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麻烦了吗?尚老板?”
任滨还是第一次看尚梦蕊如此抓狂,原本端庄的模样好像都因为侍女的话语刹那间碎了一地。
所以他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抱歉,”在短暂的抓狂后,尚梦蕊似乎冷静了些,“奴家失态了,让公子见笑。”
“需要帮忙吗?”
尚梦蕊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不需要劳烦公子,只是一个奴家不好应付的人罢了。”
“请各位随奴家下车吧,奴家送你们到路口。”
她走下了车,并做出“请”的姿势。
任滨几人刚刚下车,不善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
“怪不得尚老板姗姗来迟,原来是有客人迎接。”
任滨转头看去,一位穿着长衫的男子站在一旁,手上还端着酒杯和酒壶。
“陆烨,既然看到奴家有客人迎接,你就不必留在此处了,赶快离开吧。”
尚梦蕊淡淡地回了一句。
“尚老板,这什么话?”
“吾今天来可是特意来找你聊聊创意的。”被称作陆烨的男人长叹了一口气,“吾新画作的灵感,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吗?”
“一点都不想。”
“唉,也是.....”陆烨有些遗憾地耸耸肩,嘴上的话倒是没停下来,“毕竟尚老板已经不是往日一心学画的才女,而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了。”
“刚才闲暇,吾在尚雅阁观赏尚老板的作品,已经不见往日的神韵咯。”
“都是些凡人才喜欢的乐色呢。”
“......”
尚梦蕊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呵,尚老板对吾还真是冷淡。”
陆烨似乎也不想自找没趣,转眼看向了任滨,微微挑眉:
“不愧是尚老板的贵客,真是气质非凡的公子。”
“修行吗?嗯,一看就是修行者,什么修为?能告知陆某吗?”
他的嘴似乎张开了就合不上了:
“哦,吾有些唐突了,吾名为陆烨,是天一画阁的一名画师,同时兼职画阁的先生。”
先生?
任滨略有些诧异,这全身上下写满了“浮躁”的年轻人,竟然是天一画阁的先生吗?
天一画阁的先生,相当于太恒宗的长老了。
“鄙人任滨,太恒宗的一名长老。”
“太恒宗?!”
陆烨有些惊讶,赶忙伸出手与任滨握手:
“原来是太恒宗的贵客,陆某有失礼数,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怪不得任公子看上去气度非凡,能在太恒宗成为长老,想必实力也非同凡响吧?”
太恒宗的剑修和体修皆是闻名远扬,虽然在前几年遭受了一次不小的打击,之后低调了不少,但也是大炎所合作的势力之一。
天一画阁,是依附于大炎皇室的组织,自然对太恒宗的人要客客气气的。
“还请公子与陆某喝一杯茶,可否?”
“陆烨,别打扰别人看灯会。”
尚梦蕊有些看不惯了,冷声警告。
“唉,尚老板,吾哪有打扰的意思?”
“现在灯会才刚刚开始,那些好看的好玩的活动还在准备。”
“就在尚老板这喝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是说尚老板不允许吾与任公子交谈?”
“.....少拿你的龌龊心理来揣测他人。”
“那就再叨扰尚老板一阵子咯,任公子,吾给您带路。”
“啧。”
尚梦蕊一脸不爽,但却又无可奈何。
“公子.....”她对着任滨微微躬身,小声说道,“这人脑子有问题,就...麻烦公子了。”
“无事,一杯茶的时间而已。”
任滨笑着回复。
“欸?任公子还带了家眷吗?”
“嗯,这位是我的妻子。”
任滨拉过雨娴,后者微微脸红了一瞬。
“不错,天作之合。”
看到雨娴的瞬间,陆烨都怔了一下。
“与吾心中的天仙差了一步之遥,可惜,可惜。”他突然叹息了起来。
任滨、雨娴:......?
“不必在意他,这人一直是这样的,狗眼看人低。”尚梦蕊冷冷解释。
“注意用词,尚老板,吾对公子和他的夫人一直保持着尊重,没有任何偏见。”
“吾只是追求极致罢了。”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奴家倒要看你会不会光棍一辈子。”
“哼.....迟早会找到.....”陆烨嘟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那公子身后的是......”
“这是我的小女,”任滨揉着书瑶的脑袋,“剩下三人皆为我的徒弟。”
“原来是任公子的徒弟......欸?”
他的目光逐渐呆滞,锁定在了任滨的身后。
任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向了.....穆银月。
“无.....无与伦比。”
过了好一阵,陆烨才干涩的开口。
“简直就是天仙的造物,”他的双手都激动到有些颤抖,“太美了,美的让吾移不开眼睛。”
任滨:哈?
自己徒弟被人看上了?
而且还是这么个神经病?硬了,他的拳头瞬间硬了。
穆银月看上去有些害怕,看着陆烨像僵尸般朝她走来,忍不住退了几步。
“等.....”
自己徒弟被怪蜀黍盯上了,这还能忍,任滨正要开口,却被尚梦蕊拍了拍肩膀。
“放心吧,没事。”
她的语气相当笃定:
“这家伙不可能看上任何一个女性,奴家可以为这句话赌上尚雅阁。”
任滨眉头微皱,将信将疑地在旁看着。
当然,如果这人真的动手动脚,这个距离他也有把握一拳干爆陆烨的狗头。
“姑娘,不要害怕,吾,吾,只是想好好看看......”
“什么?别靠近我!”
陆烨这样着迷的神态,不免让穆银月的话语更加冰冷。
“看看你手中的那只兔子。”
穆银月:???
刚才在马车上比较拥挤,书瑶怀里的兔子就交给穆银月抱着了。
兔子耷拉着耳朵,突然一个冷颤,总感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盯上了。
“这是......画的兔子?”
尚梦蕊仔细看着银月怀中的兔子,有些惊讶。
“奴家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灵气,竟然是画作吗?”
“多么柔顺的毛发啊......”陆烨接过兔子,捧在手心,小心地抚摸着,就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怎么可能呢...每根毛发都画地清清楚楚,这神态,这动作,跟真的兔子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画作真的有了灵魂?”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
“姑娘,这兔子,是出自谁手?”
穆银月被他这突然的反应又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才小声回答:
“是师父画的。”
“师父.....?”
他默默转过了头,与任滨四目相对。
后者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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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点,今天考试,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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