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类的审美还是魔族的审美，这位源血的女皇都算得上国色天香。
即便是李维也不得不承认，他见识过的诸多异性之中，月歌的美貌依然是其中之最。
稚美的小脸，带着好似不符合她这样精巧可爱的高贵与妩媚，只是在这份令人兽血沸腾的美丽之下，隐藏着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强大。
可她是怎么突破人类的封锁？
是怎样在没有任何痕迹显露的情况下，通过神圣防线，来到人类的大后方？
之前还觉得人类方蒸蒸日上，现在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吗……
李维想到，而且出了差错的可能还不止是这件事，好像还有他刚刚退役的生活？
“亲爱的勇者大人，突然见到我，是惊喜的说不出话了吗？”月歌好似感受到李维的震动，她轻笑着掸了掸自己鲜红的长裙，款款起身。
鲜红色的瞳孔，玩味般注视着那模样依旧年轻的曾经最强。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先感谢我也行呐。我刚才可是帮了你呢。”
“你过去也从没对我说过谢谢。”
李维道。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魔王。
那熟悉稚美的模样，数年不见，未曾有任何变化。
“这倒是。”月歌若有所思：“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她很自来熟的走进了屋里，好像是检阅自己的家一样，上下打量着，又盯着有些发旧的沙发看了一会，才盯着其中某个坐垫，慢慢坐了下来。
相较于刚才那位恶客，这位能够在人类大后方掀开腥风血雨的魔王似乎要礼貌也要客气太多了。
只是其他人若是见到李维与月歌如此熟稔的模样，只怕一个个要惊掉下巴。
“不给客人倒杯茶吗？”
月歌鲜红色的瞳孔带着玩味注视李维，她拍拍沙发，又像是示意李维坐过来。
“你喝完就走吗？”李维不为所动。
“那当然不是。”
“那就算了。”李维道。
“这么小气？”
“你是来喝茶的吗？”
李维叹气。
“勇者大人耐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因为太长时间不见，您已经忍不住想要直入正题了？”
月歌扭扭捏捏摩擦了一下自己裙底的白丝双腿，白皙小脸浮现好像害羞的红晕，可是鲜红色瞳孔里依然带着满满的玩味之色。
她过去可从来没有这样拿捏人类最强的机会。
“过去见面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现在机会到你面前，你倒是忍住了。”李维平静道。
“毕竟腿都被勇者大人打开过，可能就这样想开了？”月歌歪了歪脑袋，她脸上依然挂着微微的笑，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李维这下呼吸倒是忍不住滞涩一下。
尘封的记忆宛若水泡般从过去的渊底幽幽浮现——
七年前那个荒诞的晚上，他实在很难忘记。
正因为如此，他也知晓眼前魔王的来意。这些年的劳累，差点都让他忘记了当初两人不算约定的约定。
“勇者大人是在回味过去侵犯魔王的英勇吗？”
月歌问他。
李维眼角忽地跳了跳。
“没有。”
“可是硬起来了。”
月歌抬起手指着他。
“？？？”
李维迅速低头，但马上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抬头重新看向魔王，只见沙发上的魔王翘起一双白丝的小脚，脚滑得似乎黑色的小皮鞋都挂不住在她的脚上，于是鞋子挂在白色与肉色相间的小脚上悠悠晃荡着。
她的粉嫩小嘴也挂着悠悠的笑，不紧不慢道：
“噢，我是说你拳头紧张的硬起来了。”
“勇者大人嘴上的功力似乎不复当年啊，明明过去都是您把别人呛的说不出话来的。”月歌说道。
“也可能是你成长得太快。”
李维叹了口气。
记忆揭开后，那些过去便又重新历历在目起来。
外界谁也不曾知晓，
当初讨伐【毁灭】魔王的最后一步，
被诅咒，被放弃，逐渐失去力量，本以为路至尽头的勇者，居然是被另一个魔王捡到，救了出来，甚至最后是两人合作着，破坏了【毁灭】魔王隐藏的“心脏”，才让外面的其他勇者有了真正杀死【毁灭】的机会。
而也是那一路坎坷的最后，被困在魔王城的两人，又遭遇了一些意外。
他俩没有想到，离开魔王城的最后一个房间，居然埋藏着催情的陷阱。
于是，意外发生。
李维看着当时好像被玩坏的魔王，有些狼狈的离开，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等到有一天，如果人类不需要他了，他便将这条性命还给她。
想着今日的释然，
