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卿告别了小侄女之后就撕裂空间来到了之前南玖离和零相遇的那片土地上。

因为她几乎完全隐蔽了自己身上的气息，所以在这里几乎不会有人能够感应到她的存在。

但是这个几乎不会有人，并不包括零的存在。

零的认知过滤网已经完全展开了，甚至虚化都用上了，而这次却没有用上隐身。

虚化的身子无法引起空间的涟漪，零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也没有被察觉。

蝼蚁……？

不，不是蝼蚁。

很怪，这人的实力很强，不一般。

而且还在调查这个地方……

零几乎下意识的就将对方当做了幕后黑手，但是自己却对对方并没有那种凶恶的反应，反而看到对方之后感到了温和，那种来自灵魂的温和。

似乎是治愈。

这种异样让零驻足于此，并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零可以担保，如果她在暗处下杀手，必然会在一瞬间要了对方的命。

即便这不是蝼蚁，但零也有着对自身强大的绝对自信。

江翎卿探查着这里的情况，从波动上面来看，确实是祂出现了，而且……

她是谁？

江翎卿注意到了自己身后有一个白发的女人，身穿着一件大号风衣，身材同样高挑，甚至比自己要高上一些。

赤着足，手中提着的是手提箱？

不过对方使用了认知过滤网，也就是说她认为自己还没有发现她，并且使用了虚化的能力。

这个手提箱，是祂的。

年的能力慢慢的在体内流动着，江翎卿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了这个场地上当时发生的一切。

很快她的耳边就听到了学员的惨叫声，看到了空间门的展开，甚至是后面的热熔枪的出现。

但是她也很快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从空中飞来，那是认知过滤网展开后，同时还有虚化的展开，和自己身后的这个人现在一样。

然后她继续往下看，看到了当时战场中发生的一切。

不过这还没完。

这一次的人生中帮助了南玖离的人，并不是序列零，而是身后的这个女人？

他们都是白色的头发，最初的序列零穿着什么衣服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心下有八成的把握确认身后的这个人就是零。

但是她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时间继续往前推演，很快她就看到了零倒退到后面，然后慢慢的向着地底沉去，她也飞到了那块地面，没有继续往下。

这里就是那个地下实验室，序列零就是从这里出现的，她记得很清楚。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么现在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是在考察吗？”

零的声音并不大，而因为过滤网的原因，零并不担心自己说话会暴露，并不是因为她很自信，而是因为现在增加了很多的措施。

但是江翎卿还是听到了声音，不过这轻声呢喃却暴露了身后这人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用能力发现了她。

江翎卿自然是知道现在的零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此时她还是怔了一下。

因为她的眼内看到的画面已经回溯到了更早之前，零刚从沉睡中醒来，赤着身子的站在研究所中，从她倒退的视觉上来看，就像是机械手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一样。

而且现在她也刚好发现，零现在身上的衣服，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件衣服，也就是说她到现在都没有换过衣服？而且里面似乎也是没有穿吧……

很难以想象祂现在竟然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不过更多的细节也被她发现了，那确实是重要的细节，也是比较不好的东西。

她自然可以看出来那些微表情，以及攥拳头，还有捂住手臂的样子，这些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

零现在，没有记忆，也不知道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零，很痛苦。

她处于一个正在美好人格和记忆中，但是美好的人格轰然崩溃，但是脑海中只有那些美好的记忆的情况。

现在的零，或许正处于一种极端扭曲的状态。

刚才的她也差不多察觉到了零的不对劲，恐怕刚刚的零是想要杀死自己，而或许是因为灵魂之中的那一抹好感才导致她没有下杀手吗？

即便是暴露了，也要杀死自己，但是又因为那一抹好感，而又放弃，赌一把这微小的可能性，自己不是幕后黑手吗？

你还是一点没变。

心中发出一声嗤笑，实际上是在笑自己。

最可笑的，其实就是现在的自己吧？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真要让她现在就陪伴在零的身边，她也是做不到的，她没有那个脸。

但是，如果迫不得已，自己也会选择面对就是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零变成了女性？这或许是某种机制的选择吧？零的身体可以变化成任何性别和样貌，甚至是任何物种。

现在作为人类，变化的也是人类，而且是这种极为好看的人类，女性也是比较好看的样子。

或许不能用简单的比较吧，应该是非常好看，一种中性的美，如果不是因为身材的问题，那么这种模棱两可的美，或者是帅气，确实是会被认为成一个俊俏的男人。

毕竟身材很高大，赤足也有183、4左右的样子，而且表情比较生硬，或者是说是完全没有表情。

身上的衣服也比较中性。

目前的情况应该就是暂时以女性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了吧，性格也暂时的发生了一部分的变化，这种变化在刚刚看到的情况中，应该是来自于一种就连她自己都未知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至高领域吗？

她可不曾记得零有说过自己想要体验女性的生活，毕竟零一直都认为性别只是累赘。

‘性别，正是如此不便之物’

曾经的零说过这么一句话。

现在的零变成这样，也在疑惑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也觉得无所谓，估计是觉得这是有什么用处吧。

“十二灵神集大成者？”

此时正在观察着江翎卿的零也突然发出了惊呼，脸上也终于出现了表情，不过是惊疑。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