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的玫瑰浮雕,浸泡了鲜血后栩栩如生,血液顺着纹路滴落在被撕了一半的契约书上。
四个人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一个矮小的老头双手被匕首贯穿手掌钉到桌面。
“夏洛克大爷,我有钱,我给你——啊!”
青年将发带取下,重新梳理卷曲的红发,绑了一个小马尾,然后才把匕首拔了出来。
用刀拍那个人的脸,“是谁挑唆你的。”
男人双手痛的发抖,咬着牙把钱袋子取了出来,喉咙颤抖地回答:“是火烈王大人,他说杀了你,就给我一万金币。”
“果然。” 夏洛克没有急着数钱,一边敲桌子,自言自语道:“她差不多该来了吧。”
阴暗的房间被一束光照亮。
身着铠甲的少女推开了们,眼前的一幕像是一根刺钻入了她的脊梁。
“夏洛克!你疯了吗!”
她快步去检查倒在地上的人,都有气,痛的起不了身。
“你这是在给你的母亲蒙羞!”
“你是我妈养的护卫,不是我妈,少在这指手画脚。”
欧洛丝带着头盔,她义愤填膺的气势单看还真以为她是为了夏洛克好。
实际上,她不过是觉得夏洛克做的事情让已故的母亲丢脸而已。
作为二周目玩家,夏洛克清楚地知道欧洛丝打心底地看不上夏洛克。
她爱的是哪个在雪地里捡到她的母亲,而不是母亲的孩子。
上一世,欧洛斯宁愿相信自己在滥杀无辜,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在消灭她的仇人。
这一世,夏洛克明白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谁敢对我不利,上去给他两拳。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为了钱伤害别人!”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
“契约规定,我的皮肤修复液买到上千金币,我应得100枚,他们现在想要暴力毁约,还不让我反抗?”
欧洛丝顿时哑口无言,喃喃道:“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你就不怕我被他们打死?”
她环顾四周,对方一共有五个人,好像夏洛克是吃亏的哪一个。
两次指责的失败,欧洛丝忽然觉得有点心虚,还想说什么。
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欧洛丝,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你要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主人,你可以辞职,凭你的本事,饿不死。”
如果不是欧洛丝现在还有用,夏洛克真不想见到她。
铠甲抖动,欧洛丝的身躯向后偏移,好像对夏洛克做出反应和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不,我必须跟着你,我答应了你的母亲。”
轻声叹息,夏洛克沿着街道,将一百枚金币随机地丢在大街上,引起许多人的哄抢。
一枚金币,够一个最底层的家庭活半年了。
两人到了一间矗立在郊区的独栋希腊风格小别墅。
迎中间固然站着一位黑赤瞳的少女。
“这不是,我的废物哥哥吗,听说你窘迫到做药剂去了,真是丢我们莫里亚蒂家族的脸呀。”
“脸?”夏洛克的眉角抬起,“你甚至都不是我爸的种,你来代表莫里亚蒂家族的脸?”
恩雅嘴角不经意地抽搐,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夏洛克的母亲和父亲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
父亲不顾他人的目光把一个寡妇娶进家门,只因她是父亲的青梅竹马。
后妈还带来了恩雅,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两个人没怀上孩子。
老爹被灌了迷魂汤,居然要除掉自己,让恩雅继位。
“能说会道可救不了你,就像我要你的这块地,你能怎么样。”
恩雅重新穿好薄如蝉翼的半掌手套,一旁的侍女脱下她的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
“明天,国王会来这里举行仪式,这里就送给他了。”
她的眼睛饶有兴趣的审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忽而抬手,一排热浪将饰品掀翻,这是某些人能学会的元术,能掌握风火水土之一。
全屏覆盖的攻击打了过来,欧洛斯站到夏洛克面前却被拉了下来,一面极黑的屏障挡下了攻击。
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异能——屏障。
“你的品味真是糟糕。”
这栋房子是夏洛克一块钱一块钱地挣,一笔一笔的设计,论工艺和美感,甩这个时代十条街道都不为过。
“我希望明天,这里变得干干净净的,垃圾不要出现在这里。”
两人隔空对视,恩雅脸上那抹胜利的微笑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权利。
她急切地宣誓自己的地位,我一句话都没说,她就是一个小丑。
恩雅天赋异禀,热衷于权利,在日后为父亲打下了很多领地——最后被一脚踹开。
父亲和后妈生了一个新的孩子,最后还是自己收留了她。
她的野心太大了,偷偷地把我架空,夺取了我的领地。
门外,欧洛丝很担忧,她答应过夏洛克的母亲一定会保护好他。
如今,危机来了,恩雅已经宣战。
“帝皇大人来烈火城,继承人很快就会确定下来,恩雅和领主过了这段时间会对你下手的。”
她说的没错,刚刚的刺杀不过是小试牛刀,后面还有更狠的。
“这些事情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一百八十多的态度转变使人猝不及防。
欧洛丝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吃错药了,我又没惹你!”
冰冷的目光落在欧洛丝的头盔上,诡异的压迫感逼得她后退两步
“你才吃错药了,我是主,你是仆,你在我这没那么重要,摆正你的位置。”
强悍的气场让这位平日随意甚至有点傲气的女仆护卫弱气些许。
“你想离开火烈城,唯一的机会就是帝皇了,可你现在连接近都做不到。”
“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了,我有办法接近帝皇。”
夏洛克将一张购物清单交给她。
夜晚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欧洛丝来到了自己租住的旅店,她摘下铠甲,身姿窈窕,皮肤背部长了软绵绵的绒毛。
一头雪色长发解开束缚落到腰间,如瀑布流水。
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灯,面前摆着羽毛笔和羊皮卷。
思考良久,她缓缓写下一封信。
随后,她找来了一个服务员,嘱咐它在明天把这份信件交给麦卡夫特。
她独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夏洛克的画像,嘴角流露出诡异的微笑。
“夫人,我也是为了他好,被软禁在火烈城,比死了好,原谅我吧。”