李维忽然想到，也许是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坚持的使命，便有些开始动摇了？
那次两人的旅途，他见到了魔王不同的一面，至少……是月歌不同的一面。
月歌好像没看出李维内心的复杂，她只是静静盯着眼前的勇者，想了想道：
“勇者大人真不打算挣扎一下吗？我还以为这一次的见面你会激烈反抗一下的，这样结束多无趣啊。”
“你都特意穿过神圣防线，偷袭我这么一个力量全无的废柴，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我反抗还有用吗。”李维说道。
“您真的力量全无？”月歌打量着他。
“那次你不也亲眼所见了吗，我失去了面板。”
“可刚才那家伙威胁您的时候，您可是一点恐惧都没捏。”
“作为力量全无的废人，有一点点微末伎俩防身，也是理所当的事情吧。”
“只是一点点啊？”月歌呵呵。
过去死在他这一点点上的魔族们，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几尺高了。
“至少对你来说确实如此。”
李维轻声道，然后顿了顿又道：“而且这本就是约定好的事情。之前是没有到合适的时候。”
“所以现在算是合适的时候了？看来那些人真是伤透了勇者大人的心啊？”
月歌似笑非笑。
李维倒是淡定：“比起伤心，可能是解脱更准确一点？”
他真的太累了。
那条路，他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太久太久，失去力量后更是如此。
直到今天，才是真的如释重负。
“解脱呀，所以勇者大人没面对我才是这样一副摆烂的态度吗。”月歌嘟了嘟小嘴，忽然笑笑：“虽然我确实是来复仇的，但也有另外一条路给您选择。”
李维意外看着她：“什么路。”
“加入魔族怎么样？”
月歌清清嗓子，徐徐道：
“这么多年，勇者大人也看清楚了吧。”
“先不说刚才看到的那个，您值得信任的人类同伴，只是普普通通的想要羞辱你，把你踩在地下，抢走你珍惜的宝物。”
“就算是您辛苦培养起来的那个蠢货，居然也能说出那样的话？嫉妒其他人抢走了首杀的荣耀，哈……真是让人想笑。那些人，真以为没有了你，他们能够那样简单杀死【毁灭】？”
“分明是你攻破了【毁灭】的一切，也挡下诅咒，可在你需要帮助时，他们却丝毫不顾你这位帮他们走到那一步的关键，只盯着【毁灭】的头颅。最后到了其他人口中，你更是成为窃取功绩，只会篡夺最强之名的小人，不觉得好笑吗？”
“这些家伙，在你光芒万丈的时候簇拥在你身边，在你跌落尘埃的时候，又瓜分你的一切，你付出这么多，得到的不过都是背刺。为何不投入魔族的怀抱呢？”
“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剑，我可以帮你复仇哟。”
月歌说完，却是轮到李维轻笑，少年的目光澄澈如镜，亦如他一颗心坚定不染，
“这就是两码事了。”
“荣誉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对抗魔族，解救这个世界，是我过去的使命，这是我曾经降临在这个世界，要践行的路。”
“至于你所说的那些腌臜，不过是组成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而且他们能力不足，鼠目寸光，无法理解我做了什么也理所当然。
我所作所为，也从来不是为了那些人。”
李维平静笑笑：
“所以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李维愿意担负那些责任与使命，不过是为了过去那些羁绊与信任。
这次卸下重担，是给自己过去使命的答复，是他上交了一份不算完满的答卷，但不代表，李维要因此选择堕落与背叛。
无论过往还是现在，那些深深压在他身上的黑暗，从来不曾压垮他的脊梁，李维眼中的光芒从未因为其他人的诽谤，因为自己的实力的丧失一次的熄灭过。
月歌看着这样的少年，思绪飘离，第一次的兵刃相见，就是这样的意气风发，身上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怖魅力，是真正如同曙光，在她难以置信的见证下，撕开了那个令人类窒息绝望的时代。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他更接近光的人呢？
月歌粉嫩的小嘴勾起玩味，
真是可爱呢~最强的勇者，这副模样。
可正因为这样……果然才更加想要看到，你的另一幅模样啊。
这样想着，女孩背着双手，又是轻轻叹息道：
“有这样的觉悟，您还真是大义呢，所以，您的决断，就是要与这些腐朽的人类一同陪葬吗？”
“这样的结局，就算我这个你宿命的对手，都为你感到可惜呢。”
李维这下倒是深深沉吟了一下：“宿命的对手，是并驾齐驱，有来有回。”
