不肯离开江啸的脖间。

已经是傍晚,整座城市到处都是汽车鸣笛的声音。楼下吵吵闹闹,似乎是一群年轻人商量着晚上要去哪里开party。

江啸想起身,但安以柔始终不肯。她曼妙火热的身躯紧紧压着江啸,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他的脖子。江啸捏了一下她的腰——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你不是也不去上班吗?”

安以柔反噎了他一句。

二人相互凝视一眼,随后安以柔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接着说:“骗子。”

“我没骗你,今天我们烧烤摊休息。”

“那这么说来,我们奶茶店今天也休息。”

安以柔说完,压在江啸的身上。她从刚才开始,就看到了江啸胸口的那一道伤疤,但是她没有问江啸这道伤疤的由来。

正常人是不会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有这么深的伤疤。

所以她只是在上面亲了一下,以表虔诚。随后江啸摸了摸她的柔顺的波浪长发,接着说:“既然你今天这么有空,要不晚上你出去走走——”

“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么?”

安以柔极致魅惑的仰起头来。

江啸吞了一下口水,之后笑了笑,说:“我看起来像是渣男么。”

“像,特别像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一定是对我误解太深了。”

“就光是昨天那些小把戏,你一定对不少女人做过。然后把她们骗上床,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啸有些委屈。

安以柔压着他不肯让他起床——

“除非……你把你的钱包给我。”

江啸顿时有些骇然。

见到他这副表情,安以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干嘛那么看我?你想哪里去啦!我怕你跑了,所以拿走你的身份证而已。不然你丢了,我去哪找你去?”

“我丢不了,就在这里呆着。”

江啸想了想,身份证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他边想边摸,反正男人的手怎么也不老实。

安以柔脸色潮红,在他的耳边轻轻呼着热气——

“以后呢,保不齐呢?”

“找不到我的时候,你就可以报警。就说我失踪了——”

听到报警,魔女妩媚的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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