“而不是过去差点被我七擒。”
这下，轮到月歌哑口无言。
女孩鲜红色目光沉凝数次，重新笑道：“这是挑衅？”
“只是回礼。”
李维平静。
月歌叹气：“这样就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李维想着自己的退役生活就要远去了。那样悠闲的生活，果然是不该属于自己的吗？也是呢，毕竟他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
“要复仇的话，果然只能这样做了呢。”
月歌从沙发上起身。
“如果给勇者大人选择死法的话，您想要怎样的死呢？”
“你应该知道我会回答什么。”
李维：“老死。”
“不过这肯定不行，所以可以稍微给个痛快吗？”
李维无奈，等死的感觉，其实也不好受。
“痛快啊？”月歌歪了歪脑袋：
“那得看勇者大人多能坚持了。顺便说一句，你先躺下来吧。”
“为什么？”
“勇者大人要反抗吗？”
月歌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李维看着眼前的魔王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要求。
这是打算直接用什么吞陷的能力，将他活埋了？
不过想到过去对月歌做的那些事情，李维觉得……这魔王想要折磨他，同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想着，很快就感受到一阵窒闷。
“？？？”
李维不敢相信，看着月歌笑吟吟脱掉鞋子，光着一只白丝的柔嫩小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压住他的鼻子和嘴，仿佛是在故意羞辱一般。
足足数秒，月歌才收回了香香软软的小脚，“将勇者大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还真不错呢。”
“这是对我过去羞辱的回应吗？”
李维脑瓜子嗡嗡的。
“噢~这是开胃小菜的意思。”
“是我复仇的开始哟。”
月歌后退一步，收回踩在李维脸上的小脚，她脸上突兀绽开的笑容，又温暖，又让人不寒而栗。
“勇者大人，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复仇是要杀了你吧。”
李维微微一怔。
月歌继续道：
“我如果只是想杀你，可不会废了这么大力气来找你。”
“你过去对我做了那么多狠心的事情，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这么干脆死去呢。”
月歌精致甜美的小脸上，扯出越发玩味的笑。
听到月歌这句话，李维心中却是生出不妙的预感。
她到底要做什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也是勇者大人曾经说过的话吧。”月歌微笑。
李维的目光瞬间动荡。
而后从月歌身上逸散出来的粉色雾气，更是令李维如遭雷击。
“您还记得，您那柄剑在我身上捅了多少次吗？”
“只是简简单单杀了你，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太小看一个魔王的复仇啊，我的勇者。”月歌说着，当着李维的面，缓缓抬起脚尖，褪下一只脚的白丝。
女孩甜美的小脸带着嘲弄的冷意，贴近下来，然后将白丝缠绕在李维的脖颈，将他提起。
粉色的雾气，弥漫两人的身体，同时不断的向着李维的身体灌入。
迷醉的气息，侵蚀着李维的意志，让他剧烈的动摇起来。
“我要的，不是你的死，我要的，是你往后永远……都臣服在我的身下，偿还你的罪孽。”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加入，那我就让你有一天爱上我，让勇者心甘情愿成为的剑，岂不是更加痛快？。”
她像是低低笑着，小手轻抚李维的脸颊，然后低头在李维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刺痛之下，意识恍惚的李维看着身上的女孩褪下鲜红长裙，宛若嫁衣。
那染血粉唇，亦如胭脂。
李维感受到那娇小身体久违的秘密，那是将他整个吞没下去，令他抗拒，又令他沦陷的不可思议的柔软。
“等……。”
李维仅剩下的神志还试图挣扎，可是脖颈被白袜勒紧，又被压在身下，难以挣脱。
月歌满脸甜美，满脸嘲弄与快意，仿佛拉扯骏马的缰绳驰骋。
“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哟，我的~最~强~♥。”
于是，李维在另一种角度上，遭遇到了狠狠地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